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我们等你回来继续教我们……”女生把手里的花放下,换掉了床头花瓶里的。
……
温临毓正看着这温馨一幕感慨,忽然发现男主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人群后面去了。
刚刚他们来之前电视就是打开的,现在正播着一个选秀节目。
“可以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来到这个舞台吗?”
戴着眼镜的男主持人拿着话筒说话,旁边是一个抱着吉他的长发少女。
少女抓着话筒的手有些抖,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直视观众席,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磷粉。”
全场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清,只有少女微微颤抖的声音。
“两年之前,我在电视机前面,第一次看到这个舞台上的。那时候他弹着吉他清唱了张老师的那首《早春》,灯光师把暗蓝色的光晕打在他的周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里所说的在舞台上会发光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然后一年之前,他走了,只给所有的磷粉留下了一张未完成的专辑。”
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个视频,视频里都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刚开始是剪辑在一起的视频片段,后面都是他的照片。
“后面是我很早就剪辑好的视频,都是现在所能够找到的关于的所有音频照片。”
……
“在两年之前我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我站在这个舞台上的唯一理由就是,”她紧紧握着话筒的手都发白了,眼泪糊了满脸,把她的妆都糊掉了,她说,“我代表l论坛所有的磷粉,我们绝不相信那样的会自杀!”
“他肯定是被人逼到了绝路……”
“嘭——!!!”
男人手里的遥控器被直接扔到了电视屏幕上面,砸了一个大洞出来,屏幕立刻黑掉了。
他还嫌不够,赤手空拳狠狠砸了两下屏幕,手指上很快全是伤口,鲜血淋漓,滴的满地都是,看起来触目惊心至极。
他拿出手机刚想要播出一个号码,却顿住了,把手机反手也砸了。
男人走到酒柜那边,一瓶接着一瓶地灌酒,瞧着不像是喝酒,倒像是喝的白水。
喝到最后眼前都看不清了,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浴室,扒着洗脸台往脸上扑了一次水就倒了下去,昏昏沉沉地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灯,白光朦胧,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没有关牢的水龙头还在哗哗流着水,很快从洗脸台上溢了出来,忽然流水的水龙头自动的关上了。
鬼魂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忽然听见躺在地上的那人嘴里含糊的喊着一个名字,神情痛苦。
“阿凉……”
鬼魂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艰难无比地拖着背后沉重的锁链,一直挪到浴室外面,就怎么都无法走远了,于是慢慢地靠着墙蹲坐下来,把自己蜷缩起来。
只有那人失去大半意识的时候,他才能够在松动的锁链下稍微的远离他。
鬼魂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双膝之内。
却仿佛还能听见那人迷迷糊糊之间呢喃重复的几句:“阿凉……”
*
温临毓看着屏幕上男孩的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张青白的脸,把肤色还原一点,不就是那个趴在人背上的男鬼吗。
一群学生陆续从病房走了的时候,碰到了罗老师的丈夫,是个有些胡子拉碴的男人。
温临毓扫了一眼他,发现这个人身上的气很足,而且竟然还有一点功德金光,不是天生生辰八字极旺,就是为人正义,常年从事警察之类的工作。
他们快要转弯等电梯的时候,玉珏中的温临毓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静悄悄的走廊尽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边似乎对于他有什么奇怪的吸引力……上一回感到这种同源灵力一样的东西,还是在他碾碎反派指环的那一刻。
温临毓想不通这种吸引力是什么,暂且把这个疑惑搁下了。
“学生都走了。”丁辉书把装了粥的放在床头柜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罗老师朝他笑。
老夫妻俩于是互相对视起来,眼中都有暖暖的笑意。
罗老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有些淡了:“复儿的病房是不是就在这一层,爸他……还是那样吗?”
丁辉书垂下了眼,手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放在嘴里叼着,他注意到老妻子看着自己的目光,双手摊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都躺病床上了我早不抽了,只是叼着解解瘾头,吃不惯那些口香糖。”
罗老师睇了他一眼:“你能戒最好,这次暂且信你一回。”
丁辉书对她敬了个礼,口里道:“绝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罗老师瞧着他笑:“这么大年纪了,还贫。”
两人笑过之后,丁辉书把手里的烟丢到垃圾桶里:“你别多想,老头子他老观念,总想着有个后,所以走不出来,复儿那个样子……老头子他总会想明白的。”
静默了一会儿,罗老师叹了一口气:“希望是这样吧。”
*
颜其锐到的时候,昏暗的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他打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整个包厢都静了一下,坐在正中间左右手搂着一男一女的男人站了起来,嘴里道:“哦呦稀客啊稀客,颜少,不,现在该叫颜总了,来坐,给你留着位置呢,”他把右手边的女的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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