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日牢牢记在心中后,心中又开始忍不住计划起生日要给对方送什么礼物才好。
不过心中想归想,手上也没忘记试着输入密码。
笔记本的密码设计的有些古老,是那种数字旋转的,上面印的也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罗马数字,看起来倒是有股浓郁的复古气息,江俞小心翼翼的装着小齿轮,随着数字的填入,他心脏开始跳得飞快起来。
目前他能想起来的早都试过了一遍,如果这次再不行,他可能就真的要用使用武力打开了。
‘咔’!
听见声音的时候江俞还楞了一下,旋即回过神,他小心翼翼的试着翻开笔记本,结果居然还是翻不开,登时一阵失望迎面盖了过来,就在他开始思考怎么用武力强行撬开,需不需要找个专业人士帮忙时,笔记本上的不锈钢密码锁忽然脱落,露出内里模样有些古旧的封面,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声。
江俞这才发现,原来这不是个有密码锁的笔记本,而是被用锁封住的普通笔记本。
他凝视着地上的锁好半晌,终于意识到刚刚的密码是对的。
困扰许久的笔记本终于成功剥去了神秘的外壳,此时他手中只是本可以随意翻动摆弄的普通笔记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明显属于订制的密码锁和这些日子与其智斗的日子尚还历历在目的缘故,江俞伸手在封面上摸了摸,倒是没有猴急打开查看内里的内容。
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满脸认真的把笔记本翻开查看。
未料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正聚精会神的江俞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笔记本都丢开,逃出来一看,是范绍树打来的。
“你待会来公司一趟,有事情和你说。”
“哦,我知道了。”江俞边说着边拿笔记本走出了衣帽间,他脚步有些急切,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迫切,“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另一半被挂断电话的范绍树奇怪的看了眼手机,还是第一次听见江俞这么急,要知道平日里和江俞相处的时候通常都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就是那个太监。
为了避免再被意外打断,江俞很干脆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丢在一边,然后用上科学家做实验时的认真态度翻开了笔记本。
看到内容后,江俞才发现原来这笔记本是他失忆前用来写日记的,第一页留了空,从第二页才开始写,然而第二页的字迹看起来十分稚拙,一笔一划都能看出来这明显是个孩子写的东西。
江俞扫了一眼最顶上记录的日期,发现居然是十二年前写的,他算了算,也就是说这是他十岁时候写的日记,难怪字写的这么别扭。
纸面不禁泛黄甚至还受了潮,摸起来手感并不好,光看可比封皮还要老旧许多,保存了十来年的纸质早已损坏,甚至到了只要他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将其扯下撕成碎片的程度,上面用铅笔写着稚拙的字迹,因为时光的□□,导致每个字都不怎么清晰,写的小点的非得眯起眼睛认真细看一遍才能辨别的出来。
第一篇写的很短,大抵就是交代从今天起要养成好好写日记的习惯。
翻开第二页,日期距离上一页已经过了十天。江俞摸着下巴想了下,这的确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前面几篇大都写的是流水账一般的日常,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要么就抱怨两句今天学校生活,江俞看的有些寡味,但碍于这都是自己失去的记忆,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眼皮接着往下看。
——今天来了个人,他长的真好看,不过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我躲在楼梯口悄悄看了他一天都没见到他笑过,但是他也没发现我在这里。
他?江俞愣了愣,不知道这里指的是谁。
接着往下翻了两页,又恢复到了流水账,中间隔了好几天,里面那个他才再次出现,只是出现了简单的一句话,便又一次消失不见。
——那群人里有人已经出来了,真讨厌,为什么他们没有死呢?假如一开始就没有他们,就不会死了……只是不这样,我可能也遇不到妈妈了。妈妈她那么好,我才不想遇不到她,可是……
小小的江俞一边写着日记,一边用他那容量不高的脑袋瓜子思考这种连锁反应的高深问题,费尽心思也没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他神经一紧,手忙脚乱的想把日记本藏起来,结果没地方藏,干脆往屁股底下一压,整个人直挺挺的坐在上面。
脚步声在他坐下去的那一刻便停下,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位身材挺拔,长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生正垂眸看着他。
江俞自是认出对方,毕竟前些天他还偷偷在楼梯口暗中观察这个人,并且在日记本里得意洋洋的写下对方没发现自己的事情。
然而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咽了咽口水,望着面前的人一时间都忘了怎么说话,因为恐惧使得心脏在瞬间跳得飞快,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一直潜藏在心底的噩梦,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起来。
男生低头看了他许久,忽然开口说:“地板太冷容易感冒,去椅子上写吧。”
“……”
江俞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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