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无拍了一下他的头,“抓你个大头鬼!”
“啊!”陈望津方才说话都是咬着牙说的,这下一张嘴可不妙,嘴里的半截碎冰冰袋子就掉了下去,不偏不倚,还刚好掉在那姑娘头上。
“啊!”姑娘叫了一声,往头上抓了一把,看见是个碎冰冰袋子,恼羞成怒的往楼上看。
季星楼也跟着往楼上看,正看到拿着半截碎冰冰袋子的李若无,他勾嘴一笑,继续低头讲题。
那姑娘见季星楼继续讲题,也没好意思发作,就狠狠的瞪了李若无一眼。
李若无心里直呼冤枉,可还没来得及解释,人俩人儿就继续凑着头讲题了,虽然他挺冤的,确不得不趁人,陈望津这袋子掉得好,他还真想再掉一个在季星楼脑袋上。
“不好意思了哥们儿,他们俩估计都以为是你干的呢。”陈望津道。
他冲陈望津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袋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转身进了教室。
果然,季星楼真以为那袋子是他扔的。
“你吃醋了?”
“放屁,那不是我扔的。”他一把抓住季星楼伸进他衣服的手。
季星楼不依不饶的再次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着,捏住胸膛上的一点,狠狠掐了一下,邪笑道:“不过下次别那么干了,要是掉我头上可怎么办呢?”
李若无吃痛的哼哼的两声,咬牙道:“放心,扔你绝对不是一袋子,肯定是窗台上的花盆儿。”
“谋杀亲夫啊!”季星楼抬腿跨坐在他身上。
“你他妈想压死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季星楼咬了一下他的嘴角,“你早晚得死在这张嘴上。”
“我不想做,我要写作业。”
“你是不是故意的?”季星楼有些不高兴。
他瞥了季星楼一眼,“没有,我作业都没做,明天就死了,我今天刚去办公室喝过茶,你知道我这次名次掉得多厉害吗?我和你之间隔了已经不止七十多个人,我得补上来,还有下周就要选文选理了。”
季星楼从他身上下来,非常严肃的看着他,道:“你需要我就会帮你。”
“帮你的美女班花去吧,今天讲题讲得不是挺好吗?”李若无翻了个白眼。
季星楼噗嗤一笑,道:“你还说没有吃醋,再说她那是班花啊,班……”
“哟,谁是班花你门儿清是吧?那你去给班花讲题啊。”不说还好,一说李若无就生气,季星楼不止给他讲题,还给那么多人讲题。
“宝贝儿,”季星楼把他圈在怀里,亲昵的说道:“吃醋你就直说,再说了,别人要我讲题我不可能不讲吧?”
“你爷爷不是说你挺独的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接地气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吗?我堂哥说的让你改变我,你已经做到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改变你了。”李若无嘟囔道。
“改不改变我都对你最好。”
是吗?李若无在心里问道,那你的钢琴老师呢?不过他没问出口,即使他知道这是谎言,但他还是不忍心揭穿,如果谎言能骗他一时,那就骗他一时吧。
掉碎冰冰袋子那件事李若无本没放在心上,可人家姑娘却找上门来了,李若无看得出那姑娘对他们十一班是有多不屑的,一来眼睛就瞟得老高,压根没正眼看过他。
“昨天的事儿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不小心的。”李若无觉得自己的道歉很真诚。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你知不知道我在星楼面前有多丢人?”姑娘可能是回想起那个情境了,脸色都不对了。
星楼?叫得挺亲热,他无意间哼笑了一声,深深的鞠了个躬,道:“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啊?你还笑?”姑娘大概是被这差班的人的“素质”给气到了。
我不给你下马威算好的了,你还跟我挺来劲?李若无再次哼笑道:“我说,你叫我哥甭叫得那么亲热。”
“你哥?”姑娘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星楼是你哥?你也姓季?”
“我不姓季,但他就是我哥,我俩每天一起来一起走,他每次放学在楼下站着就是等我的,不信一会儿放学你等着看吧。”说完,就要转身回教室。
姑娘一把拉住他,“我信,那个……你能把你哥号码给我吗?他平时除了讲题都不跟我们说话的,我是真喜欢他。”
“行,你记着啊……1346xxxx762,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谢谢你啊!”姑娘开开心心的走了。
李若无摇摇头,心想,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容易上当,你看我像好人吗?
晚上,那姑娘果然发短信过来了。
--请问是季星楼同学吗?
此时的季星楼正在洗澡,他咬着笔回头看了一眼关着门的浴室,回了过去。
--是,请问你是?
他当然没有傻到真把季星楼给“贡献”出去,他给的号码是他自己的。
那姑娘几乎是秒回。
--我是陈意帆,我问了你弟弟要到你的号码,你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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