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眼冒金星之际,更多的耳光铺天盖地的袭来,姚溪暮抱住头脸,呜呜大哭:“晚舟哥哥,你别打我!”
他听见江晚舟冰冷的声音:“姚溪暮,天生的坏胚子,一路偷鸡摸狗撒谎骗人,扮叫花子装孙子,结识的也是些巨盗贼猫。”
“不会了,我不偷鸡摸狗撒谎骗人,再不会了!”姚溪暮哭着扑上去,江晚舟往后退了一步,任由姚溪暮跌倒在尘土中。
姚溪暮伸出手,想要抓住江晚舟的手,可是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土中,怎么努力都够不着江晚舟的指尖。
“晚舟哥哥,你拉着我呀,我摔的好痛。”
“你摔痛了,就不要再跟着我。”
我好痛,浑身都痛。姚溪暮发着烧,昏昏沉沉的想着:我是不能再跟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起,哭包小溪暮醒悟了,再也不倒贴少主了,可喜可贺!我率先为他鼓掌,呱唧呱唧~~
第58章 师娘
江晚舟以为俞太师会下令戒严洛阳,追查刺客。于是连夜将密室布置出来,准备把姚溪暮藏进去。但是一直过了两天,外头毫无动静,更没有行迹可疑的人物出现在附近暗中查访。又传来消息说,俞太师与嘉业侯谈判达成,已经启程回金陵。
正当他满腹疑惑之时,姚溪暮跑了,连书信都没有留下一封。江晚舟把他的床铺翻了个底朝天,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写着:有负少主所托,没脸再见。
姚溪暮的信一向如此简单明了,江晚舟将纸条搓揉成球,狠狠往地上一掼,心中气道:混账东西,我还没有惩处他,竟然自己跑了!我还不信,他能真的不回来了!气过了,他开始担忧起来——姚溪暮身上还有伤,带着伤乱跑,伤口能愈合好吗?
当然是不能的,姚溪暮又不是铁打的。他走了四十里,再也不敢继续走下去,只要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清晰的感到伤口在绷裂,丝丝鲜血从皮肉中透出来。
伤口的线都已经拆掉,乌谨的金疮药很有用,在临走之前,他特地带了一瓶。
在农家里借宿了一夜,姚溪暮解开衣衫,默不做声的将金疮药抹在伤口上,他闭上眼睛,咬牙忍痛。剧烈的疼痛持续时间越来越短,这意味着伤口快要好了。姚溪暮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开心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掏出银子买下农人的马匹,没有作停留,直奔千秋山销愁阁。
到达千秋山已经是隆冬时节,道路结冰,山顶一片白雪皑皑。姚溪暮在山下的小镇上卖了马,又在猎户手里买了一条纯白的狐皮,围在颈中御寒。仗着自己轻功绝佳,他不顾冰雪封路,利落从容的上了山。
他一路走到了销愁阁里。
销愁阁的仆从还认得他,管家亲自将他带进暖阁中,又慌着吩咐人请阁主。
宋逸之披着狐毛大氅,站在院子里看雪景。
天空中恰如其分的飘起了微雪,雪落寒梅,激起了宋逸之的雅兴,当场赋诗一首:“冰雪落枝头,化作白梅花。不惜雪飞尽,但伤花易消。”
雪很美,花很美,销愁阁很美,千秋山很美。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乌谨不在他身边,不能相看两相欢。
“唉。”宋逸之叹了一口气,自打成亲以来,乌谨跟他别别扭扭闹了一年多,闹得人尽皆知。本来当日成亲之时,大家只知道宋逸之的娘子是个男人,好嘛,现在闹得大家都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乌谨。乌谨气的回了落梅山庄闭门不出,连书信也没有给送逸之来过一封。宋逸之追去了落梅山庄,站在梅林入口处,他没敢进去。在那里待了半个月,他将无数只风筝准确无误的放落在了后山药庐,每一只都叙满了他的相思之情。乌谨终于不耐烦了,派了下属前来撵人,让宋逸之滚回销愁阁去,如若再敢来落梅山庄寻他,定要同绛英使一起,踏平他的千秋山销愁阁。
宋逸之这次听了话,心中有了数,老老实实的回了销愁阁里,光靠鸿雁传书抒发自己内心对乌谨的思念,几乎飞断了鸿雁的翅膀,才等来了乌谨的一封回信,上书两字:烦人。
是烦人,宋逸之自己也知道烦人,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至少乌谨现在肯理会他了,那离幸福还远吗?
宋逸之望着白梅,憧憬起未来美好的生活。憧憬了一半,仆从来报:“乌先生的小徒弟来了。”
幸福来得太快,一时让宋逸之没有反应过来,向前迈了一步,走的离下属近了些,他问:“谁来了?”
“乌先生的小徒弟来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宋逸之满面春风地搓搓手,“定是阿谨自己不好意思来,派他的小徒弟来跟我带话。”他一撩大氅,扭身迈步,把脚下的风一路来到了会客厅。
“小兄弟,是你师父派你来的吗?”姚溪暮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被宋逸之的大嗓门吓得一惊,把手中的核桃酥落到了地上。
姚溪暮看到他笑得如春风拂面,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施施然的说道:“是。”又否认:“也不是。”
管家上前替宋逸之解下大氅,知趣的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姚溪暮和宋逸之,宋逸之往姚溪暮身旁的椅子中一屁股坐下,神情怠懒的说道:“别跟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师父派你来干什么的?”
姚溪暮答非所问:“销愁阁能销天下万古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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