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年存真一个人是做不来这么多事的,他有个得力帮手,就是兆示伊旅。没人知道兆示伊旅为什么会被年存真如此信任,但年存真自己很清楚:兆示伊旅就只是来帮助他的,甚至对他并无所求。话说伊旅也是个奇怪的人,他帮年存真打江山,却半分股份都不要,所有收入支出都要列个清单,明晃晃摆在年存真面前,让外人觉得这个家完完全全是年存真一人撑起来的。年存真想,如果伊旅需要这些权势财力,他并不介意将一切拱手让出。
兆示伊旅能有这么强大势力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拥有几乎分布全球的情报网。
“凤莳灵?”兆示伊旅知道年存真需要他,就是半夜都会爬起来。他在年存真打开电脑的时候就醒了,捧着咖啡杯站在年存真身后,重复年存真要找的那人的名字。
“哪个混蛋发明的榴莲味咖啡!”年存真捂着鼻子哀嚎。
“好喝。”伊旅说着,故意喝了一大口,还发出巨响的呼噜声。
“真受不了你!我就怕你哪天突然会去吃……”年存真一个“屎”字还没出口,就被伊旅一巴掌狠狠打回肚子里。
年存真捂着脑袋趴在桌前闷闷地说:“对,帮我找到她的资料……顺便查一下阮怀因的……”
“阮怀因没法查。凤莳灵的,很容易。”伊旅说。
“但是我更想要阮怀因的资料……”年存真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伊旅,还伸手拉住伊旅的手腕:“帮我吧?我给你多买点腌制鲱鱼,听说那东西比化粪池还臭,你一定喜欢!又咸又臭!”
伊旅翻了个白眼。
“那我直接给你买个化粪池吧……?”年存真逗起人来真是不要命。
“我说了,查不到他的事情,别说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家伙,也查不到阮怀因的出身。”伊旅抽回手,喝了一口咖啡接道:“你就是把全天下的臭豆腐纳豆腌制鲱鱼乳酪蛋糕鱼子酱薯片等等都给我买来,我也查不到。”
年存真听完也没气馁,他反而嘿嘿傻笑起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不得了的家伙了,运气真好……嘿嘿嘿……”
伊旅想把手上的咖啡都倒在年存真头上。为了阻止自己干傻事,伊旅决定去完成任务。
年存真一直傻笑到早晨,捧着伊旅做的早餐三明治一边吃一边笑,伊旅看不下去,当着年存真的面,开了一罐臭豆腐乳,还把臭豆腐乳抹在年存真喝牛奶的玻璃杯上。
“啊啊啊啊——!老子的杯子!最喜欢的仿水晶杯子!”
伊旅在年存真的惊天哀嚎中,满意地咬了一口涂满臭豆腐乳的烙饼。
年存真委屈地看着伊旅吃饭,愤愤地打开电视,刚好看到一则入室袭击新闻。
“不,不确定是什么人,但是那个袭击者可能不是穿黑衣服的……对,昨晚有个头发花白的强壮男人这么告诉我。哦,他说那人就住在附近,就是这里……”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保安一边说一边带记者去找人。结果记者拍到一堆黑黄红相间马赛克,还录到保安惊恐的声音:“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用想,重点怀疑对象死了。
年存真被新闻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也忘了自己的杯子遭殃的事。
新闻是早间直播,过了一会儿才有警-察过去,然后说那个被打死的人是个流浪汉,初步判断是头部遭受重击而死,凶器就是落在旁边的、被打到断掉的木棍。和那起入室袭击是一样的作案手法。
记者感叹所幸那个老人大难不死。
年存真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就想走,却被伊旅拦住了。
“存真。”伊旅叫住了他。
“怎么了?”年存真知道伊旅很少拦住他,一旦开口,绝对有事,而且不是啥好事。
“三平的油炸臭豆腐,买一百块回来。”伊旅说。
“……”年存真沉默了一会儿,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不!老子就不买!”年存真也就是嘴上说说,别说是一百块,一百车都能给伊旅拉回来。
年存真很快搭车来到案发小区,他在小区里了一圈才问到事发地点,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赶过去,就发现好几个人围在那儿看热闹。
年存真一眼就认出站在外围的男人,抑制不住心中喜悦挥手高喊:“阮先生!”
阮怀因回头,见是那个经常来吃面还看着他发花痴的年氏小子,扬了扬眉毛,也没说什么,挥手招呼他过去。
站在阮怀因身边的臣是侦看到呼唤阮怀因的人,顿时拉下脸对阮怀因说:“他是年氏的继承人,狠毒到连自己的亲戚都坑,还跟一个神秘的外国人住在一块儿,那个外国人身份可不简单,经常有一群人接受他的邀请进入他居住的房子。”
阮怀因听闻,转头看向臣是侦,笑着说:“有什么话,直接问这孩子不就行了。”
有问必有答,也只有阮怀因亲自出手才能做到了。臣是侦想着,抬头看年存真。
“阮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年存真蹦蹦跳跳地过去,笑着问。什么尸体什么袭击,和阮怀因相比统统不重要了!
“果然还是死了,看来那家伙疯了。”阮怀因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带几人往附近的餐馆走。
几人一坐下来就各自点菜,阮怀因提出谁有钱谁请客,年存真也不在意,甩出四百块就让几人敞开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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