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街口望风,有什么人来了就通知我,”罗子衿语气极其不耐烦。
“哈?少爷,我望谁啊?”
罗子衿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每一个进这里的人了。”
骚气的花西服皱起眉头委屈地挠了挠头,“少爷,我咋通知您啊?您身上又没带手机。”
罗子衿一摸口袋,果真没带手机,他气得紧闭上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花西服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打,“你是傻逼吗,知道我没带手机还不提醒我?”
花西服欲哭无泪。
罗子衿看着他这幅委屈样子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恶狠狠地说:“暗号,老规矩。”
“少爷,那咱对一下暗号吧,我怕到时候忘了,天王盖地虎。”
“你是二百五,行了,快滚!”罗子衿一脸不爽,
磨磨唧唧的!
罗子衿转过头来看他滚了没?结果看到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人,那个读书时候的死对头,前几天被他上了的男人,他那会正低着头抽着烟往罗子衿的方向走来。
万幸的是那男人没有看到他。
罗子衿连忙往仙水街里走去,可这里根本就没处可躲,眼看那男人就要走进这条街,惊慌失措之际罗子衿突然瞥到了旁边一个小狗窝,那狗窝里还是空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钻了进去。
江澜怎么在这里?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16章 回忆杀什么的都是毒(一)
——本章又名罗子衿与江澜的爱恨情仇
关于他和那男人的恩怨,那可是说来话长了。
那年罗子衿十七岁,转到武陵市青陶一中,留了一级,读高一。他以前可是生活在金光闪闪的首都北京,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来这样一个鸟不生蛋鱼不拉屎的小镇。
他爹做项目亏空了公司好几千万,弄得他爷爷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他爹“下放”到家乡这个小镇上来管理家里两间濒临倒闭的工厂,没有办法,爹都来了,他能不跟着来吗?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还是来到了青陶镇,转到了青陶一中。
呵呵,一来青陶一中,瞬间变校草啊,穿得干净贵气,长得又清隽俊俏,不止如此呢,学校校董还是他老爸,学校里大部分学生的父母都在罗家那两个大工厂里上班,这罗子衿妥妥的惹不起的贵公子啊!几乎是全班追捧,又秒变班级大哥。
班里几乎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对罗子衿极为客气,除了一个人。这个人对他不屑一顾,不是不屑一顾,而是十分地不屑一顾,就连他从他身边走过去不打招呼不对他笑也就算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这让罗大少爷很是不爽。
他痞气兮兮地叼了一根狗尾巴草,盛气凌人地指了指不远处站在树下不知道抬头看什么的阴郁少年,很是不屑地问出口,“就那根吊毛,很厉害?”
那个少年很高,穿一件破破烂烂很大的羽绒服,洗得很干净,由于常年风吹日晒肤色有些黑,头发很长,遮住了那双阴骘的眼睛,他站得挺拔,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有力气的人。
身边的黄毛很是谄媚地回他,“大哥,他不好惹的,上次他一人单挑我们五个人,我们都没赢。”
不好惹?我罗子衿偏要惹,居然敢无视我,他大爷的!
“那吊毛什么情况?说来听听,”罗子衿不屑地吐出狗尾巴草。
黄毛于是一五一十地将那少年的情况告诉了罗子衿。
“他叫江澜,家在荷里村二十八组,家里就他和他那奶奶,穷得要死,他父母早就死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姑姑,他人一直就这样,谁都不理,”黄毛没和那人说过话,但和那人打过架,还是两次,两次都被揍得喊妈妈,此刻说起他的时候,还有些胆怯。
“谁都不理?”罗子衿倨傲地复述了一遍。
他不理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敢不理他罗子衿?
非得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罗子衿那个时候是个小恶魔,他给江澜那根吊毛专门想了一个报复他的计划。
在那个年纪,青葱岁月里,十六七岁,什么最能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感到羞耻?当然是大庭广众之下扒他裤子啊!
于是青陶一中高一三班以罗子衿为首的“扒吊毛裤子小分队”算正式成立了。
虽然是成立了,可是真正实施起这个计划来却是比罗子衿想象得难多了,他没有想到,江澜那根吊毛精得要死,又阴险狡诈,好几次他的人都要将他围住准备实施了,可是总能让他逃脱,还伤自己几名兄弟。
次数多了,他的班级小弟们对此事都兴致缺缺,做起来也很力不从心,这件事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得罪那个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毕竟谁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啊!
可是罗子衿他咽不下这口气。
一群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非得让他老人家亲自出马。
罗子衿跟踪了那吊毛一路。
江澜先是去河堤上转了转,此时正是冬天,河堤上风大的很,将他额前长发吹得飞扬,他在光秃秃的河堤上站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又去镇上的卫生所替他奶奶拿了药,提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上面还印有青陶镇卫生所几个绿色的大字,他走到那家女装店旁边的时候,冷着眸子往店门口那面不大的穿衣镜望去,镜中正好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
他冷哼一声,在学校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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