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午轻咳一声:“大白,你转过去。”
白斓这回真的开始耍流氓:“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我是猫呀。”
乔午:“……”好像也有道理,可不知为什么,面对普通的猫和大白感觉完全不一样。
白斓一本正经:“时间不等人,趁着里边的人没发现,赶快赶走这些东西才是正事。”
乔午点头,一边酝酿着,一边觉得自己这个“非童子”一定没什么用,忽然福至心灵,道:“大白,你也去!”
白斓:“?”
“也许‘童子猫’也有用呢!”乔午忽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自家大猫总是神出鬼没地往外跑,与从前大不相同,那位常常找自己约饭的白斓,还曾经条分缕析地分析过他的大白可能是发~情了,“等等,你是‘童子猫’吗?”
受到这样真诚的质疑,白斓不再围观乔午,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乔午眼前白影一闪,就见大猫蹿到另外一个角落:“我当然是!”
车厢内的一人一猫的具体动作不再赘述,两分钟后,效果斐然。
车玻璃外的贴扁了的岩魈脸孔呼啦啦离开车玻璃,而后迅速消失了。
“作用还挺大。”乔午疑惑地喃喃,“难道那天真没有?”乔午转向白斓,继续咕哝:“还是猫的比较厉害?”
如果是人类,憋着越久的阳气,效果越大,也就是说“老处~男”的童子尿,辟邪能力更强,难道那天晚上其实什么都发生,可即使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不是个“老处~男”!他还年轻着呢。
也不知道自己可能被划分到“老”,比较让乔午震惊,还是自己以为已经把白斓这样那样,其实是误会比较让他震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车窗已经干净透明,透过车窗,看得清对面“售票大厅”里的景象,除了灯光之外,还飘着浓郁的黑气。
这种程度的黑气,普通人沾一沾身,就能倒霉大半年,呆久了卧床不起也是有可能。那些男孩就这么直接送进去,不但是气运,恐怕身体都要跟着受损伤。
那些“假义工”待在里边也该受到影响才对,可隔着墙皮也能听到里边的谈话声,实在古怪。
乔午和白斓跳下车,一人一猫溜到侧门附近,乔午便掏出几张符纸,分别贴在白斓和自己身上。
符纸贴上身体的时候,白斓就感到一股纯净的灵力在周身蔓延开来,那是种非常舒服柔和的感觉,一如乔午其人,只要他在自己身边,白斓就感觉舒服放松。
身上的符纸隔绝了黑气的侵袭,一人一猫便开始贴墙根,“这符纸的作用是‘隔绝’,可以暂时隔绝我们的生人气,也能隔绝那些浓重的煞气。不单单是保护我们不受伤害,也能保证我们不被发现,包括里边的活人,以及‘脏东西’,不过时间有限,一会儿见机行~事。”
白斓也学着乔午用上了气音:“这么厉害的符纸,怎么没多带几张?”
乔午没好气:“你以为是a4纸,一拿拿一沓?这种水准的符纸,得耗费很多灵力的。”
白斓心里忽然有点甜,拿耳朵蹭了蹭乔午:“那你还给我那么多。”
乔午眼睛顺着门缝,嘴里应了一句:“你是我的猫,不给你给谁。”白斓觉得刚刚那股甜意,简直要从胸口溢出来了,恨不得立即把里边的人一窝端,然后带着他的小乔回家,继续那天被打断的事情——表明心迹。
乔午见到里边的“假义工”大约有十几人,而从福利院运过来的男孩们,果然承受不住浓重的煞气,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像是晕了过去。
而里边的几个男人,精神状态却不错,毫无顾忌地大着嗓门:“怎么就这几个,不是说有二十个吗?”
“这就不错了,刚送走一批,还是小心为上。”
“老大,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瞻前顾后地,赚不了大钱,咱们这么兄弟等着养活呢。”
“你知道个屁!你嫌少,滚出去自己拐孩子。”
“哎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老洪就是财迷心窍,现在咱们这日子过得多好,我反正挺满足,比从前咱们费劲巴拉地拐个小孩儿,跑到乡下去卖,利润可大多了!”
那位“老大”也缓和了不少,哼道:“可不是,当初顶着多大风险,无论是小孩还是女人,都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够路费的。”
“不过大哥,小婴儿也就罢了,咱们弄这么多半大男孩子,到底要往那儿卖啊?这么大都记事儿了,也不好养啊,回头养大了,小孩成年了,又回去找亲生父母,这事儿可不少,不是竹篮打水吗?”
有人道:“你管呢,拿着钱不就得了,还怕钱咬手?”
白斓听到这里,忽然又想起白天听说的事情,心里一阵不舒服,“我们冲……”话未说完,乔午就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而后用口型道:“马上。”
白斓这才发现,乔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正调成录像模式。
“老大”又说:“算了,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什么叫‘正太控’吗?”
“什么玩意?”
“‘正太’就是小男孩,网络上有不少暗搓搓的网站,我这么跟你说,这些半大孩子穿过的袜子,都能卖好几十,图片啊,视频啊,都是钱,你说真人得值多少?而且他么都是有组织的,咱们这儿刚牵上线,以后货源稳定了,赚得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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