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抑郁药早就不用吃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悄悄地停了药,不吃那些东西。
清障车把大街上的杂物吊起来拖走。至正午时分,他们终于把一条大路开出来了……
基地的马群都回来了,暂时领到附近安全的地方集结,喂草料喂给养,马也都饿坏了。
长街两头的人终于碰面,邢瑢过去就问:“你怎么不回我电话啊?”
萨日胜还穿着前日片场中的古装戏服,就没有机会换掉衣服。这人撩开外罩袍子,从里面摸,摸,摸……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在犄角旮旯哪个兜里塞着呢,仿佛那玩意儿就是最不重要的一样累赘。
小萨很无辜地说:“没电了么。”
邢瑢说:“你猜我给你打过多少电话?”
“有一百个吧?”萨日胜一乐,“咳,我说咋么就没电了,就是你总是打我电话,都被你打没电了么。”
“特美吧,你?”邢瑢说,“就你刚才骑着马过街,脸上那个耍帅的表情,我应该帮你拍下来就对了。你就好像中了状元游街似的,看把你神气的呦!”
小萨面露得意,一人指挥浩浩荡荡的马阵从天边杀来,别人行吗?就是神气啊。
小萨问:“傻么?”
“不傻,你特别、特别帅……” 邢瑢笑了,“像演电影似的,可惜忘了给你拍下来。”
萨日胜一笑:“咳,帅,那就下次骑马再给你走一趟。”
然后,这人又想起挺重要的事,伸出手腕扒开袖筒,给瑢哥看:“那个红石头手串,丢掉了,找不到了。”
“啊……”邢瑢一愣,翻过小萨的左手腕再看右手腕,确实找不着了,可能是红绳松脱,丢了。
“对不起啊。”小萨垂下眼皮,噘了一下嘴感到委屈,“还挺喜欢那个红色石头。”
跑到山里时偶然发现手腕上饰物不见了,小萨一度拨马回去想找,但山谷、溪涧那么大片地方,已经跑出很远,那颗红石头恐怕早就与苍茫大地壮丽河山融为一体,化作天地间一脉精华,实在没法找了。
“丢了就丢了。”邢瑢说,“人回来就成了,还管那个手串在不在呢。”
“那是红水晶呢,”他又想了一下,认真地说,“红水晶是辟邪的,水晶丢掉了就是帮你祛了邪,保了你平安回来啊。”
这样一想,邢瑢一笑,特别感恩,人能平安无恙就好。
小萨也一笑,觉着眼前人真好,多么温柔体贴。
两人又在沿街一家店铺门口,帮忙收拾倒塌的树干树枝,把沉重的垃圾车推走拉走,终于开饭了。
萨日胜两天没有正经吃一顿饱饭,简直饿坏了,饿成狼一样的,就驻守在影视城那辆送餐车的跟前,蹲下就不走了。
邢瑢帮小萨盛了一碗肥肠粉,然后去盛酸辣粉,端回来再一看,那碗肥肠粉就已经没了。他又端了一屉包子,回头再一看,酸辣粉又被干掉了。
萨日胜蹲地上一碗一碗地吃,不痛快,小声嘀咕:“没有肉么。”
邢瑢指着担担面上覆盖的一层:“你吃的这些不是肉?你还吃了好多肥肠,还有虾啊。”
萨日胜非常委屈:“那些都不是肉,那是肉渣!”
委屈和可怜相儿只在可心的朋友面前才暴露,小王爷吃不到羊腿难受着呢,整个人都蔫儿了似的。俩人爆出闷闷的笑声,以豪放的蹲姿在路边吃粉,旁边就是一个臭烘烘的大泥塘。
“还是回你老家吃烤全羊吧,”邢瑢说,“弄得我都有点想吃羊肉了。”
“去我老家吃,我拍完这个戏就回家。”萨日胜随口邀请了,“你要不要去锡林浩特玩儿?”
“去啊。”邢瑢双眼一亮。
“但是冬天太冷,可冷了,一刀下去就冻在羊脖子里……”萨日胜又开始扯。
“行了我都会背了,你一刀下去,刀就和羊冻得合为一体了,这刀就剁不动了,你拔啊拔啊,拔出来一看,啊,手里就剩个刀把子了!……真烦啊。”邢瑢毫不留情地嘲笑对方,俩人都扑哧地笑出了声,太扯淡了。
他们又饶有兴致地埋头画地讨论很久,哪个季节去内蒙哪个地方最好玩儿呢,哪个季节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呢,哪个季节大草原的风景最美呢……
邢瑢瞟着小萨的侧脸,就有些看定住了,视线留在对方浓密的睫毛上,又看嘴唇和下巴的弧度,还有颈间喉结微微滑动的样子。就是帅啊。
他突然低声说:“小哥,你长辣么帅的哦,帅惨佬,我都看你半天佬,老子跟你找个地方摆一哈儿?”
啊?小萨一脸没听懂的表情,抬头看他。
邢瑢笑得不行了,摆摆手:“哈哈,逗你玩儿呢。”
“说什么啊?”小萨不解。
“说你瓜不兮兮啊!”邢瑢笑。
笑来笑去,逗来逗去。不怕被人拍到,谁想拍就拍吧。
本来也没有猫腻,没有奸情。
放纵的青春豪情就该是这样的,在阳光底下坦坦荡荡地对视,无拘无束地绽放,享受这段快意的人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
话说回来,川西十镇八县遭遇暴雨后的次生灾害,后续在网上持续曝光。这事就难得收获了媒体的关注,在影视圈内也溅起了一阵小水花。
几家影视公司在背后策划出力,借此机会,隆重地搞起一场赈灾义卖捐款活动,许多明星在活动中都亮相了,掏钱了。这类活动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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