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点儿孩子,他要是困了睡了,看到旁边的被子了没?记得给盖上。”
“嗯。”
文景辉嘱咐完武大,就自己去做菜了,做菜之前,将鸡蛋羹分了一下,一大半都给了武大:“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吃,还得帮我看点儿火堆啊!”
武大点了点头,伸手有些犹豫的接过了文景辉递给他的鸡蛋羹,他粗大而带着冻伤裂口的手,跟细瓷花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的手怎么这样了?”文景辉吃惊了!
尽管知道武大是个农户,可这手也太吓人了!
那裂口咧呵的都快赶上奶娃娃的小嘴儿大了!
“冻伤。”武大低着头,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文景辉的手,白皙,柔嫩,一点儿糨子都没有,这是读书人的手,跟他的不一样,他的手是拿刀冲锋陷阵,把锄头铲地的,还有打柴……。
“以后当心些,这些伤口可不能小看了去,没关系,我会点儿医术,等找到了药,给你做一副软膏,擦一段日子保证痊愈!”文景辉拍着胸脯保证。
武大低着头,闷闷的点了点头,吃到嘴巴里的鸡蛋羹其实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依然好的让武大恨不得连舌头都吞进去,他回到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连一口肉都没有吃过,荤腥更是闻都没闻过,要不是自己时不时的偷偷出去打猎,在外面烤熟了吃掉以补充体力,早就挨不下去了。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来,因为孩子太小,他不会照看,又没有奶水可找,最少也要坚持到孩子断奶,这是替他死去的兄弟留下来的唯一骨血,他不能不养。
小娃娃吃饱喝足了,慢慢的就困顿了,身上又热乎乎的,最后就趴在妹妹身边睡着了。
文景辉那边已经做好了菜,梅菜扣肉有着淡淡的肉香味儿飘在茅草屋里,幸好这个时候倒春寒,他们的茅草屋又是个四邻不靠的风水宝地,倒也不会让外人闻到肉香味儿。
“孩子都睡了,过来吃饭!”文景辉小小声儿的招呼武大,甚至还点了两根蜡烛照亮!
茅草屋里的那个窗户,其实就是个破洞,老早就让文景辉找了个破布给堵上了,屋子里没了光源,外面天色也黑了下来,又能亮什么样儿?要是还不点蜡烛,难道吃饭要吃到鼻子里去吗?
武大看着在烛光照耀下,脸色都黄润如玉的文景辉,一潭幽如死水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点点波澜。
只是文景辉自己没注意到而已,他给武大盛饭用了个大汤碗儿,给自己盛饭就用了正常的饭碗,实在是他看武大饭量应该也不少,还是换个大碗给他用好了
“吃饭!吃饭!”文景辉可自来熟了,拿了个陶瓷大汤碗儿出来,盛了满满一下子的菜,梅菜扣肉里头梅菜少肉很多,味道也不闲,还有一个是碗汤,他在门口那里看到有几颗山葱,就拔了下来,弄了点儿鸡蛋打了个汤。
这可是他来到这里的头一顿饭,头一筷子他没自己吃,给武大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别客气,往饱了吃,这些东西以后咱家多得是!”
武大点头,然后开始吃,他吃饭很快,文景辉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而且都是肉多菜少的搭配,还时不时的要他喝一碗汤。
他自己倒是对肉什么的不是很喜欢,只吃了点儿梅菜,抠下来点儿瘦肉,然后肥肉什么的,自认为很隐蔽的塞进了菜盘子里!
武大:“……!”
文景辉就吃了一碗饭,他就饱了。
原主倒是也挺能吃的,可对他来说,他吃不了那么多!
哪怕是没有饱胀感,他也觉得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筷子,在茅草屋子里转圈圈,开始收拾那堆茅草:“这是干什么用的?”
“睡觉用的。”武大将所有剩菜剩饭都打扫了干净。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尤其还是白米饭,有肉菜的时候,好像还是上次上战场之前吧?
哪怕是要他们去送死,上头也只是给了一碗白米饭,五个大肥肉片子……。
“这些茅草都弄出去,我有简易的床铺,睡茅草什么的,以后都不要有了。”文景辉这人有点儿小洁癖,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院长妈妈退休前是个护士长,所以那家孤儿院里的孩子也跟着都有些洁癖了。
武大沉默的将茅草都搬了出去,围着茅草屋摆放了一圈儿,等他再进门后,文景辉早已收拾完了碗筷,行军床铺了两张,一张他自己睡,一张给武大。
将两个小娃娃的小行军床放在了中间的位置,靠近火堆。
茅草屋八成是新建的,又修缮过,暂时还是能扛得住春风吹的,就怕一下雨,雨水一冲,什么都随着水跑掉了。
武大看着干干净净的床铺不敢上去,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子干净,还有那枕头也好柔软的样子。
“怎么不上床睡觉?”文景辉自己洁癖,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讲究卫生的时候,大晚上的让武大去哪儿洗澡换衣服?
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我还是睡原来的被褥吧。”
“什么?”文景辉“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原来的被子,让我堵了北边的窟窿眼子,褥子给挂到了后边挡风去了,你就睡这床!”
“我……。”
“敢不听话明天就没东西喂孩子!”
武大:“……!”
文景辉有点儿小兴奋,睡不着,他们屋子里还点了一根照明用的蜡烛,武大一脸心疼的样子,蜡烛在他们这儿可是很贵重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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