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相原里美,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引来四周众人奇异的窥探,被视线包围的大小姐愣了愣,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染上红晕。
糟、糟了,光顾着追这个家伙了,到底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丑态被看见了。
相原里美捂住脸,从指缝里看在冷饮柜前弯腰翻找的一方通行。
白发少年依然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在大开的冷饮柜前直起身,手中多了粉红色的——
诶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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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黄金与翠玉构成、以水银为燃料的辉舟悬停于灯火黯淡的豪宅之上。
端居于王座之上的黄金王者垂下眼,石榴色的蛇瞳中掠过一丝兴味。
魔力供应源似乎处于沉睡中,偌大的别墅中仅有两个生命气息,但除此以外,还有另一股不容忽视的魔压。
将宝具维摩那收回宝库,吉尔伽美什任由魔力构筑的**自由降落,周身带起的强劲气流,将庭院中心的大理石道路砸出坑洞。
他抱臂立于弥散的烟尘中,将目光投向五丈远处,浑身由黑色铠甲覆盖的金发剑士。
覆于额前的黑色护具后,剑士微闭的金眸猛地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绘梨香的恶属性,这里是alter。
其实saber老早就被召唤出来了,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被绘梨香藏起来了。
第30章 臣下
手持漆黑的极光之剑, 身材娇小的女性剑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从天而降的黄金英灵。
仿佛生而就为万众瞩目般、极其强烈的存在感, 让同为王者的剑士感到一丝不适。她握紧手中剑柄,脑海中回放着少女御主的嘱托。
“……护卫那家伙,直到他的从者回来。不过不用急着交战, 若是那名金光闪闪的英灵并未对其展露杀意,就先行离开。若不然……只需与他暂时周旋, 其余交由我处理。”
黑发少女垂着头, 声音低沉, 在剑士接受命令灵体化前叫住了她:
“……我很抱歉, saber。”
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如是想。
以生前纯洁凛然的王者之姿现身, 又因为窥视到御主灵魂的一角,转化为如今的形态。剑士斩断了性格中那种近乎天真的理想主义,化身为冰冷寡言的暴君。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 是陷入负面的情绪中。可置身于这种理性狂化中的亚瑟王,对于生前的一切,反而有了更为果决的见解。
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为了实现理想, 可以尽情施展残酷又便利的手段——秉持着这样理念的反转者,对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抱有一种近乎嘲弄的趣味,并无条件地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
为什么将正确的她放出来,会是值得抱歉的事呢?
恰恰相反,对于这位近乎赋予“亚瑟王”新生的年轻御主, 剑士感激并爱怜着。
也因为这种微妙的情绪,剑士并未质疑少女下达的那些与“赢得胜利”毫无关联的命令,宽容着她千方百计躲避自己的行为。
不过,这场御主与从者间的心理拉锯战,大概要到今晚为止了。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席卷心头,战场上磨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英灵超越了生前一切的强敌。虽然自己的御主在人类中相当强大,但与这种等级的英灵相比,落败可能性相当高。
想到少女即便认识到黄金英灵的强大,依然命令她维护相识的御主,saber心中掠过一丝不满,情绪激荡下,敛于体内的杀意泄出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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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aber暗中观察并警戒的同时,吉尔伽美什也在打量着出现在召唤家中、意图不明的从者。
召唤时发生的人工意外,最初让高傲的王者震怒、准备立即抹杀那只不敬的蝼蚁。等把德国古堡的遗迹夷为平地,情绪发泄完后,他又对导致这场“意外”的原因产生兴趣,决定延缓制裁,先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将宝具维摩那召出,自动定位了魔力感应的方向,王一路欣赏着现世的景致,还顺手投了几枚远古核弹头制裁了几群看不顺眼的暴徒,接受了被救者以臣下之礼献上的宝物,游山玩水般地就找到了召唤者的府邸。
从者与御主间的关联,使吉尔伽美什轻易感受到了召唤者现在处于因外界袭击而昏迷不醒的状态。虽然也对不敬的杂种感到不满,但擅动所属物的人更令他恼怒。
黄金王者冷眼觑着意图不明的黑色剑士,捕捉到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杀意。如血的红眸微眯,夏夜微凉的夜风中,十几枚金色的涟漪陡然出现,来自过去现在未来的珍贵宝具随着王的目光,一并指向魔压不祥的“闯入者”。
“哪来的杂种,在本王的庭院中撒野。”
在紧张的对战气氛中,吉尔伽美什疏懒的声音悠悠响起。
就像预备碾压碍眼的虫豸,他甚至连愤怒都懒得表现,犹如招来服务生般手掌微屈,背后的金色宝具便一顿齐射——
——在历史上具有威名的宝具,便以这种未曾解除真名的随意近乎浪费的用法,向娇小的女性剑士包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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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护具下的金眸凌厉,saber身披沉重盔甲,以娴熟优雅的身法避过直奔要害的数柄宝具,手持漆黑圣剑,动作迅捷流畅地劈砍格挡,很快周围便散落了一地金色宝具。
在傲慢的英灵展开第二lún_gōng击前,阿尔托莉雅率先开口:
“我奉御主之命暂且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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