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回去洗漱,发现一些牙刷毛巾一类的东西早已准备妥当,根本不需要人费心去找。
长时间服用精神类药物会对咖啡因敏感度直线上升,为了避免头痛和失眠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过带咖啡因的饮料。不知道尹时京是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那杯咖啡直到放凉,乳脂凝结出一层薄膜都没有人动过。
“我去开会,大概下午回来,钥匙在桌上。盘子就摆在那,差不多中午会有阿姨来打扫做饭,你只管休息。”尹时京过来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我走了。”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再没有逗留,毕竟工作上的正事要紧,萧恒只来得及和他简单道别。
当大门关上,他有些疲累地又躺回床上。平时他是没有睡回笼觉或者睡午觉的习惯,但这几天睡得都不太好,心跳偶尔会加速,像是很危险的征兆,便强迫自己闭上眼多睡一会。
原本以为在陌生的环境里会失眠,或者说浅眠多梦,但是他睡得意外得沉,直到过了中午,穿好衣服起床后和来做家事的阿姨打了个照面。
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等阿姨走了,他想起什么回房——那个放药的瓶子空了——他皱眉,没等尹时京回来便给他发了信息叫车回家。
萧恒现在住的地方是别人介绍的:三环线附近的精装公寓,一室两厅,卧房朝南,家具家电配备齐全,24小时有保安值勤,出门拐弯就是商业步行街。因为是近几年的新楼盘,小区内公共设施配备齐全,不存在电梯老化等安全隐患。
他几乎是逃一样地尹时京家逃回到这里。屋子里面透着股长久无人居住的尘土气,窗帘也紧紧拉上,和阳光灿烂的室外完全隔绝。他没有开灯,径直进到卧室里——病历和医院开的药都放在右边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里。
有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是过度紧张,但有那样的前例,他无法不恐惧自己身体里的怪物,无法不恐惧失去身体控制权所带来的后果。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去想尹时京的事情。他只想自己的父母,想他们生前的一颦一笑,还有那些其他血缘上的亲人,想得太久了就感到一阵恍惚,并不是痛苦或者憎恨,也许都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无论是好是坏,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一定要有个结论的。
当他察觉到手机在震动时,屏幕上已显示有了两个未接来电。他睁着眼睛接起,不知怎的碰到免提键,年轻男性的声音顿时充满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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