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是一直服侍魏蓝玉的,从前他家公子和连卿公子并没有什么来往,他也只能远远瞅见连卿公子一眼,没想现在有相距这么近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发现小侍一直偷偷打量自己,连卿微笑着问他,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蓝玉平日里的消息。
小侍受宠若惊,他紧张地抓紧了袖子:“我……小侍……小侍叫安言。”
连卿神色越发柔和,安抚了小侍的情绪:“你能跟我说说你家公子的事情吗?”
小侍连连点头:“公子想听什么?”
“听说……”连卿垂下眸子,神色难辨,“你们公子快kāi_bāo了?”
小侍不疑有他,魏蓝玉要kāi_bāo的事情整个倌馆都知道,连卿会听说也很正常:“是啊,kāi_bāo礼就在今晚。”
小侍和鸨父一样,都期待着魏蓝玉卖个好价钱,鸨父是为了赚钱,小侍也差不多,他要是跟了个当红的公子的话,自己拿到打赏也不会少,说不定能早日攒够赎身的钱。没有人真心愿意在这中地方蹉跎一生的。
连卿神色大变,他连忙偏过头防止小侍发现端倪,双手却不自觉地收紧,攥成拳头,甚至修建整齐的指甲居然刺破了掌心,有点点红色的血液渗出。
小侍没有发现什么,他只是奇怪为何连卿公子突然不说话了,待到将连卿送到他的屋子外之后,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连卿脸色难看,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迎上来的小侍陌思看到他手中滴落的液体,立刻慌慌忙忙地取来药膏和绷带,给他处理伤口。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头受欺负了?您何苦如此呢!现在您才是头牌,谁敢跟您呛声!”陌思心疼地数落着,突然想起来连卿失忆的事情,连忙改口,“公子恐怕是不记得了吧,没事,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陌思。”
连卿淡淡地点头,再无平时的笑意。
陌思看着他这样,不敢再说什么,公子自从失忆之后,感觉渗人了不少。
连卿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要怎么样,才能保下蓝玉?他的时间不多了,今晚就是kāi_bāo礼。
叶君歌在小侍的侍奉下梳妆打扮完成,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衣,那种纱衣,风一吹,衣袖衣摆什么的就到处乱飘,走光力max的那种。里头是白色的衬衣,不过也很薄,透过两层衣服,几乎都能看见胸前的两点。
叶君歌来到大厅后台之后索性连鞋袜都脱了,就这么光着脚踩着光滑的台阶,慢吞吞地拾级而上。
垂月馆的大厅非常大,还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半人高的台子,平日里都是小倌在上舞的,今日却在舞台上放了一张巨型的大床,不过用轻薄的纱帐罩着,看着隐隐绰绰的,并不是很清楚。还有一系列的摆设,琴棋书画之类的桌椅案几一个不落地放在床周围。
叶君歌看到那个大床之后囧了一下,总觉得这种kāi_bāo礼的时候舞台上放张床的剧情好像再哪本书里见过。不过他闲得无聊看了太多的,不记得是哪一本了。
叶君歌脸上还罩着面纱,他上台之后轻轻瞥了一眼台下,然后步伐轻巧地往琴案前一坐,伸手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
面前算把好琴。
叶君歌突然有点想念之前在乐师卷的时候他男人送给他的古琴了。
叶君歌随着众人的意思随意地弹了两首曲子,这样被人用待价而沽的眼神看着,还像个玩物一样地献艺,确实让叶君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为了刺激他男人,这点不舒服完全可以暂时忍一忍嘛。
说到底叶君歌就是小心眼,嘴上说不计较,结果还是变着法子让对方难过。
叶君歌是不愿意委屈自己,不过偶尔玩一回也挺有意思的。
弹完了曲子,叶君歌起身,又写了两个字,画了点小花样,算是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撩开帐幔,自己钻进去,半倚半坐在床上。
大厅里点了熏香,伴随着叶君歌旖旎的姿态,让台下的女人都微醺了,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惜酒意上头,反而更醉了。
叶君歌是不是撩两下衣服,本来就挺透明的服饰直接被撩到一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隔着浅红色的纱幔反而更加诱人。
连卿站在暗处看着,唇紧紧抿着,双拳死死攥住,原本上药包扎的手掌再次被刺破,比一开始还要疼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绞痛。
平日里清冷的谪仙,突然变成魅惑的妖精,冲击力可想而知,然而连卿在欣赏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他心心念念的人,马上就要在别人身下婉转低吟了。
叶君歌似有似无地瞥了连卿那个方向一眼,他冲连卿微微勾唇,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似乎没有看到连卿。
连卿呼吸一窒,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叶君歌看时间差不多了,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在床上把帐幔拨开,分别挂在两边的金钩子上,随着他的动作,本就松散的衣服更是耷拉下来不少,露出了雪白的右肩,和一侧大腿,台下抽气和吞咽的声音此起彼伏。
喜欢逛青楼楚馆的哪有什么正经人,来到这里的人丑态百出,而且毫不掩饰。
连卿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愤怒冲昏理智了,但是他只能死死按捺住冲上去的冲动,这样不仅救不了魏蓝玉,更会把自己搭进去。
如果被毁了kāi_bāo礼,对魏蓝玉来说,绝对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一个ch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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