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知道。”
“各位,我市一直响应国家号召,在扫/黄/打/非工作上不敢掉以轻心,‘逍遥天’作为我市治安工作上的大毒瘤,一直是公安部门的重点监控对象,但是由于其经营者过于狡猾,我公安机关一直无法查取其卖/淫及其他暴/力行为的证据。本次案件,间接助我公安机关获取了最有力的证据,也算是这起丑闻的正面效应了。”
林玉展说完,扫视了一圈听审席,像是在等待掌声,但是现场只有尴尬的沉默。
“咳咳……,嗯……当然,我也只是顺口一提,我们还是回到本案上来吧。”林玉展僵硬的表情毫无过渡地就又亢奋起来,“陈宇明知道b05是‘逍遥天’里规模最大的卖/淫场所,还毅然决然地跑进去,原因是去解救别人?哼,是什么人会让陈宇不顾自身安危,不顾自身贞洁呢? ——喔,如果陈宇还有贞洁的话。”
“我……”
反驳的话涌上嘴边,却又被陈宇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口说无凭,没有人会相信他。
欧阳鸿飞也令人意外地沉默着,他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林玉展,又悄然偏移了视线,看向听审席的角落,凯文的身上。
“凯文……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出事……”
这句话让凯文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陈宇也偷偷看了过去,凯文却仍是一脸困惑的表情,低垂着头,沉默不语。陈宇看着这个记忆中明朗的男孩,现在变得如此消沉,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把凯文牵扯进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里。
“朋友?好,那我请问,你和凯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林玉展阴阳怪气地问。
“去年,十一月五号。”
“也就是说,从你和凯文第一次见面,到一月五号你为了救他闯进b05,相隔的时间只有两个月?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建立生死之交的?”林玉展的语气是明显的教唆式的质疑。
陈宇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被林玉展激怒。
“你……你不会明白,当你被所有人误解,被所有人排斥,只有一个人相信你,愿意对你好,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呵,我会……为了这样的人……为他去死。”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在失眠的夜里,回忆令人唏嘘的往事。
在一片哗然之中,凯文捂着嘴巴,痛苦地干咳了几声,他虽然在极力掩饰这样的反应,欧阳鸿飞却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啧啧啧,真是太感人了,陈宇同学,我差点就相信你了。可是,你又怎么解释,在去年十二月三十日晚,指使他人把凯文绑架到‘逍遥天’这件事呢?”
“啊?没、没有的事!我没有做过!”
陈宇瞪着林玉展大声反驳,又心急如焚地看向凯文,凯文终于抬起了头,和陈宇相望的时候,他露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凯文,我没有做过,你相信我!”
“你忘了吗?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关于你骚扰叶明真先生这件事的讨论会上,作为受害人的凯文,可是当面指证过你的!”
“不!我没有做过!凯文……”
“各位,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陈宇仍然矢口否认做过的事,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十二月三十日,也就是他绑架凯文那天的中午,他曾到校长办公室,当着凯庆洋校长的面,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勒索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如果叶先生不给钱,他就威胁控告叶先生强/奸……”
“你胡说!我没有!”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陈宇在本庭上,对叶明真先生的指控,就是对那次威胁的兑现,另外,把凯庆洋父子牵扯进来,也是针对那次绑架未遂案,倒打一耙!”
“你胡说!你才是倒打一耙!你们……”陈宇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他必须抬高声音的分贝,才能掩盖住哽咽。
“小宇!小宇!你们这群混蛋……欧阳律师,你快说句话啊!”陈翠翠紧紧攥着被告席前方的围栏,大声哭喊着。
欧阳鸿飞被陈翠翠这一叫,像是被扰了清梦的狮子一样,掸了掸衣襟,慢悠悠地站起来。
“我说这位林律师,您申辩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还等着答辩完了,回家睡觉呢。”
“你……审判长,他藐视法庭!”
他藐视的是你吧!——审判长白了林玉展一眼,眼神里分明在表达着这样的意味。
“我……我再总结一下!一月五号那天晚上,闵龙打电话给陈宇,其实就是叫他来试工,他绝对是自愿走进b05的!事后,他又在这里凭空捏造搭救凯文的谎言,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至于对我的委托人,叶凯二人的指控,只是极其恶劣的报复!”
“你……”陈宇张了张嘴,却是百口莫辩。
“啪、啪、啪……”
几声缓慢的掌声,不容置疑地阻拦了陈宇的自我辩护。欧阳鸿飞边鼓掌,边向法庭正中走去,直走到林玉展跟前才停下,对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林大律师,现在请你坐回你的席位,给我仔细地听着,我要为我的委托人,讨回公道了。”
第33章 开庭布公(四)
“我们先假设控方律师刚才的辩词都是属实的,”欧阳鸿飞面向听审席踱开了步子,“陈宇真的绑架过凯文,并意图拍下不雅视频,作为日后勒索的筹码,又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全校师生面前,被所谓的受害人,凯氏父子当面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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