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吧门口,蔻乖乖再次和陈一确认:“真的不再坐坐?”
“不了。回家。”
“那再会了。”
陈一的车就停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车刚倒出来一点就看见蔻乖乖敲着车窗。
“怎么?”
“啧,我特别羡慕开车的人。”蔻乖乖两眼放光地前后看了遍车内装配接着一副吊儿啷当的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虑一下当我床伴这件事,这样我有空档的时候可以电话召唤你哦。”
陈一无语地摇了摇头:“为你排队的小妹妹好像很多呢,你就放过我这株老黄花吧。”
“也不是,你不是还得给我治病吗?我给你机会哦。”蔻乖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可以考虑下哦。”
“说正经的,如果你是性生活寂寞的话,先找前排小妹,如果哪天心理或脑子感觉要炸了,陈医生随时接受召唤。关于你的那个病,我现在也不确定它是不是病,也不确定能不能治,要不要治,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整天磨着你这点。so,麻烦借过,我要做你羡慕的人了。”
第一次觉得开车好像确实有种爽的感觉,陈一从车窗里伸出手给车后的蔻乖乖道了个别。暗淡的车库里,红绳上的玛瑙石显得异常耀眼。
到家时已经五点多了,趁着心情好,陈一在小区边上的市场买了些菜准备好好的做顿家常饭。到电梯边时刚好看赶到还没有完全关上便急急地摁住摁扭。
电梯门打开,却是熟悉的面孔。
“院长。”
陈常东嘴巴动了动却没应。
相互沉默了几层楼的时间,陈常东才勉强发表了自己的不满:“回了家叫什么院长。”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无声
第10章 我在说谎
陈一擦干净桌子,分好碗筷盛好汤,坐在桌前,看着平日在办公室里总是冷眼相看的陈常东,此时在厨房里转前转后,虽然动作迟缓一点也没有工作时候利落冷静,但却表现得异乎寻常地可爱。
菜式很简单,但对于父女俩难得一次的同桌吃饭来说已经足够丰盛。陈常东显然并不太习惯放下院长的架子,说话仍旧硬梆梆的:“吃吧。”
“哦好,谢谢老爸。”陈一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多少遍重复了这个称呼,只记得每叫一遍,心里就更加满足些许。
陈常东扯着嘴解笑了笑,刚坐下却把碗上的筷子碰落在地上。
“老爸,我去帮您拿换过双。”
陈一蹲到地上想要捡起来,却被陈常东抢了先:“不用,你吃。”
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时,陈一却看见站直了身子的陈常东突然一个趔趄往后倒,吓得她脸色刷白冲到父亲身后,扶住他的背:“这是怎么了?”
“哦,血压有些高,一下子起来得猛,眼花。”陈常东摘下眼镜搓了搓太阳穴:“人老了。”
陈一有些心酸地拍着父亲的背:“来,我去给你换双筷子,你坐下吃饭。”
似乎好久没有细看,作为父亲这一面的陈常东,发现和自己记忆中那你神采焕发,古板严肃的院长,已然相差太多。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厚了,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灰中带白,额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条杠。
“身体都还好吗?”而作为女儿,又何尝不是没有好好地尽过自己的本份,陈一有些自责而羞愧:“前段时间不是体检了吗?”
“嗯,上了年纪都会有些小毛病,没事。”
陈常东吃得倒是很尽兴,看他饭量还不错,陈一又宽心了些:“多注意些,不要过于关注工作了。”
“手没事吧?”陈常东翻过陈一的手腕看了看:“你工作倒是小心些,难道不知道作业守则吗?居然被病人咬了。”陈常东又恢复了医院领导的面貌:“这两天有联系到蔻乖乖吗?”
这次虽然挨了训,陈一却一点气也没有,心甘情愿:“有接触一下。”
“被排斥吗?”
“那倒没有,就是会感觉她和资料里介绍到的以前,相差还是蛮大的,性格也没有太大的缺陷。”陈一脑子里闪过蔻乖乖笑起来的各种样子又加了一句:“属于开放型人格,只是稍微比较自我一些,所以容易给人任性的感觉。比较好接触。”
“那就好,性取向一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还是存在一定困难,你试着做做心理引导方面的工作。”陈常东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手:“不过你也不用太有压力,只是恰好手头有她这样一个病例,给你做一下尝试,不是要太勉强,以患者本身意愿为主。”
“哦。”只是做一个尝试,却备足了充份的资料,这倒是很说不过去,陈一总觉得哪个环节套不上:“那她父母那边怎么说?”
“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不是说了以患者意愿为主吗?”陈常东架上眼镜往书房去:“还记得我怎么教过你对待患者吗?”
“不要把她们当病人。”陈一重复到陈常东经常在医院里训导医生的话,心里却暗暗否认这点,毕竟医院里关着的大多数患者都是不愿意和医生做朋友的。
做好厨房的清洁工作,陈一也进了自己的书房,为了避免干扰,打小,她和父亲就是一人一间书房,即使明明陈常东有一样的书,也不允许共用,而是一人一份。
桌子最上面,是这几天重复翻了许多遍的文件夹。
陈一接着看蔻乖乖小学时的各种淘气劣迹,似乎是小朋友里面的打架王呢。而九岁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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