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还没有说想埋在哪儿?我都没有看,也不知道啊!”说了一大通,发现还没有问人家的要求,很尴尬的说。
“呃……其实我就是想离我哥近一点。”黄阿弟一头黑线,还好他已经习惯了易先生的风格,没事,靠谱就好。
“哦!那不要紧,待会儿我上山看看。找个离得近,风水又好的地儿,到时候窜门子也近不是?”易先生觉得没毛病。
“……对!”黄阿弟被打败了。他想的的确是这样。哥嫂的墓穴早就看好了的,他们也没有什么“生同裘死同穴”的概念——乡下没有人又这么浪漫的思想的,都是地师说了算,有时候距离很远。但是他还是想离哥哥近一些。这个世上就这么一个血缘亲人,只是短暂了相聚了一些时日,又会阴阳相隔,他不甘心。
第250章 风水
黄阿弟还有一个隐秘的心思,他能回到家乡,以后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已经是非常庆幸的了。但是他没有后代,义子远隔重洋也不可能经常来祭拜,将来享受的香火就很少了。哥哥那边,继子说了到时候会给他祭拜——毕竟也是把他拉扯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自己呢?
他们没有任何情份,如果离得近的话,说不定会看在他带回来的财产上偶尔来上个坟。就算是他不来也没有什么埋怨的,不是还有哥哥可以依靠吗?哪怕最坏的结果,人死道消,没人记得他们俩,兄弟俩也能做反而伴,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
当然,这点心思在哥嫂面前就不能说得出口了。所以他找准机会在路上向易先生提出。“没有问题,你哥那片坡上位置不错,我等会好好帮你找个位置。”易先生不介意他之前的质疑,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两个老人一生的际遇天差地别,但正因为这样,倒是有不少的话题可聊。易先生当年也差点被抓壮丁——要不是本地的保长力争,这易家的传承早就丢了,毕竟他可没有杨老汉的本事,可以从国军的手里逃出来。
本地人对地师都比较敬仰,很少有人会有兴趣跟他们谈论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黄阿弟却十分好奇,也许经历太过坎坷,也许是没有后代,他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听说不能葬在死地、绝地是吗?”他和哥哥都没有后代,相当于黄家这一脉就是绝了,这点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闲话说起来的时候,乡亲们也在说他们的祖先是不是埋的位置不对?要不要请地师看一下?但是当年大饥荒的时候,一家家死绝都有的,他们兄弟俩年纪小,也就勉力埋葬了亲人,经过那么多年的变迁,连坟头都没有了。
阿大每年祭拜的时候,也就是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地方烧点纸。解放后大搞建设,特别是大跃进时期,凡是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都被开垦出来,连山顶上都变成了水田,那样的浩大声势下一切都会变成齑粉,何况是两个小小的坟头呢?所以这一点无从谈起,黄阿弟却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理论上的绝地,有时候风水变化,福地也会变凶地。”易先生说道,“咱们这边,真正算得上凶地的,一个阴阳界,一个赶人碑,你都知道吗?”
这两处地方,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但是黄阿弟却不清楚。他离家的时候还小,也没有在意过这个。现在易先生说起来,他十分感兴趣。正好也走到家了,易婶子听大哥说起这两处地方,淬道,“你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看看我孙子还在呢,说这些是让他晚上掉魂吗?”
嫂子二话不说抱着孩子走了,黄阿弟迷茫地望着易先生,这是咋了?
易先生也有点尴尬,哈哈一笑说,“是啰,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了。那两个地方邪门得紧,孩子太小怕吓着了。
还有这事?连孩子听了都要吓着,那是怎样邪恶的存在?黄阿弟的好奇心被彻底的勾起来了。这时易先生接过阿大泡过来的茶,也不着急说,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才问道,“阿大,你也知道赶人碑吧?”
阿大点点头,嘴巴却闭得紧紧的,看来连提都不愿意提。这时耳边响起易先生慵懒的、轻描淡写的声音,“那块地方才是真正的死地。明明很肥沃的土地,但是种什么都收成不好。也没有人在那边居住,到了晚上,另可绕远路也没有人从那边经过。”
“不只是晚上,那块碑白天也出现过。”阿大纠正了一下。“碑?什么碑?”弟弟追问道。
“一块无字碑,那里本来应该是快福地,山水秀美,前照后靠,所以大概是很久以来墓穴聚集之地。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两边的山谷被削平,后来又被栽种的树木完全遮蔽,生生变成了凶地。”易先生说,“地势的变化,当然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现在那块地变成了极阴之地,也容易催生一些冤魂什么的。”
“那块碑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只要有人在那边呆的时间过长——比如在地里劳作,它就会出现,一直跟着你离开地界为止。虽然并没有发生过伤人等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把人吓疯了好几个,久而久之,那边就越来越荒芜了。”
也就是说,有一块碑,把那块地给占了,谁都不能去?黄阿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并没有什么可怕啊?而且他们说的那个地方,离主路并不远,每天都有人从哪里经过,真要恐怖的话,谁敢从那边走?
易先生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要看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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