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出门,mendes问他们需不需要车,尹时京说不用,搭地铁反而更加方便。
出门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是地铁站,交通无比便利。萧恒记不清自己是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谈论巴黎时,你无法绕开巴黎地铁,如果没有搭乘过巴黎地铁,你就不算真的游历过巴黎。
下了三天的雨,街道石砖都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和植物的气味。潮湿的太阳将倦怠的阳光涂抹在每一个角落,冷还是冷的,却不再那么难捱。
从地铁站里出来,尹时京还是没说他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带着他像是散步一样地走。
尹琼的确没说错,巴黎到处都是露天咖啡厅。难得好天气,座位上的人都非常懒散,好像喝咖啡不过是顺带。他们顺着塞纳河岸慢慢地走着,不急,好似也融入这闲散的氛围里。
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尹时京推门进去。
“你在外面等我也可以,很快就出来。”
萧恒在门外多看了两眼,看到小木板上的简笔画和橱窗里展示的马卡龙才知道这是家甜品店。但这并没有打消他心中的疑惑:无论是他还是尹时京都对甜品没有特殊的偏好。
他进去后发现店内布置得很温馨,暖色的灯光,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柜子里摆着五彩缤纷的马卡龙和拿破仑酥,到处都散发着甜品店特有的香气和甜蜜。
“你买了东西?”萧恒走到尹时京身边,他正和一个女人说话。
“嗯。”尹时京转头和那应该是店长的女人又吩咐了两句。
那位穿黑白围裙的女人进后面的制作间,拿出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递到他手上,然后面带笑容地送他们离开。
“什么时候订的?”
从盒子的大小来看,萧恒保守估算这蛋糕有两磅。
“昨天晚上。”
“接下来去哪?”
既然他们二人都不喜欢甜品,那么这蛋糕一定是为一位不知名女性订的。
“你不是好奇我要带你去见什么人吗,待会就知道了。”尹时京嘴唇扬起个带点狡黠的笑,说的话却是体贴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有的话只管进去,我们不赶时间。”
十六区是巴黎最奢侈的街区,靠近塞纳河右岸,夜里纸醉金迷,白天是另一番风情。
沿途有书店和很小的影院,看告示牌傍晚会放es,如果不是接下来还有个约会的话,萧恒很愿意请尹时京进去欣赏一下i的美貌。
走了很一会,萧恒背后隐隐有些出汗,但不是很累——漫步才更像是度假。
忽然尹时京用没提东西的那只手过来牵他的掌心,他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然后就更主动地勾住他的手指。两人经过一间小教堂,草地上啄食的灰鸽子像是受到惊吓,扑棱棱地飞上了天空,萧恒不知道这场景哪里好笑,但就是忍不住。
他们经过莱努合大街,斜穿过巴尔扎克故居附近的一条巷子,等到视线再度开朗起来,就快要到本次出行的目的地。
巴黎有许多老建筑,属于只租不卖,由政府统一管理的那种。这房子从外面看不算很大,尹时京在按下门铃,没过一会从里面出来位微胖的白人女性。
她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elvis,”她凑过来,很亲热地和尹时京来了个贴面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同来的萧恒,对他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知道尹时京和她说了什么,她是用英语和他打的招呼。
“贴面礼是一定要的,eva不会让你逃过去。”像是提前看穿了萧恒的意图,尹时京在后面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eva面前。
亲是不会真的亲上去,最初的两下后,萧恒也放开了一点,见此eva笑得更开心了,连带着棕色的发卷都在抖动。法国人热情,但不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感到尴尬。
等eva终于觉得满意,她带着他们进去,说是准备好了咖啡、茶和牛角面包请他们坐坐。
屋子里面的装潢摆设都充满一种上世纪老电影里的风情,萧恒踩着柔软的碎花地毯,发现许多地方都挂着照片——不是人的,有山川、湖泊、森林和古朴的寺庙等等。
“eva的丈夫是摄影师。”趁着eva在厨房里忙碌,尹时京在他的耳边轻声解释,“他经常不在家,不过最近他好像刚从尼泊尔回来,待会你就能见到他。”
eva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尹时京趁机将专门买的蛋糕送给她。
萧恒注意到她脸上出现最多的表情就是笑。只要她笑,那愉快的氛围便能感染到他。
聊天时,eva的话很多,问了萧恒许多问题——一部分是他自己回答的,一部分是尹时京帮他回答的。法国人讲英语口音都很奇怪,仿佛舌头是直的,慢慢说的时候还好,但eva容易亢奋,手舞足蹈间就容易说快,或者混杂法语表达。
法国人的一天离不开牛角面包和黑咖啡,这话不假。盘子里除了牛角面包和拿破仑酥还有酒和蜜瓜。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很是快活。
eva是尹琼的朋友,很有爱心的女人,以前尹琼不在时,尹时京经常到她家里过夜。
“nina呢?”尹时京冷不丁问eva。
eva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nina在照顾孩子,她上周生了孩子,就很少出来活动了。”她的语气很满足,甚至带上了几分自豪,“孩子们都很健康可爱,待会我带你们去看。”
本来萧恒以为nina是eva的女儿,生产后在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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