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
他们的谈话内容吸引了坐在前面的尹琼。
“如果不是天气实在糟糕,本来可以喝点东西再回去。”她说的是巴黎街头巷尾的露天咖啡厅,当中有一家做得格外的好,只要有空,她愿意每天开车来这家喝咖啡,“但是太冷了,我不想淋雨,等天气好点让时京带你去。”
分享自己的喜好是很快乐的事情,萧恒不想坏了她的好心情。
“好啊,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他和何烁都不怎么认路,除了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别的真的就是随便走走。
“放轻松,”尹琼误以为他是紧张,“很小的仪式,只请了我和romain一些特别亲近的亲戚朋友,和普通的观光旅游没太大区别,改天你们开我的车在巴黎附近逛逛。”
“要是不熟悉的话,我可以带路。” mendes很是热情地向他们推荐自己喜欢的餐厅。
“如果要去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帮你们预约。”
在路上行驶将近一个钟头终于到尹琼住的地方。十六区的独栋别墅,从外面看是一栋白色的三层石头建筑,上头有些轻微的岁月沉淀痕迹,但无损它的美丽。车子开进庭院花园,mendes去泊车,尹琼带萧恒他们先进去,顺便喝点热饮料。
室内装饰很有洛可可时代的气息,华丽又典雅。回到温暖的室内,尹琼脱下厚重的毛呢大衣随手扔到一边,露出里面轻薄的裙装。
“房间我都叫人收拾好了,你们可以过去放行李。”
他们是最先到的,过两天其余的客人会陆陆续续到,当中就有mendes的父母和妹妹。尹琼指给他们是二楼正中间挨着的那两间。
“收拾好了就下来,我让lea准备些热茶和热巧克力。”
她神态倦倦,像是很需要茶来提神的样子。尹时京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
二楼很宽敞,走廊上有好几扇拱形的窗户,能看到花园里的景色。正中间果然有两间房门是半敞开,萧恒选了右边的那间,拖着行李进去。
看得出房间是精心布置整理过的,胡桃木家具,郁金香纹理的淡玫瑰金色墙纸,典雅的绣花窗帘,不像奢华的酒店,反倒有种家独有的温馨。他按下墙边的开光,柔和昏黄的光线洒落,如积了一层灰。
他简单地整理了一番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要不是尹时京过来敲门,他可能会这样睡过去——在异国他乡的疲倦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逐渐地把他带往深处。
下楼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车上说到一半的话,“你说要带我去见谁?”
他只见过一两次尹时京别的朋友。一是因为尹时京朋友本来就不多,二是因为在他们变成这种关系前,确实有在慢慢疏远。不管怎么样,能让尹时京这样单独拿出来说的,一定是对他影响很大的人。
“秘密。”错过了当时的那种气氛,尹时京就不愿再说,“是你没见过的人。”
寥寥几句话将萧恒的好奇心高高吊起,但看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的样子,再如何想知道也只能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待天晴的到来。
下楼后他们发现尹琼已不在客厅。
“应该是去那边了。”尹时京稍微想了下,引着萧恒穿过走廊,到后面的餐厅去。
餐厅连接着间朝向花园的玻璃房间,两人进去后发现不止是尹琼,mendes也在。
“快过来,我刚刚还想是不是睡着了。”尹琼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坐到mendes旁边的空位置上,“lea已经在准备晚饭,晚上你们可以早些休息。对了,你喜欢白兰地吗?”
“什么?”萧恒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尹琼却只是笑吟吟的,不讲话。他看向一旁的endes好心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咸手指饼干和热巧克力。他端起其中一杯,小心地啜了一口,顿时明白了尹琼的意思:兴许是为了驱寒,里头掺了些白兰地,酸涩的酒香携着醇厚甜美的巧克力滑进喉咙,比起单独的巧克力和酒有种不一般的美妙滋味。
对这无伤大雅的恶作剧,mendes有些不赞同地摇头,却并不制止。
“怎么样?”
“和我之前喝过的味道不太一样。”说话时,他随意地瞥了眼旁边的尹时京。
有一年秋天,周末两人出门看戏,从剧院出来时天上下起磅礴大雨。待冷透了的他们回到公寓,尹时京用前几天购物时买来的酒和一整块黑巧克力煮了两杯热巧克力,滋味令他终生难忘——还不等他变脸,尹时京就不动声色地拿走了杯子,说是忘了看巧克力的保质日期,好像已经过期,让他不要再喝。
“15磅的酒而已。”尹时京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好似真的是因为酒的质量太劣而导致。
明明问题并不出在酒上,萧恒却没有继续挖苦他。
尹琼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然后和mendes讨论起她明年计划表中最重要的一环——她的个人雕塑展。这件事他们是用法语说的,萧恒听不懂,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尹时京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到底对巴黎不太熟悉,只说一切都随他去。
闲聊的时间总是短暂,一杯巧克力很快见底。
大后天的订婚仪式还有许多细节没有敲定,两位主人翁忙碌的同时,因为离晚餐还有段时间,萧恒和尹时京在三楼随便转了转,找到了一副半旧不新的国际象棋。
本来说好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但截止到女佣lea来通知他们晚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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