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热水器坏了,不出热水,你快来修!”
他才想转过身又被罗云开喝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等会,不准瞎看,不然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傅君尧很君子地目不斜视,认认真真捣鼓了很久才轻声对罗云开说:“试试。”
罗云开很是戒备地指挥他,“先转过去。”
傅君尧照做,罗云开这才打开淋浴头,一股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水缓缓流出,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傅君尧这才慢腾腾走出了浴室门,心不能平静,倚在浴室墙边吸气很久才敛去眸子里的浓重欲意,再睁开眼,又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冷样子。
急什么?他现在就在自己身边,暂时又不会跑。
可是他的心里是想离开的,傅君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自从罗云开来到这里,他好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从前我说过,若你这世过得平安幸福,我便从你的人生之中彻底消失,可是你过得不好。
罗云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恐怕是晚饭吃得太辛辣了,又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傅君尧走进来问了一声,“洗完了?”
罗云开疲惫地点了点头,然后累得眼睛皮子都要睁不开了,他打了一声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站住,”傅君尧叫住他。
“怎么了?”
傅君尧将他拉回沙发上,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从柜子里拿出电吹风,“头发不吹干就睡觉是会感冒的,还会头痛,”然后认认真真地替罗云开吹起头发来。
电吹风发出“嗡嗡”嘈杂的声音,暖风拂过罗云开的发梢,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抚摸过他的头发,这种感觉太过于安定温暖,更加深了他的倦意,等到傅君尧替他将头发吹干的时候,他已经倚在柔软的沙发里沉沉睡去了。
傅君尧收好电吹风,长腿跨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此时视线毫不隐瞒,变得异常灼热,他俯身上去在他温热的脖颈间蹭了蹭,眸眼蕴上一层水雾,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声音沙哑得厉害,往他唇间吻去,“我好想你,云朗。”
罗云开睡得迷糊之际觉得脖颈间痒得很,不仅如此脸颊上还有湿意,好像有什么动物在舔舐他的脸。
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居然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赤皮狐狸团子,那一双眸子黑亮亮的,他无力地抬起手摸过去,毛茸茸地特别舒服,心下还在那里嘀咕呢,“这里怎么有狐狸,我是在做梦么?”
然后便闭上了眼,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他那张柔软的小床上。
他坐起身来,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狐狸了。
罗云开将这件事当做一个奇闻讲给傅君尧和黑子听,可是傅君尧神色略显怪异,并不愿意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探讨,但是这在罗云开看来,就好像傅君尧当他说梦话呢!
可是他又确信自己没有做梦,昨天真的有一只狐狸在他的怀里蹭蹭,还舔他的脸,它的舌头刺刺的,他还记得自己摸过它,那种毛茸茸的触感特别舒服。
“我说真的,真的有一只狐狸,我还摸它了,绝对不是做梦。”
黑子站在门口剥核桃吃,傻逼逼地笑,一字一顿地说:“云哥,你别逗了,咱咱咱们这地又不是山里,哪里会有狐狸,就算是……山里,那狐狸也少见,这个年代了,野兔山鸡都没几只,云哥你肯定是做梦了。”
罗云开别过脸去,换了一个话题问傅君尧,“我昨晚怎么回的房间?”
傅君尧这才轻咳一声,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平静,“我抱回去的。”
他愣了一下,又继续不依不饶,“可是我真的见到狐狸了。”
傅君尧“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罗云开,他修好了椅子,抖去身上的木屑,站起身来。
真是要命!
傅君尧心下暗暗懊恼,他居然忘记了昨晚是十五,月圆之夜自己是要显出原型的,还好罗云开睡得迷迷糊糊,也只当他做了梦糊弄过去,万一是他清醒的时候被撞上,那还得了!
正在这个时候,静芝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倒是把专心致志剥核桃的黑子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脯,“我说我怎么觉得背后一个人呢,原来是静芝姐啊!”再往后看去,静芝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淑英姨。
静芝面露羞涩,怔怔地望了傅君尧俊美的脸庞许久,迟迟不说话,弄得身后的杨淑英都急了,她一把推开吃核桃的黑子,语气轻快,干脆利落,“君尧啊!你这周末有事没有?”
傅君尧还没说话,黑子就开口了,“我和哥这周要去看……”
杨淑英对着黑子使了个眼色打断黑子的话,“那就是没什么事了?”
黑子不明白淑英姨为什么要对着他抛媚眼,不解地挠了挠头,“不是,有事,我和我哥……”
淑英姨瞪他,再一次打断他的话,“闭嘴,吃你的核桃。”
黑子很听话地吃起了核桃,淑英姨这才继续说了起来,“君尧,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们这些邻里邻居的去桃花源玩玩吧!蒋荣丽李德强静芝和我都去,你和云开也一起来玩嘛!”
黑子一听这话急了,“我也要去。”
淑英姨连忙补充,“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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