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这样高低不一的土墙有不少,更多的是一堆堆起伏不平的土包,是那些被遗弃的建筑倒塌风化之后形成的,可以想象的出以前有人居住的时候,这里肯定也很热闹。
到了这里,也意味着就快出去了。
但是吉普车也到了附近,从墙后面看出去,甚至能看清楚车里几个男人的脑袋。
关跃看了两眼就蹲了回去。
言萧忽然说:“我现在相信那个朱矛有毛病了。”
关跃转头看她:“怎么?”
言萧背靠着墙坐着,脸上的汗刚吹干,还有几根头发贴在上面,看在眼里有让人想替她拨开的冲动。
她的身体放得很低,声音也低:“盗墓贼都是为了钱,可他就只想赚你们队里的钱,确实不正常。”
关跃纠正她:“不叫‘你们队’,现在这也是你的队。”
言萧瞥他一眼:“哦。”
两个人不再说话,因为吉普车越发地接近了。
关跃把包塞进她怀里:“这里车难开,他们肯定会下来,你就在这里躲着,要是有人接近就往别的墙后面跑,跑的时候记得尽量放低身体。”
言萧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干什么,他站起来就出去了。
吉普车的确开不进来,要么是土墙,要么是土堆,丁哥在车上跟在摇篮里似的,被晃得难受,不耐烦地吼:“行了行了,就停这儿,都给老子下去找!抄上家伙,逮到姓关的就给他放点儿血,让他娘的耍老子!”
车停了,几个男人提了刀下车。
这种地方没有人,风一吹,阳光拉出地上拖刀的身影,无形中给人壮胆,心里的凶恶也出来了,真动手弄伤了弄死了,好像也不算什么事儿了。
男人们一路走得凶相毕露。
“分头找,少他妈浪费时间。”丁哥在车里喊。
几个人依言分散开,在各个土墙间穿梭,忽然一道人影从前面飞快跑过。
“我日,是那个姓关的!”
一个人叫了一声,其他人马上往他这里冲。
那人一马当先冲过去,哪有什么姓关的,面前就一堵摇摇欲坠的矮墙。
他把刀一提往墙后面走,刚一只脚跨过去,墙根下面猛地窜出个人,拽住他一个过肩摔,刀脱手落地。他刚要喊,喉咙被两指扣住,嘴被捂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手刀。
很快跑过来另一个人,看见自己兄弟到了这墙后面就直接跟进来了,脚跨进去,小腿上先挨了一刀,一声痛呼还没喊出口,人就被扯下去几下打晕……
丁哥坐在车上等着,他有点觉出不对了,这几个人找人也找太久了。
有人在车外面叫他:“丁哥,你快下来看看,好几个哥们儿都被撂倒了!”
丁哥一下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了,操,在这种地方分开找不是给姓关的机会各个击破吗?
他赶紧下车喊:“都给老子回来,一起找!”
喊他下车的那个人渐渐走近了,丁哥不做声了,头上开始冒汗。
关跃从那人身后露出脸,手里的刀架在那个人脖子上,一路押着他到了跟前:“让开。”
丁哥被他震住了,连忙让开。
关跃眼睛盯着他,慢慢靠到车门边,手一推,被挟持的男人一个趔趄撞到丁哥身上,人仰马翻。
他迅速地跳上车,坐到驾驶座上,拧下钥匙。
丁哥爬起来就吃了一嘴的尾气,抹了把脸,扬手就给压着自己的男人一巴掌,打完了不解气,又追着吉普车跑了好几步:“妈的!这小子真他娘的邪门儿!”
言萧已经往前跑过了好几个土墙,她刚才听到了动静,不确定关跃现在是不是已经跟他们动手了。
咬咬牙,趁没有动静再往前冲,终于离开了那片高低不平的地方,吉普车冲到了眼前。
“上来。”关跃推开车门。
言萧吃惊地看他一眼,立即伸手,被他一把拉了上去。
吉普疾驰,开出无人区已经是晚上。
关跃停了车,叫言萧下来。
再往前就是有人的地方了,开着这辆吉普继续上路不合适,丁哥要是不死心,可能会循着车找到他们。
两个人步行到了附近的镇上。
镇子小的可怜,到处都是灰扑扑的,走完整条街就看到一盏路灯,用风力发电,从下面经过的时候能听到叶子吱呀转动的声音。
言萧早就注意到关跃的皮衣袖口上有些暗色的斑点,眯着眼睛看到现在,终于看出来那是干涸的血迹。
“你受伤了?”
关跃掳起袖子给她看:“划破点皮,没什么。”
小臂上一道细细的割痕,血迹早就干了。
那么多人,他还能抢到车,这的确算不上是什么伤了。言萧收回目光:“那个文保组织把你的身手训练的真好。”
关跃拉下袖子:“所以我能做领队。”
居然还挺有道理的。
前面有个小饭馆,老远闻到饭菜的香味。
言萧一天没吃东西,很饿了,但看到关跃往那边走还是拉了他一下。
关跃回头。
“这样进去不怕吓着别人吗?”她指指他身上的血迹:“找个地方先洗个澡吧。”
都很饿了,为了节省时间,关跃去找澡堂,言萧去买两人换洗的衣服,约好了十分钟后碰头。
言萧进了一家服装店,衣架上挂的大多都是童装,成人衣服可选择的余地非常少。她也没什么好挑的,最后选了两件套头的长袖衫,然后去选内衣。
老板本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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