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量狭小这个词还真不是说袁术坏话,但凡有一点气量,就不会在大局未定之时因为一点军功而内部起冲突。
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还想当老大,你闹着玩的吧!
郭嘉看着戏志才,眯着眼睛浑然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想的,“先生想如何?就这么放弃?”
“自然不会。”戏志才敲了敲桌子,慢慢说出人接下来想要如何做,做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逼!”
袁术不想放人,他们可以逼的他不得不放,毕竟,以袁术现在兵疲粮少的现状,敢不敢和他们起冲突还说不准呢,况且,他们可不怕打上这么一场,兵精粮足的情况下,也该出去试试水了!
而且,他们家整天精力旺盛的主公以及手底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们可整天闲的没事干,巴不得能出去发泄一下精力,整天待在军营里实在太过于无趣,都快窝成萝卜干了!
听到戏志才口中冒出来的字,顾祁和郭嘉齐齐的看了过去,异口同声道,“如何个逼法?”
戏志才极为淡定的指了指头顶,然后将竹简收拾好放回一堆案牍之中,“名声和兵马,他袁公路只能选一样!”
此话一出,郭嘉和顾祁都明白了戏志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面除了房顶,那便是——天!
这是准备从小皇帝那儿下手啊,皇命难违,若是袁术胆敢公然抗拒小皇帝的圣旨,天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毕竟,他的人设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奸臣,而是“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
四世三公,说的再好听,那也是朝廷给的荣耀,没了皇室,他们这四世三公也没了意义,不是吗?
顾祁朝着戏志才眨眨眼,除了吕布这个徐州牧是小皇帝亲封的之外,现在他们和小皇帝可没什么交往,而且,小皇帝自己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哪儿有心思管他们这些事情,诸侯们闹起来都没精力管他了对他来说不才是最好的,不然,今天这个去找,明天那个去打的,他能受得了才怪!
“先生,长安那边要怎么办?”顾祁开口问道,总不能直接让孙策去长安哭诉,说袁术抢占了他们家家产,然后演变成一出分配家产的狗血剧吧!
“锦书莫不是忘了当年孙文台为何死于非命?”不等戏志才开口,郭嘉便先给出了提示,孙坚当年的死可不只是简单的意外。
接到郭嘉的提示,顾祁终于反应过来了,重点可是在这传国玉玺之上。
果然,他还是跟不上这些货真价实的谋士们的速度,顾祁感叹了一声,再次对戏志才还有郭嘉的大脑构成表示一丝丝的怀疑,同样是人类,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孙坚当年是带着传国玉玺离开的,但是却在半路被截杀,不过,这玉玺却没有落到刘表手中,而是被手下人送回了江东,而如今,这烧手的东西正在孙策手中。
袁术对传国玉玺觊觎已久,有了玉玺,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干一些现在不能干的事情了,若是孙策将玉玺送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历史对上了。
不过,这一回戏志才想的却并不是拿玉玺去袁术那儿换兵马,而是准备卖小皇帝一个人情,将玉玺给小皇帝送去,然后为孙策换一道加了圣印的圣旨。
有了小皇帝的圣旨,这要回兵马就不仅仅是合情了,于礼数之上也挑不出半分不妥,除非袁术准备不要脸了,要和一个小辈争个不停!
用玉玺来换孙坚旧部几千人马还有几个老将,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得来,毕竟死物没有活人来的有价值!
就算现在小皇帝弱的可以,但是他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观念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文人心里,袁术只要不像直接接受天下文人的唾骂,那就算捏着鼻子也要把这个亏给吃了。
在这无论做什么都要将道义的年代,即便诸侯们做事情看的最重的是利益,至少表面上的工作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民心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在关键时候起到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而且,若是因此得罪了天下的士人,他们亏的可就不知是这几千人马了!
因此,就算袁术不肯将人还回去,他手下的谋士也不可能任由这个主公任性,兵马还可以再招,若是名声在这儿毁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于情于理,袁术占着孙坚旧部都不好,现在人家孩子来要人了,而且还是打着朝廷的名义,袁术是有多大脸才能接着霸着人家的东西?
而且,袁术的意愿先不说,孙坚手下的拿着将领人马想跟着谁还不一定呢?
这些兵马都是随着孙坚从江东而来,现在小主子来找,他们自然是想着跟着孙策回江东建功立业,而不是在袁术这里天天吃白饭。
额……想多了,现在传国玉玺还在孙策手中,人家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呢!
三人将事情讨论了一遍,看天色实在太晚,灯花都挑了好几回了。于是顾祁拿出大夫的架势将两个人都赶去休息。
身为脑力工作者,就不能好好注意一下身体,他熬一会儿还没什么,这两个身体一个比一个弱,还都喜欢抱着酒坛子不松手,不看的紧一点估计直接能把小命给玩没了。
同样是谋士,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顾祁想到了奇谋百出算无遗策的“毒士”贾诩,同样是三国实力派谋士,人家贾诩就能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活到七老八十,成为曹操手下难得的得到善终的谋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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