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些日子这么消停呢,你爹也不来找你,你那个后娘也老老实实的,我还以为他们终于消停了呢!”文景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始絮絮叨叨。
“因为闹热疫,他们不敢随便出来走动。”武大比文景辉可清楚的很,武佟氏比谁都惜命。
同样的,武佟氏生的孩子,也各个随了她,武贵友整日游手好闲,武贵发十岁了,看着也不务正业,武贵荣一个姑娘家,取了个小子的名字不说,成天懒在家里,连地都不下。
已经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到现在还没说亲!
“带着这些东西吧,别空手去,自己当心些!”给武大装了一小口袋的白面,又装了小米、大米、黑米、绿豆和高粱,这算是五谷了,一般都是当儿子的在父亲去世后,装在一个陶翁里,放进棺材给父亲在路上吃用。
这个规矩,还是前世的时候,一个认识的人家,老爷子去世,临终前非要儿孙给他安葬在祖坟里,还得是依照古礼来安葬!
文景辉跟去看热闹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个规矩,当真是死人比活人还麻烦。
他不知道这边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不过带点儿东西过去是必须的,甭管怎么说,当爹的都死了,当儿子的回去看一眼,这是必须尽的孝。
武大带着一大堆白色的“孝布”,还有白面,以及五谷米,一些个鸡蛋,驾着牛车走了。
临走的时候,文景辉将家里所有的宝钞都翻了出来,给武大揣兜里去,还拿了一锭银子,抓了一把铜板给他带着防身用。
文景辉看着武大走没影儿了,自己便转身回了屋,日子照常过,生活照常进行。
他是个孤儿,没有血亲的家伙,无法理解失去亲人应该是什么感觉,而且说实话,武树生这个人,文景辉对他印象太差,就算是知道他死了,文景辉也根本伤心不起来。
不过趁着武大不在家,文景辉可是狠狠地在空间里收了不少药材出来,储存在药柜里头。
衙役是下午的时候来的,文景辉忙忙碌碌一个人度过了黄昏,武大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关好了所有的门,而且他还有空间做后盾,要真有个万一,直接带着孩子钻进空间里去!
吃完了晚饭,文景辉又是一通忙碌,给两个孩子洗澡,擦爽身粉,防止他们长痱子和起湿疹。
奶娃娃还好,现在会到处爬了,整日里爬来爬去那叫一个灵活啊!
但是小娃娃不行了,他现在会跑会说话,就是这孩子总是不安,一时半会看不到人就到处找。
眼看着天就黑了,吃饱喝足收拾完,文景辉正洗完了澡,洗干净了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晒衣杆上。
“义父呢?”小招财迈着小短腿儿四下里溜达,找了半天没找到武大,又开始问文景辉了。
“他有事情出去,今天不会回来了,招财想义父了?”文景辉弯腰抱起了儿子,一手拎起木盆往屋里走。
“没有,那义父什么时候回来?”小家伙儿揪着文景辉的衣襟不撒手。
“过几日就回来了。”文景辉说不准时间,只能含糊着回答。
倒是小家伙儿听文景辉说武大还会回来的,他就信了,放心了,晚上文景辉一哄,就入睡了。
文景辉以为武大最少也得三天之后能回来,再不济,那也是他亲爹不是?
武佟氏别的时候还能作妖儿,武树生都特么的死了,她还能作的起来什么呢?
于是文景辉放心的开始在空间里进进出出,现在他也背着点儿小招财了,不过偶尔招财看到的时候,小家伙儿也不吭声儿。
就当爸爸逗他玩儿好了……
但是中午文景辉喂饱了两个小家伙儿和自己,收拾妥当后,正要拥着他们入睡呢,武大就在门外喊他开门了。
文景辉跑出来给他开门,放武大进来后又关上了大栅栏门,跟武大一起赶着牛车往回走。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不到一天一夜吧?
“嗯。”武大低低的应了一声。
文景辉发现武大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干净,皱巴巴的好像被人扯了许久似的,脚上的鞋子也有很多泥土。
“你……”文景辉其实特别想问问武大,可是又怕武大难过,这种时候,人家老爹都特么的死了,他还那么好奇,说不过去呀!
武大卸了牛车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文景辉进了屋子,倒了一碗凉茶先灌了个水饱,然后一抹嘴巴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契纸,递给了文景辉。
文景辉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一看,差一点儿蹦起来!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了三个字儿:断亲书!
“这、这是?”文景辉再不知道这个时代,也明白这张纸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没这张纸,武大还是武家人,充其量也就是分了家而已,说实话,要是那边有人犯了什么株连的罪,武大还是要跟着倒霉被牵连的家伙。
他不是没想过这一点,所以文景辉的计划里,已经有一条必办的事情,就是让武大跟武家断干净。
日后他可是要有个从龙之功的,那些亲戚别想沾光!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等筹划动手呢,武大这就干脆利落的给办成了!
在现代,断亲书是不被承认的,可是在古代,只要有耋老里长等人作证,再在县衙备过案,那就能有效!
不过一般情况下,断亲书是不会出现的,也不会有人给签字画押作证人。
“我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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