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满嘴的青菜味,想哭,羡慕地瞅着常澍说:“那他一定不会逼着你们吃青菜。”
常澍:“……”他再接再厉,“你不知道因为抓到了一个叛徒,八爷昨天来的时候脸色有多糟,今天走的时候心情却很好,这都是萧少爷的功劳,八爷见了你就高兴。”
萧扶面无表情盯着他,屁股疼。大恩人打了他一顿心情就好了,家暴真可怕。
常澍越发觉得自己说错话,咳嗽两声。“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处理笛子的事情吧。”
七百多年的时间,灵河镇再与世隔绝,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笛子主人的坟墓自然更找不着。
常澍一筹莫展,萧扶剥开糖纸吃得无忧无虑,看着就特别招人恨。
“萧少爷,这要怎么办?”常澍忍不住问。
萧扶想了想:“那你只能完成他的遗愿了。”
常澍:“……”他倒是想知道那只鬼究竟要什么,可他怎么问啊?
再说,厉鬼不是没有记忆吗?
萧扶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眼珠子直勾勾瞅着他,真诚地建议道:“我看寺庙风水很好,要不我们趁着这两天到那里选一块宝地给你建一座坟吧?”
常澍盯着他,再盯着他:“……”越好看的男人果然越会骗人。
萧扶是真的很认真地给建议,把尸体埋在那里吸收天地灵气,在棺材上雕上尸体保鲜和聚灵的符文,说不定有朝一日能诈尸?诈尸总比死了好啊。要不然就用禁术把他做成人偶,将魂魄抽出来装进人偶里……
感受到萧扶专注的目光,常澍莫名打了个寒颤。
昨晚回房间,萧扶忘记把笛子带上,落在了常三叔家的客厅里。两人从厨房往客厅里走,常三叔手里拿着那只玉笛仔细地瞧着。
“三叔。”常澍叫了一声。
常三叔回头看着他们俩,点了下头,将玉笛放进盒子里,盖上了盖子。“嗯。这笛子不是丢了吗?怎么在你这里?”
常澍愣了愣:“祖父交给我的。”
常三叔也愣了一下,说:“笛子传给嫡长,按理说应该在你大堂伯那里。我小时候才听说东西被偷了,没想到……”
常澍、常三叔:没想到是亲爷爷/亲爹偷藏起来了。
“既然东西在你这,你就把东西埋起来吧。”常三叔说,“这笛子不吉利。”
“晚了。”常澍苦笑。
常三叔皱眉,一张狰狞的脸显得凶神恶煞。“你被里面的东西缠上了?”
常澍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萧扶:“萧少爷就是来帮我捉鬼的。不过现在……”他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感叹,“找不到坟墓,更不知道它有什么目的,连他生前是谁都不知道,我看我还是回去买棺材比较妥当。”
萧扶很想强调一遍“葬在灵光寺”,不过两脚兽刚才听他说时一副很失落的样子,他忍了忍,还是忍住了。
多好的机会啊。
常三叔说:“宗里有一本书记载玉笛的主人,我曾经看过。南宋时常家富甲一方,嫡长子常孟华自幼苦读,高中探花,授翰林编修,皇帝也对他青眼有加。但是不过一两年,他因为身体虚弱,辞官回了常家。”
宗祠被大火烧毁,藏书楼也不能幸免,现在那本书连灰都不剩了。好在常三叔小时候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在大伯家住了几年,听说过不少常家奇闻异事。
他把锦盒递过来,完好的半张脸透着几分莫测的神色:“你可能不知道,闹鬼传闻之前,后街那座古楼不住人也不拆,是跟笛子有关。”他眼珠子动了动,盯着常澍,“那里曾经是常孟华生前的住所。”
说是曾经,那是因为年份太久远,房子拆过几回,又建过几回,因为玉笛的事情导致历任嫡长子对那房子颇为忌惮,清中期就把楼给封了,当时还请了灵光寺的大师做法,再次引起注意就是几年前的大火。
大火之后,常家的房子再次重建,鬼楼附近就形成了一片荒颓的失落之地。
常澍怕常三叔跟他们一起惹上麻烦,拒绝了他的同行。
后街要绕过一大片房子,萧扶跟着常澍朝那儿走去,路经的小径连石砖都没铺,因为来的人不多,泥路上都长了草。
常澍在前面开路,生怕野草划伤了萧扶的细皮嫩肉。走了十来分钟,不远处可见一座两层楼的青瓦建筑,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房屋完全呈现在眼前。
楼屋前的青石砖庭院杂草丛生,屋宅破败不堪,墙体斑斑驳驳,破烂的窗户被风吹得咯吱响,要是半夜过来还真有点儿鬼宅的气氛,不过现在大白天的,只能让人觉得实在太破了。
“这里灰有点大。”常澍揭下封条——封条逐风摆动,要掉不掉地粘在门上。他推开门,一股灰扑扑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常澍吃一嘴的灰,眯着眼睛,咳嗽半天,一转头就看到萧扶捏着鼻子站得远远的,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样子。
他眼角一抽:“萧少爷,可以进去了。”说着,抬脚往里走。
才刚踏进一只脚,身后萧扶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不可以。”
他停下来:“为什么不可以?”
萧扶认真说:“擅闯私宅会被揍的。”
常澍:“……”难道他还得敲敲门问问空气能不能进去吗?
他满脸黑线,只当萧扶在开玩笑,另一只脚也跟了进来。刚要继续往里走,突然一阵冷冽刺骨的寒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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