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还会呆多久,也许对于爸妈而言,只是一段模糊平静毫无异样的记忆,可于我而言,却是清晰的分离。我不想成为他们记忆中的一道影子,我怕自己会大哭不止。既然我不想做这么脆弱的女人,干脆等一切都结束,回归原位,再去寻找爸爸妈妈的怀抱吧。
而且,我现在跟邬遇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太好跟他们解释。
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一个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沈时雁一身警服,坐在窗前的阳光里,看到我们进来,目光有些说不清的动容。而后打招呼:“谭皎,周小姐。”
我早料到他会来,而且听壮鱼刚才说,那晚接到“热心市民”的报警电话后,是他力排众议,认为不是恶作剧,坚持发兵到现场。才让我和邬遇、陈教授、唐澜澜等人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和帮助。
也听说他老早就跟当地派出所打过招呼,密切留意陈家。但因为派出所驻所离陈家很远,又濒临过年,等那些警察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躺回床上,说:“沈木头,谢谢你了啊。”
壮鱼忽然淡道:“这外号不错。”
沈时雁脸上闪过窘色,说:“谭皎,不要乱叫。还有你,周小姐。”
沈时雁又说:“谭皎,你现在身体还可以吗?我咨询过医生,想请你接受笔录。”
我说:“没问题。”
沈时雁看一眼壮鱼:“能不能请你先回避?”
我和壮鱼几乎同时开口。
“我想让她在这里陪我。”
“不行。万一你们严刑逼供怎么办?”
这就有点尴尬了,沈时雁扶了一下帽檐,话却是对壮鱼说的:“周晓渔,我们警方从来秉公执法,怎么可能严刑逼供。”
壮鱼眼里闪过某种光泽,没说话。我心中却有些感慨,因为隐约记得言远案时,沈时雁给壮鱼打电话时说过的话:“……周小姐,我们怎么可能严刑逼供,我们警方秉公执法……”那时他的眼角,是否有一点笑意。
可这两人,却已重新相遇,而一点也不自知。
沈时雁开始询问我,我把那晚的情况详尽跟他说了一遍,只略去了发现那个纸箱和陈如瑛的异常。听我讲完后,他俩的表情也变得格外沉默。后来沈时雁起身说:“我去看看那位男士的情况。”顿了顿问:“那位男士是你的……”
我答:“男朋友。”
沈时雁点了一下头,走了。
他走后,我和壮鱼反而陷入沉默。壮鱼用手拨了一会儿身旁的窗帘,忽然看向我,神色淡淡刚要开口,我已先开口:“你是不是要问我,跟沈时雁彻底不可能了?我的答案是,绝对没有半点可能。我现在身心都属于修理工了。”
壮鱼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
我从床上坐起,抬手摸摸她的头说:“鱼啊,因为你半年后,也问过我相同的话。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吧。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看到他接你的电话,尽管那时你们才认识两天,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很不一样。就和现在,他看你的眼神一样。跟看别人不一样。而且你也不小了,34d小个屁啊……”
第161章 谭皎二十(3)
壮鱼笑了出来:“别给老子开黄腔,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他有意思了?你都嫌他一根木头。”过了一会儿,又说:“所以就算我现在跟他有任何开始,等你们离开这条时间线后,我们这些被影响的人,依然会在彼此的记忆里,成为一道模糊的影子吗?无论是在过去或未来再次相遇,还是不记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太聪明敏锐,几乎不需要我解释,就能猜出所有。
临近傍晚,壮鱼说是去给我打饭了。我躺得百无聊赖,又有点想邬遇,便趁护士不在,偷偷下床。
刚在走廊里走了一小段,到了拐角处,就看到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夕阳照亮一片金黄,沈时雁靠在墙上,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个小本本,明显手忙脚乱。因为壮鱼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按在他身旁的墙上,踮起脚,在吻他。
这两个人,本就生得好看。虽然一个木头木脑,一个拥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妩媚。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是热辣shú_nǚ在挑逗老实警察,虽然明明是少女大学生在强吻比自己大9岁的男人。
我连忙停住脚步,躲到墙后。讲真以往很多时候,我服过壮鱼,尤其是她几次给我们分析科幻问题时。可从没像此刻,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行动力……老子这辈子都没强吻过男人——至少没在别人清醒的时候强吻过——跟她相比,我的战斗力简直渣。
壮鱼移开唇,脸虽红,神色却一如既往镇定霸气。
沈时雁明显被吓得不轻,但是身为刑警,男友力还是很max,他一把抓住壮鱼的细胳膊,低吼道:“周晓渔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喂,这好像是女人被强吻后的台词。
壮鱼此刻完全展现出与生俱来的总攻气质,她很淡定地挥开沈时雁的手,说:“什么意思?很明显我对你有点意思。反正两天过后,我们都会忘记。”
沈时雁愣了一下。
壮鱼却已重新拿起放在窗台上的饭盒,潇洒地走了。
我是怀着有点感动,有点悲伤,有点混乱的心情,走到邬遇的病房外。他还是老样子,沉沉的虚弱的睡着。我见护士医生都不在,就拉开门溜了进去。
坐在床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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