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此时相视一笑,一个笑得天真纯稚,一个笑得温柔包容,可藏在外表之下的貌合神离,却早已为他们今后的分道扬镳,显出端倪。
傍晚的时候,许寒玄仍照原样给许寒肃喂饭,与往常比起,这一回,他的手有些抖。
许寒肃就像没看出许寒玄的不同一般,他仍旧一口一口的乖乖吃着,柔和的霞光洒在两人身上,更将气氛衬得格外温馨。
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许寒肃呕出了一口血来。
许寒玄此时却镇定了下来,见了许寒肃这样,他不慌不忙,放下碗道:“哥哥,你其实没有失去记忆,是吗?”
许寒肃纵然呕了血,也依旧面上带笑,他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寒玄道:“哥哥演得太好,我今天才知道。”
今天才知道?许寒肃忍不住咳了两声道:“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你,你就这么恶心吗?恶心到要给我喂毒?”
许寒玄一惊,他也不去管手中的碗落地碎成了几片,而是失声道:“喜欢我?哥哥到现在都要骗我吗?我亲耳听到的,哥哥你要杀了我!不顾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杀了我。”
许寒玄摇着头不敢相信,许寒肃却道:“你我从小一齐长大,我所说是真是假,你还分辨不清吗?我若想杀你,有多少机会?我喜欢你啊,想让你做道侣的那种喜欢。”
许寒玄怔怔的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一下就吐了出来,他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拿手帕随便抹了抹嘴,失声道:“不,不,不可能,我的哥哥,怎么会这样?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兄弟俩正在争辩,此时有杂役弟子推门而入,看到许寒肃唇边的血迹,大声尖叫道:“杀人了!”
许寒肃两人齐齐一惊,此时已有灵敏之人往过赶,许寒肃拿出飞行法器给许寒玄道:“快走。”
许寒玄仍旧不敢置信,他喃喃道:“我明明将人都赶出去了,院子里不该有人的,不该有人的。”
许寒肃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这是遭了算计,可是算计他的人又是谁呢?
第40章
许寒肃此时再想,已经来不及了,就像许寒玄此时要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许寒玄想起了什么,忙拿出了一瓶丹药道:“哥哥,你快吃了,这是解药,我在你的粥里下了断肠散,快吃了它。”
许寒肃摇摇头道:“你这药经过谁的手?被人换了,不是断肠散,只是祛瘀的药散罢了。”
祛瘀的药散?那哥哥刚刚吐出来的,想来是体内的淤血吧?原来药又被人换了吗?!为什么呢?
见许寒玄还在怔愣,许寒肃拉着许寒玄的手就要往外冲。
外面恍若本就有人,他俩一出去,就见到外面站了一院子的人,而他俩的父亲许远,就站在院门口。
执法堂的弟子已由戚宴光带着将这个小院围住,许远对着戚宴光拱手道:“惭愧,这是家事,竟闹到了宗门里,不知戚师侄可否将这两个逆子交给我来处置?”
戚宴光道:“先查再说,若是他们兄弟未犯门规,便可交给许师叔自行处置。”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犯了门规,就要按照门规处置了。
许远不再说话,戚宴光手一挥道:“带走。”
许寒肃兄弟俩,连带着院子里的几个杂役弟子,都一齐被带到了执法堂。
等岳菱芝得信赶来时,已经进行过了查证,正在问刑。
何耀闭关,仍旧是戚宴光主持大局,几位长老在旁压阵。
戚宴光问其中一个杂役道:“你是最先发现不对的人,说说吧,其他几名杂役都被支出去了,只有你忽然回来,你是为什么要回来?你又是怎么察觉不对的?”
那杂役眉眼平顺,看着十分憨厚懦弱,他战战兢兢道:“今日下午,许二少爷忽然让我去买了断肠散,我觉得不对,在他将我打发出去的时候就想着回来看看。”
戚宴光问许寒玄道:“许二少爷,可是真的?”
许寒玄看了一圈在场众人,尤其在许远身上多看了几眼,可是给了自己断肠散的父亲,此时正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
到了这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寒玄道:“我没有让他去买过断肠散,我喂给我哥哥的,只是些祛瘀的药散罢了。”
他说完,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许寒肃点头道:“是,只是祛瘀的药散。”
那杂役此时插嘴道:“许大少爷早在半月之前,就失去了记忆,他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断肠散?什么是祛瘀的药散?还不是都听许二少爷的?”
许寒玄怒瞪这个杂役,气急败坏道:“你闭嘴。”
那杂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好似因许寒玄平日积威太深不敢再说。
见他这样,在场众人只当是许寒玄对他多有苛责,看向他的目光难免有些怜悯。
戚宴光道:“医修诊过了,许大少爷所服的确实是祛瘀散,你这杂役,还有何话说?”
在宗门里,杂役弟子状告或是诬陷内门弟子也是大罪,这杂役弟子忙道:“不可能,分明就是二少爷让我去买的断肠散,不信你们可以搜储物袋,他储物袋里,一定有断肠散的解药。”
许寒玄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那杂役道:“有解药,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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