此时离淑姬搬出来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个月秀子过得很纠结。对于淑姬的忠诚她一直是很信得过的,没想到信得过的人也有信不过的时候,刚知道那件事的时候,淑姬的人品在她心里是大打折扣的。后来淑姬走了,她尝试着将这一页翻过去,她采用的方式是寄情工作。对于淑姬这边她也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妈,其他的没再理了。那个空荡荡的家,她更不愿意回去了。慢慢地她开始冷静下来完全理性地看待此事,她留心观察了一下她身边那些成功人士的家庭。她发现那些家庭关系稳定的伴侣,都是从爱情开始,然后将这种关系变成了亲情,而其中最关键的纽带就是孩子。她跟淑姬遇到的问题是普遍的,可是她们没有异性伴侣之间的这种便利条件来维系。她们虽然在国外登记了,那也只是在国外,本国的法律并不对她们有任何的约束或保护。要分开,只需搬出去就行,连走程序这一环节都不用过。而异性伴侣之间却会存在着财产分割,孩子抚养等问题牵扯着,除非真是过不下去了,否则不会轻易分离。
秀子自问她跟淑姬还没到那种感情已经枯竭、相看两生厌的地步。那这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呢,她先前就知道两个同性在一起会很难,现在她体会到这难究竟在哪里了。去看淑姬是她的一个试探性动作,可淑姬却将自己的心房关得死死的,这第二步就迈不开了。
这天秀子投资上要办一桩房产抵押,到银行去才发现有些文件当初是用淑姬的身份证办的,办手续就必须要本人带证件出场。当天没办成,自然只好打淑姬电话约她改日陪自己去一趟。办手续那天除了她们两人外还有一个律师,整个过程都是公事公办,等一切文件签完字律师回事务所存档处理,只剩下她们两,刚好是饭点,秀子提议去吃顿饭,说是要对淑姬的配合表示感谢。人家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淑姬不去反倒显得自己肚量狭小。饭桌上两人都表现得很大度,秀子说以后还可能会有类似事麻烦淑姬,因为她们之前在一起太久了,她已不记得有多少业务是用淑姬的证件办的。淑姬爽快的说以后这种事她都会积极配合的,她同时也对秀子去看她妈及打电话通知她妈过来一事表示感谢。秀子说那是小事一桩,她对朋友也会这样的。她们都小心地避开那段感情不谈。最后两人分别的时候还友好的握了一下手,并且表示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
一个礼拜后,淑姬收到一个大包裹,打开来一看是自己几年前兴致来时画的一些设计图稿,当时她跟秀子感情正浓,极大的催发了她的创作灵感,那时她闲来无事拿纸就可动笔,一晚可以成一张,后来这里那里的事情一多,就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了。晚上淑姬接到秀子的电话,问她东西收到没有,淑姬说收到了,并且问这东西是从哪找到的。秀子说她近日正在翻修书房,这是工人从柜子底下掏出来的,她看是淑姬的怕她有用所以给邮了过来。淑姬说秀子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这都是她以前画着玩的,一些没用的废稿,扔了就可以。秀子说那些图稿她都打开看过,有些还是很不错的,再修改修改完全可成作品,让淑姬好好保存。
放下电话后,淑姬再将这些画稿摊开来铺在地上一张一张细看,淑姬突然有了再拿起铅笔在上面涂改的yù_wàng。这晚淑姬忙到凌晨一点才去睡觉,第二天下班回来她又扑到了那些图纸里,接连半个月都是如此,除了白天上班的时间,其他可以利用的时间她都在不停地涂呀改呀画呀。她对自己这些以前的东西又有了许多新的领悟和看法。她又筛掉了那些笔法和寓意都很拙劣的作品,然后将改过的那些又收了起来。虽然目前为止这些东西还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一点经济上的收益,但淑姬相信,以后这些东西总能发挥其作用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在整理这批画作的过程中她又吸收了其中一些创作角度和理念用到自己工作上,她这个月交出的几幅作品都未经什么大改动就被设计部的领导给通过了,这让她在新的公司证明了自己,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这一个月淑姬的心境和状态都出其地好,处理起工作上及人际上的关系都更加得心应手了。淑姬发现自己成长了,成长这个过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它只能一个人去面对,但淑姬觉得自己必须要感谢一个人——秀子。自己有了这样的变化淑姬第一个想要让秀子知道,但秀子最近都没找过她了,而要她主动去找秀子,她实在没这个脸了。
有一天淑姬在一星级酒店给公司的一位贵宾办理入住手续,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秀子。当时秀子穿着露肩黑色晚礼裙,明艳动人,右手挽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士的胳膊,两人相携着往里面走去,都没注意到远处的淑姬。淑姬眼睛都看直了,前台的服务人员叫她在收据上确认签字喊了她三遍她才回过神来。她有了强烈的好奇心,那男人是谁?跟秀子又是什么关系,揭示这个答案最快捷的方式当然是尾随跟踪去看个清楚。但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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