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笑了笑,摇头,“我要与父王亲谈。”
48、授权
朱之政的三寸不烂之舌,达成了凤景南与明湛第二次谈判的机会。
不过,未及明湛与凤景南的第二次谈判,魏宁到镇南王府拜访。
“表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子敏真是难舍。”不管多肉麻的话到魏宁嘴里冒出来,都带着三分诚意。
凤景南笑道,“子尧怎么没来?还在怪我打了你。”
“他哪里敢怪表哥。”魏宁笑道,“他是怕您看了他生气,寻思个错处再打我一顿可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你是求仁得仁呢。”凤景南眼风一扫,“别跟我装了,你打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那天必是你许了明湛什么好处,他才能跟你去寿宁侯府。”
魏宁讪讪笑了几声,“表哥也出了气吧。”还是未正面儿回答凤景南的话。
凤景南知魏宁嘴紧,也不逼他,“反正你自有分寸。子敏,只要不出格,无伤大雅。咱们本就是一家子,我自不会多作计较,只是莫要出格才好。”
“是,子敏晓得。”魏宁起身垂手应了。
凤景南摆摆手,“又不是金殿对答,不必如此。倒是皇兄指了你教明湛吹笛子,我还得谢你一声呢。明湛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你多教教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想打听一二哪。
“明湛在乐理方面很有天份,我看他的笛子吹的比表哥都要好些。”魏宁顺着凤景南的意思往外说,笑道,“只是他这孩子心思重些,倒是要人多开导才好。”
这倒是话里有话了,凤景南挑眉,“怎么说?”
“表哥望子成龙心太切,倒把明湛逼肯的紧了。”魏宁眉间有三分忧色,“说起来明礼与我,比起明湛与我的关系自然近些。在家里,我与二姐是最好的,表哥也知道。我这话,也只对表哥说了。”
“明湛怕已心存死志!”
魏宁的声音很轻,落在凤景南的耳朵里却仿若炸雷,端着茶盏的手微一颤,虽然很快稳住,仍没能逃过魏宁的眼睛。
魏宁越发心中有数,感叹道,“二表哥也发现了吧,他行事太激烈偏执。有哪个一进宫敢落太后面子的,他就敢。后来魏贵妃暗中怠慢了他,其实贵妃没用什么阴损手段,只是暗中授意膳房给石榴院送了几餐冷饭。这在宫里,实在是常见了。明湛就忍着一口不动,直到饿晕过去。这其中自有贵妃的错处,明湛的决心也可见一斑了。后头他做事,越发辣手。我瞧着很是担心,这宫里谁不是做一步想三步,明湛却从不留半分余地。”
扫一眼凤景南的脸色,魏宁轻叹,“我教他一场,实在不忍他这样下去。再说,真让他无路可走,他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上次我奉命去劝太后娘娘对明湛和软些,骗太后说真惹急了明湛他吃了砒霜死在太后宫里。太后将置母子、祖孙之情于何地呢?因这事,挨了皇上一顿骂。其实在我看来,别人可能做不出这事,明湛却有可能的。他不是个能忍的人,如果他能忍,当初根本不能拒绝太后所赐的宫人,更不会因贵妃的事饿晕。他这样激烈,我真是有些担心。我少时表哥待我如同亲子,明湛是表哥嫡嫡亲的儿子,瞧他这样,有些不忍心,犹豫了许久,还是想来跟表哥念叨念叨。”
魏宁与凤景南嘀咕了许久,又奉上礼单,直到陪凤景南用了晚膳,暮色将沉,方告辞回家。
魏宁祈祷:表哥可千万要心软一下啊,也好让我与明湛那混小子清帐。
第二日清早,湛蓝的天空中一朵朵白云好,阳光明媚,鸟叫虫鸣。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棱,携裹着细小的尘埃飘浮在空气中,落在书房黑色的地砖上,形成一个个闪亮的光点。
第二次谈判,凤景南谨慎对待。
明湛当然也要拿出诚意。
所以,这次桌上有茶水有点心,明湛浅浅行了一礼,动作似水流云,舒展优雅,气度从容。
凤景南得承认,明湛的确与已往不同了,一举一动,如同蒙尘之珠重露光华。难得的是,不骄不躁。尽管明湛日常行事颇有些一言不和马上翻脸的意思,这次争权却表现出与之性情完全不符的耐性。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明湛?
“听慎德说,你有话要与我亲谈?”凤景南率先掌握主控权。
“莫非我错会朱大人之意,父王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输人不输阵,何况是要从凤景南手里要东西,人家本就不乐意给,如今只好软硬兼施,只是若先落一头,怕此人就此得寸进尺。
凤景南惯会作此高深莫测,缓缓打量着明湛,明湛极会装b,始终一副眼弯轻笑、笃定自信的成功人士的派头儿。
一时间,俩人谁都没开口,只是互相对眼儿,似乎在重新估量对方的份量与价值。或者,互不相让。
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啊。
父母对于身有缺陷的孩子一般会有两种极端的对待:极端宠溺或是极端厌恶。
凤景南虽然对明湛到不了厌恶的地步,不过,以往总觉得明湛拿不出手也是真的,甚至,凤景南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提到明湛。
凤景南对于庶子有一种天性中的怜悯,以至于,他会给予庶子与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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