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半压着,一个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陈致看到容韵安然无恙,先松了口气,随即感到脖子上被重重地吮吸了一下,一阵微痛。“你在干什么?”伸手想要推人,腰肢却被紧紧地搂住。容韵突然抬头,赤红着眼睛看他,目光有些涣散,微张的嘴唇冒着不同寻常的热气:“我好热……好难受,师父。”
陈致手肘在地上撑了一下,抱着他坐起来,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正要说话,下巴就被扣住了,火热的嘴唇心急火燎地贴上来,重重地吸了口,然后就伸出舌头,想要撬开他的牙齿。
陈致忍无可忍地撇开头,容韵不死心地还要纠缠,被一掌推开。
容韵顺势倒在地上,仰躺着扭动:“师父,热,难受……”
“定。”
陈致用定身术定住他,然后解开他的衣服,记忆中白嫩柔软的身体已经锻炼出流畅而成熟的肌肉线条,只是皮肤红得吓人,形容为煮熟的虾也不为过。
容韵虽然不能动,但是体温丝毫不减。
陈致吓了一跳。他去鱼州的时候,满城的百姓都已经死了,所以并不知道无尽火对凡人会造成什么后果。容韵如今的模样令他束手无策。看了看四周,依旧是荒山,只是没有交错的红光,想来已经离开了化外之地。
他飞快地掏出千里传音符,心里默念着皆无的名字。
就在快要失望的时刻,对方终于有了声音:“嗯,遇到什么麻烦了?的”
陈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容韵的症状:“我们刚杀了焱无双,从化外之地出来。容韵怎么了?是因为无尽火吗?”几千字的剧情,就这么一言带过了。
“无尽火?”皆无迟疑了会儿才说,“也有可能会这样?”并不很肯定的语气,“这种火呀水呀的事,还是要请教黄凌。”
“来不及了!”陈致猛然提高嗓门。
皆无叹气:“你吼我也没用,不要以为我不着急……我不着急也是因为我着急也没用。或者,我帮你去找黄凌问问,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这已经是他的第三世了。”
“等等,我的血有没有用?”
“你可以试试。”
试试,试试,都试到第三世了!这次再出纰漏,都跟着单不赦去地府受苦罢!陈致气得胡子都要长出来了:“你还记得我上次试试的后果吧?”
“哎呀,只要他体内没有妖丹,你就灌一碗下去,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陈致想了想,还是弄破了指尖,塞到容韵的嘴巴里,然后解开定身术。不用他说吸,容韵就抱着他的胳膊,热切地舔舐食指,舔着舔着,舌头就得寸进尺,一路挺进高峰。
陈致只好又用定身术将他定住。
“嗯?管用吗?”皆无竟然还在。
陈致摸了摸容韵的额头:“温度还是很高。”
皆无嘀咕道:“舔得这么干净也没用吗?”
陈致:“……”
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现在在哪儿?”
陈致站起来,身体跟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旋转,口头描述周围的环境,荒山……荒山……荒山……“我起来看看。”他干脆飞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诚不欺我!陈致高叫:“我知道我在哪里了。”
单不赦虽然关去了地府,但不赦宫仍在,彼时不是美好的记忆,此刻却如还乡般的亲切。
陈致背起容韵去了不赦宫,再凭记忆往外走。他解开了容韵的定身术,生怕时间一长,死了都没人知晓。大概被烧得没了气力,容韵伏在他背上,哼哼唧唧地轻蹭。
皆无说:“地府就在附近?”
陈致说:“……先去阎王爷那里求个情?”
皆无说:“地府忘川水,冰冷刺骨,也许能帮他降降温。”
“忘川水不是一条血河吗?住满了孤魂野鬼?”
“都在地府了,还浸在河里当孤魂野鬼,地府是混饭吃的吗?血河什么的……以阎罗王那个龟毛的性子,只怕早就撂担子不干,搬到别处去住了。”
陈致干咳一声道:“那你有几分把握?”
“……先去阎王爷那里求个情吧。”
“……”
伏在背上的容韵气息越来越弱,陈致飞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楚前方路段,只是蒙着头往前冲,冲进地府的时候,差点被当做敌袭。
阎王爷看到他也是无语:“距上次相间,还不到百年,仙人怎得又得闲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陈致将容韵展示给他看,问问有没有救的办法。
阎王爷看着容韵,脱口道:“又是他。命簿没写是个短命鬼啊,怎么老是惨遭横祸?”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偏偏一字也说不出口。陈致说:“我想借忘川水一用。”
阎王爷长叹一口气,想了想说:“也罢,试试就试试吧。反正横竖一死,死在忘川水里,勾魂方便,我带着就走了。你瞪我做什么?”
陈致心中暗骂了十八个“乌鸦嘴”,脸上还要笑得跟喜鹊似的:“请带路。”
忘川水流淌在奈何桥下。
灰蒙蒙的雾气覆盖在水面上,犹如一层轻纱,随着地府昏暗的光,细微地滚动着。
陈致刚刚靠近,就感到背上的人动了下,急忙将人放下来,不等站稳,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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