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打算,穆亦之长长吁一口气——没想到纵横情场将近十年,现在搞到要避着一个毛头小子走,这算什么破事?
什么时候,常让能不觊觎他的屁股,或许两个人还有点坐下来平静谈生意的可能。
反正他是没有被人插屁-股的癖好!
无风无浪的过了一个星期,穆亦之尽量减少和常让的接触,在他认知来,常让会走上和别人不太一样的道路,和十年前自己在他面前看片打飞机有着莫大的因素,不然当初那么可爱的小少年会怎么长成这么闷骚的一个人?
他把人掰弯了,但实在没有能力再把人掰直回来,至于那天晚上,就他妈当人生一个意外,做多了一,有尝试一次当零的机会,圆满了。
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呢,门被人敲响,他应了声进来,并没有抬头去看,口气不悦的问,“什么事,快说。”
这个单子弄得他一个人两个大,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有脸面狮子大开口要提高那么多的百分比,当他公司是银行啊。
“你最近在躲我?”
清冽的声音响起来的那一刻,穆亦之拿笔的手一顿,是常让。
他不是吩咐过秘书不准放常让进来吗,耳朵是被耳屎给糊了吗?
只是一秒的错愕,穆亦之心绪很快恢复平静,那件事过去了一个星期,他早就调整好过来,面对常让又是一副傲然的模样。
此时他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常让,微微皱眉显示他的不快,嗤笑道,“我躲你?你别是妄想症了吧。”
而事实上是,穆亦之确实有意躲着常让。
常让面无表情,“每天提早下班,特地绕开我的办公桌,不让我进你的办公室,我发给你的信息不回,打你的电话不接。”
他一条条数着穆亦之的罪状,末了一锤定音,“这不是躲我是什么?”
穆亦之静静听着,他没想到常让把这些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但是又如何,他还就偏偏这么做了。
挑了眉头,穆亦之上下打量着常让,惯用的漫不经心的调调,“不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些有的没的。”
“是吗,”常让抬起一双冷淡的眼,里头似乎隐含风雨,“好,那我不谈私事,我和你谈公事。”
穆亦之手一摊,他觉得常让现在肯定气疯了,但又拿他没有办法,有点爽快的,他说,“你要是想谈入资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决定。”
这次换常让微微皱了眉头。
穆亦之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名片,抬手招呼常让,“拿着。”
常让没应,居高临下淡淡看了一眼穆亦之微笑的脸,伸手接过——是林诉的名片,他瞳孔不可抑制的一缩,便听得穆亦之用一种公事公办老练的腔调开口。
“你也知道,我接手公司不久,方方面面都还不是很熟练,这里不是我的场子,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大展拳脚,更不要说带着你一起。”
穆亦之撑着椅子慢慢起身,直视着常让,谈公事的穆亦之极其认真,表情有令人臣服的坚定,“你的情况我很清楚,现在你跟在我这边,绝对是弊大于利的。男人嘛,玩玩可以,我也玩得起,但还是要以事业心为重,你想要早日出头接手常家,林氏是一棵很好的大树,能不能借树登顶,这一切,就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穆亦之看见常让深邃的眼里好像有什么正在瓦解崩塌,他觉得自己这番话对于常让而言绝对是醍醐灌顶的,至少常让真的没有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常让是个聪明人,他喜欢和聪明人对话,更相信,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林家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只要你有时间,随时都可以......”
话未说完,本来站得笔直安静聆听的常让却猛然抓住穆亦之的领子,用了狠力往前扯,穆亦之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着倾过去,两个人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常让的眸子近在咫尺,穆亦之顿时怔住,他清晰的在常让的眼神里看见受伤和痛苦——那些被瓦解的东西正一点点倾泻出来,或许正是称之为情意的东西,让穆亦之觉得陌生,甚至不想再看。
“玩?”常让声线低沉喑哑,目光死死盯着穆亦之,“谁和你玩?”
穆亦之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我要是玩,我一开始就不会踏足这里,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要靠近近,更不会做出丧失理智强-暴你的事情。”
常让微微喘息着,“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疯了,用十年都忘不了你。那个意外谁都不想,可是是你告诉我只要喜欢,没什么不可以,你现在跟我说玩,穆亦之,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人的真心的?”
穆亦之呼吸一窒,常让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是一片冰凉,抓着他的手也骤然松开,穆亦之听见他过分冷静甚至有点不真实的声音。
“你不用躲着我,也不用把我往外推,我自己会走,至于那个晚上,是我对不起你,你什么时候要讨回去,我绝对奉陪。”
话落,那张名片被常让狠狠甩在办公桌面上,穆亦之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常让的话砸得他七荤八素,等他再看,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耳边还回荡着常让怒极到冰点的声音——穆亦之,你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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