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皓然摇了摇头,闭目索吻,绝口不提。
他从之前的吻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自恃窥探到对方内心的朦胧,给了他恃宠而骄的底气。
汪熹被他气乐了,一边吻,一边抽开他的内裤,掌掴起他的屁股。他感受着身下的人在他手上无措地颤抖,挺翘翘的两团软肉从手指缝中漏出来,印着五个绯红的指印。
封皓然从鼻子里偷偷露出几丝闷哼,清脆的巴掌声让他脸红心跳,他捏住汪熹肩膀上的衬衫,把对方的衣领揉的皱巴巴的,头整个埋在对方肩背后面,小动物一样舔咬着对方的脖颈。
封皓然觉得自己简直着了魔,他甚至怀疑汪熹是不是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为何前二十多年禁欲又冷淡的一个人,碰上他,就像一个重症性瘾患者。
时时刻刻不满足,时时刻刻想被操。
问题是,直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汪熹从来没有真刀实枪地操过他。
封皓然有些抓狂,他猜不出汪熹的用意,在心里将刚刚那个吻思来想去,反反复复。“我喜欢他,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盯着汪熹耳朵后面的一颗小痣,在无边欲海折磨之中分出了一线心思用以走神,“那他呢?他也喜欢我吗?”
应当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可能追到学校来,大s的面子也顾不上。
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可能替他挨鞭子,然后说:“我们路很长,慢慢走,不要急。”
应当是喜欢的吧……
他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对方的颈动脉就在他的唇下汹涌澎湃,像是有一股强烈的情绪冲击在血管里,从心脏处奔腾而出,呼啸攀援。
应当是喜欢的吧。
汪熹将他小心地放倒在沙发上,抬起下巴,垂眼看他,他从下往上解开衬衫扣子,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封皓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有多么痴迷,多少情绪压在瞳孔中,酝酿着星河万盏的灯辉盛火。
封皓然笑了,对汪熹伸出了双手:“来吧主人,来抱抱。”
汪熹挑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暴虐和困躁的情绪被他的小奴隶一扫而空。汪熹主动将他勾进了自己怀里,右手狠狠捏着对方的后颈。封皓然感到一丝疼痛,他呜咽一声,撞进主人的胸膛里。汪熹小心地扶住了他的左手。假如我有尾巴的话,封皓然想,也许快要摇断了。他乖乖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闻着主人身上海洋气息的香水味,混合着些灰尘、硝烟和医院残留的消毒液的味道。
喜欢他。
两个人慢慢倒在沙发上,叠在一起。大落地窗外,天光渐明,别墅外面的迎宾道上,路灯渐次熄灭,行人车笛声渐次嘈杂。
封皓然在主人浅浅的亲吻中,任由身体的情潮慢慢退下。
“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快睡着时,他听到汪熹在他耳边沉声说道。
他还想抬头和主人争辩什么,但是他太困了,朦朦胧胧就这样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一股视线侵袭着他,滚烫,深沉,反复不断。
暑假就在无聊的养伤中度过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汪熹看得他死紧,不仅不许他出门,照旧不和他真枪实干地来一发,甚至连小游戏也不同他做了。
“我伤的是胳膊,不是下面。”封皓然难以理解,以至于有些绝望。
汪熹不为所动,整整一个暑假没有碰他。
“这是惩罚,”在封先生鼓起勇气向主人求欢却惨遭拒绝之后,主人先生对着镜子抽领带,随口说道,“惩罚你那天公然顶撞主人,这一整个暑假,你想都别想。”
他微微侧脸瞥了封皓然一眼,封皓然绝望地捶了两下床板。
汪熹讽笑一声。
封皓然抬头渴望地盯着他,主人的手指在脖颈处熟练地系上领带,左右整理领带结,然后向上一推。他的主人无视了他的渴望,并且拒绝了他的服侍,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封皓然苦着脸试图挽留,“您能换一种方式吗?鞭子皮拍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他不怕惩罚的,说真的,当初说随您处置的时候,很难说他心里有没有一种微妙的期待和渴望。然而这和他想象中的惩罚一点都不一样。
“你幻想的惩罚是什么?” 汪熹穿上西装,对着穿衣镜戴上腕表和袖扣,然后正了正衣襟。动作温和有礼,然而看在封皓然眼里,却有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情态,让他心旌摇曳。
汪熹走到床头,俯下身,右手撑在封皓然头颈一侧,封皓然盯着他肩膀处微微皱起的西装布料。他们离得很近,视线交缠,呼吸可闻。
封皓然的呼吸已经乱了。
汪熹挑唇一笑,线条漂亮的浅色嘴唇让人有一口气吻上的冲动,他小声问道,“幻想我对你施暴?幻想你跪在我脚边,被我抽鞭子,打屁股,然后你爬过来舔我的靴子,我把你踩在脚下,把你送上高潮……”
封皓然蜷缩在汪熹的身下,空调被下赤裸的肌肤被他描绘的情况刺激出一片鸡皮疙瘩,他难耐地蹭了蹭床单,叫道:“主人……”身躯已经火热发烫。
“醒醒,”汪熹满足地看着他沉沦其间,而后残酷地抽身就走,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你幻想的根本不是惩罚,那是种奖赏。”
封皓然萎靡地蜷在床上,绝望地往墙头磕了磕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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