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起长大师尊同门,甚至秦熠师弟也至今都仍对我心存怀疑。只有你。略言,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愿意相信我。”
“独孤前辈……”
其实,别说书中无人肯信他,即便在上帝视角的《天衍纪》读者认知中,小师妹的死因也是成谜的。
因为自打她闯入毒蚕教后,大母神便留了白。
时兰究竟遇见了谁、发生了什么,被谁所杀,没有写。只写了秦熠再见她时,伊人就已经静静躺在棺中。
无论是谁杀了时兰,唐深深信,独孤寂绝不会伤她一根手指。
“前辈既喜欢她,又怎么可能舍得动她?江湖之中愚不可及之人太多,这么简单的道理,又有什么难想的?”
夜风缓过,独孤寂眼中泯然灭一丝晦暗。
“有的人……即使喜欢别人时也会害人。略言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不是那般丧心病狂之人?”
着实是这世上恨他疑他的人太多,如今竟连他自己如都觉得,该是人人那样揣测他才属正常了么?
唐深心里涩然发痛,哑然失笑:“你当然不是……”
身子突然整个儿被扯住,落入了怀抱。
那人箍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喘息之间是无法控制力道。
“略言,略言……”
这大概不是什么甜蜜的拥抱。纵然唐深生来荡漾,却也都清楚得很。
那一把红鸾小刀带回了太多回忆,重得独孤寂难以维系,必须得从他身上好歹汲取一点点力量和养分,才能继续支撑呼吸。
“还好有你。”
“略言,还好有你。”
唐深愣了愣,抬手轻抚独孤寂的背脊。
好像……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甜的。
来到这人身边这段日子,可能多少……还是撬开了一点点他的心门吧——至少如今,这个人都已经知道要主动来找爱的抱抱了。
独孤前辈。
你其实是……可以再多依赖我一点的。
……
旁边的客栈掌柜做生意那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各种大场面。
什么假山飞刀刺客碎石,呵呵,根本见怪不怪!眼前这白衣男子这般抱着那红衣少侠不放旁若无人的……嗯,年轻人血气方刚,同样见的多了!
只不过……
“呃,这两位公子……少侠?”
“在下并非存心打扰,但所谓良将配宝刀,美女……不不,少侠配英雄。这雀信琴,二位还要吗?”
***
月色朦胧,姜慎行被缠成粽子贴着嘴挣扎不得。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却被“何采薇”抗在纤细的肩上一路飞奔。
体位问题,大腿正抵着那人的胸。
24k纯平鉴定完毕。
“‘虹铃姐姐’,别跑啦!人家刚用了迷烟蛊,那两个人是断然追不上来了的!”
赤足的美艳苗疆女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晃动着银白色的银镯,在不远处的月下呵呵一声笑靥如花,莫名透着丝丝诡异的寒气。
“唉,你看看你呀~”
“终日懈怠、武功不修,竟被人家两个徒儿追着打!丢不丢人呢?”
说话间,竟已悄无声息靠过来,纤纤红蔻指还伸过来拨弄了一下姜慎行的脸。
“既要绑人出来,怎么不绑个好的?绑这么大个废物,何苦来哉?”
“何采薇”闻言一声冷哼,出口的声音未经伪装,已全然是成年男子的音色:“照你的意思,我则该去绑那唐门的二少?又或者,直接绑了独孤寂回来?!”
姜慎行内心一万个呵呵。
采、薇、姑、娘、啊!
老子自打穿越,整天看到的不是唐编星星眼追着大魔头,就是宫渡和良宵旁若无人。好容易才觉得在这个世界性取向正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他喵的、居然是个女装大佬?!
“……”
这天下大同的世道,真叫直男没活路了。
“‘姐姐’,你有这功夫我阴阳怪气的,”那苗疆女子狡黠笑道,“倒不如还是赶紧想想,这次又坏了大事,回去要怎么跟教主请罪交代呀?”
“交代?”“何采薇”又是一声冷笑。
“我以心神蛊催眠,假扮凌微楼主之女三月有余,无论凌微楼还是独孤寂等人,从头到尾都无人有过半分怀疑!适才虽不慎被琴声破蛊,但只要你不来添乱,我便是醒了也还可继续扮作何采薇待在他们身边的!”
“呵,我救了你,你倒过头还怪起我来了?”
“难道不该怪你?”“何采薇”眯眼冷冷道,“心神蛊破,究竟是我意志不足,还是阿古夏你的蛊术不精,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乃是圣蝎教主,你说我蛊术不精?好啊!既然如此,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姐姐’的忙,‘姐姐’自己一人,爱怎样便怎样吧!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回禀教主!相信教主心中自有明断!”
“哟,那你还不赶快去?多多努力,有本事吹上枕边风那才叫真厉害!”
“你!哼!我再怎么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枕头风~呵,哪天教主高兴了可真说不定!反倒是‘姐姐’你就不一样了,怕是再怎么心里想着那枝头上高高的果子,也永远都吃不到呢!”
“你——”
月下,阿古夏不再多言,只留下一抹戏谑的眼神,轻轻一跃便消失在灰墙绿瓦之中。
“何采薇”亦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声怒吼,直接把肩上姜慎行整个儿像是沙袋一样重重摔在了地上!
“阿古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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