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刚迷糊着,王大娘就进来叫人了:“文先生,有人来了!他说他是武大的父亲。三合村的武树生。”
文景辉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出来了,武树生已经在大门口那里站着了。
他没进来,当然,大门是关着的,他就是想进来,也进不来啊!
武大是跟在文景辉身后,一起出来的。
文景辉走到大门口,压根就没打开门的意思,只是隔着大门的缝隙,冷冷的看着武树生:“你来干嘛?”
“我、我找武大……”武树生其实还是挺怕文景辉的,或者说,这个懦夫、怕外人,但是对自己家人却能厉害起来。
武大看着武树生,一声不吭儿。
“武大,你原谅你弟弟吧!他不是有意的!”武树生不敢对着文景辉怎么怎么样,但是他敢对着武大。
武大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他爹来,说的什么意思?
他原谅武贵友?
“要原谅,不是应该跟我说吗?”文景辉觉得他跟武大可真是有缘分,武树生的脑洞,不比文德贵的小。
“秀才先生,山野村妇不懂事儿,您、您就看在武大的面子上,原谅一二!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武树生一看武大不吭声儿,知道大儿子,其实跟家里真的是离了心,想到武佟氏的嘱托,武树生干脆对着文景辉下跪磕头了。
武大赶紧闪到了一边儿,他再怎么不待见武树生,武树生也是他的亲爹啊!
哪里有爹跪儿子的?
但是看到武树生给文景辉下跪磕头,武大紧握的拳头上,关节都泛了白。
他爹这是做什么?
就是逼迫他们吧?
武大是古代人,看着老父亲跪地磕头,觉得难以忍受;可是文景辉却不会!
首先,武树生跟他没关系!
其次,武树生想挟持道德!
这是要逼着他们原谅武贵友?
真是笑话!
“武树生,你就是磕破了脑袋,我也不会原谅武贵友的!”文景辉直呼其名,他知道武大不会介意,所以他也能拉的下脸来:“你可知道此事牵扯了多少人进来?贩卖我的亲叔叔亲婶子和亲堂兄,可都是死罪!我若是原谅了武贵友,就等于是原谅了他们,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恨,你让我,用什么去原谅?”
武树生有些傻眼:“没、没那么严重吧?”
“哼!你可以去县衙打听一下,过堂的时候,连八府巡按都在场!只能说,武贵友,自作自受!”文景辉转身往回走:“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武大低着头转身跟着文景辉走。
“武大!武大!”武树生爬起来,隔着大门喊武大。
武大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武树生。
武树生赶紧跟武大说话:“武大,你跟爹说实话,贵友是不是真的捞不出来了?”
“爹,以后,您就当没有生过二弟吧!以后二弟只能是贱籍,子子孙孙,都是贱籍!”武大说话的口吻很平静,但是眼底的神色却解恨的很。
贱籍!
武佟氏的儿子,以后就是贱籍了,孙子孙女也是,子子孙孙,代代无穷尽!
武树生震惊的看着武大离开,耳边回荡着“贱籍”二字,最后自己失魂落魄的回了三合村……
贱籍想要转籍,可是需要很多很多条件,以武家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三辈子都不一定能办到。
更何况,武贵友乃是因犯了律法而被贬为贱籍,贩卖良人为奴,本就是重罪,贩卖之人又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这可是遇赦不赦的大罪!
文景辉回了屋子后,看了看跟着他身后进来的武大:“这回解气了?高兴了?”
武大一如既往的沉默,文景辉以为他不会有所表示呢,结果他竟然在沉默了半响之后,点了点头!
文景辉:“……!”
傍晚的时候,水泥屋顶就干透了,明日便可铺瓦。
文景辉看了看自己的菜园子,又瞅了瞅自家养活的家禽牲口,最后趁人不备还闪进了空间,看了看自己的药田。
众人趁着现在雨下得少,空气还干燥,赶工铺完了瓦片,又开始收拾屋子里外,里面在一楼的厅堂上,盖了一个壁炉,壁炉直通屋顶,冬日里一旦烧起火来,可以三个楼层都热乎,又在每一间屋子里起了火炕和火墙。
文景辉不怕别的,就怕冬天太冷熬不住。
老范的水泥地面已经抹的很熟练,给所有的房间都抹了水泥地面后,文景辉又要武大量了房间的尺寸,裁了整块的木板,铺成原木地板的样子。
“这是干什么?”水泥地面平整光滑,干嘛还要铺上木板啊?
“现在木板不用铺,这地面到了夏日可是很凉爽的,可是冬天凉爽可就不好了,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卖地毯的,再买一块地毯,铺上后屋子里就不会冷了。冬天的时候,孩子们也能在地上光着小脚丫溜达。”
武大被文景辉所描述的美景勾引的不行,当下就带人去了山里,砍了好多红松木回来,全部破成了木板子。
松木带着一股清幽的松香味儿,文景辉看着原木地板,流下了好长的哈喇子!
忙碌了近夏,房子终于是造好了,围墙也起来了,院子的双层大门也弄好了。
武大跟老范他们不愧是从战场上拼杀后活下来的人,文景辉设计的围墙就够高够结实的了,但是武大他们愣是在那些工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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