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瞟过,竟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有些透明,卿砚有些不相信般的将手伸到眼前仔细看了好几眼,又将丹田静脉全部都查探了一番,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沉下来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由魔俢转变成了不能飞升的魂修,而是因为他咬牙捱下了四九三十六道雷劫,结果系统还跟他说任务没完成?你仿佛在逗我。
然而任务没完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陌清那个变态还没死透,要么就是陌清在这个世界留下来有可能导致灭世的后患。
可不管是哪种原因,他的那些疼毫无疑问都白捱了,妈的,想想就好气哦。
卿砚气的在心里把陌清和系统都问候了好几遍,这才调整好情绪朝着魔宫走去。
魂修在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但只是极个别而已,因为一般来说修士死了就是死了,魂魄消散于天地之间,除非本人特别有奇遇,否则不可能还能用灵魂继续修炼。而这些魂修因数量太少,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种族,只能靠着依附生前所待的种族偷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变成了魂修不能飞升,但先前的修为还是在的,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有高深的修为就根本不用担心会对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进度产生什么影响。
到了魔宫之后,卿砚一路避开魔宫里四处巡查的弟子,直往寝宫赶去,倒不是他害怕什么,只是懒得解释自己身上的变化罢了。
“宫、宫主……”青年见到来人透明的身子,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盆子摔了出去。
卿砚看着盆子里面的血水皱皱眉:“谁准你把伤患弄到本宫寝宫里去的?”
青年吓得扑通一声慌忙跪下,连连赔罪:“可、可这人是夜公子啊。”
听到这个名字,卿砚不受控制般的僵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又很快像是毫无波动般的挥了挥手示意青年退下。不顾如释重负迅速离开的青年,卿砚径直推开门缓缓来到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正昏迷不醒的男子,良久之后才起身走开。
很快,魔宫宫主带着万千仙修共渡化仙雷劫进而导致仙修全军覆灭一事传遍了整个大陆,余下的仙修经此一事遭受大创,怕是很难再恢复往日的光鲜了。而妖修们则是一边恐惧于墨域璃这魔头的疯狂,一边又庆幸这魔头死的早。可这还没高兴几日呢,又一则消息打的他们淬不及防:墨域璃不但没死还成了鬼修。
这个消息对魔俢来说自然是好消息,可对妖修来说就不一定了。他们虽然不愿争抢,但这魔俢向来贪得无厌、嗜血好战,此时已经把仙修灭了,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他们妖修了。而遇上这么个变态,谁能保证自己这方能够取得胜利?
*
夜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锁链所捆住了,他试着想要摧毁锁链,可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锁链依旧毫无动静。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呢,就见着卿砚走了进来。
“醒了?”
夜洛抬眸望去,在看到对方略带透明的身子之后,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双拳不自觉的握紧陷入肉里 。
只见对方在桌旁坐下,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径自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两口,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无论对方如何掩饰,身上那股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气势还是透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嗯。”夜洛垂眸掩去眼里的神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一声就像是激怒对方的导火线似的,卿砚啪的一声把茶杯丢在桌上,茶水泼洒出去积了一小洼又淅淅沥沥的滴在了地上。他倏地闪身来到夜洛面前,眼神冰冷入骨的掐起对方尖细的下巴左右转了两下细细打量,声音阴沉的仿若阴间恶鬼:“挺能耐的啊?跑哪去了?”
夜洛下颚被掐的咔嚓作响,疼的他脸色都白了好几分,腹腔仿佛被人压迫的快要喘不过气一般,双手不自觉的深深掐入被子里。而卿砚也似是终于感受到了他的难受将手里钳制的力道松了几分。
一松开,夜洛瞬间像是得到了生机一般好受了不少,过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伏在床的边缘虚弱的咳嗽着。卿砚抿着唇看着对方狼狈的姿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给对方塞了一颗丹药。
清香的丹药在嘴里融化滑入内腑,唇瓣被人无意中摩擦过带起一阵火热,夜洛隐在阴影里贪婪的舔了舔唇,微微垂上眸享受着对方为自己拍背顺气的体贴。
“说罢,这几天去哪儿了?”卿砚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像是妖族,我也不是很清楚,整个过程中都昏昏沉沉的,再次醒来就回到了这里。”
卿砚沉沉的看着对方绞尽脑汁回想的模样,伸出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直直的望进眼眸深处,似是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似的。许久,他才放开对方,冷声开口:“既然你是本宫的人,那么总该是要做到让本宫放心才是,而你若是做不到,那就只能按照我的想法来了。”
夜洛挑了挑眉,心知对方总算是相信他方才的话了,但也不会再让他将锁链取下。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微微笑了笑:“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再次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相处模式,卿砚每天按时给夜洛喂点血解毒,每天按时推他去温泉泡澡,除了多了几条锁链之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夜深时分,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偶有一阵阵轻风扫过,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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