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啊啊啊啊啊——霍青在心里大吼了一声,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
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醒过来,霍青闷闷不乐地刷牙洗脸,脑子里面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忽然一连串的电话响了起来,霍青被猛地惊醒,看了来电显示,起床气瞬间爆炸:“你有病啊,大早上打什么电话,催命的吗?”
被霍青的怒火吓了一跳,那边的李小狗缩了缩脑袋,委屈说:“霍哥,我有事才这么早打电话的……”
“什么事,赶紧说。”霍青压了压脾气,不耐烦地问。
李小狗得蒙隆恩,连忙说道:“我有个表兄不是在郑爷身边伺候吗,听说因为丁春的事情,许哥去找郑爷了,怀疑是你动的手脚。郑爷把这事压下来了,但是看丁春的意思不会轻易罢手,霍哥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没事别出门,在家待着,郑爷不想让你过的不自在,没准备支会你,我觉着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哦。”霍青没怎么在意地说,“屁大点事。”
“唉……”李小狗觉着自己这一大早贴了个冷屁股,心里头挺不好受的,他是真把霍青当成自己大哥了,当初他被一群混混打的亲妈都不认识的时候,就是霍青跟天神下凡一样忽然出现在眼前,刷刷刷地打跑了那群混混,自己条件那么困难还帮他奶奶出医药费,在霍青背着他奶奶赶去医院的一瞬间,李小狗就把霍青当成自己的老大,能为他卖命的那种交情。
李小狗兴致恹恹地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霍青的声音“谢谢了啊”,李小狗一时没听清,愣了,反问道:“霍哥你说什么?”
霍青脾气又上来了:“少他妈矫情,没事挂电话,多陪陪你奶奶说说话。”
李小狗心里头那点阴霾一下子就散了,笑嘻嘻地把电话挂了。
吃过早饭,霍青去郑家秋那边报道,他白天负责看一个台球场子,没什么事情就坐在办公室里,偶尔来那么几个贵客会出来帮忙打几个杆子。
今天客人少,霍青乐得清闲,拿出专业书开始看起,想起来韩齐朗给他的笔记本,霍青照着课本翻看着韩齐朗的笔记本,发现自己看这么一会儿就胜过在课堂上学的那两个多小时。
“真厉害啊这个韩齐朗……”霍青忍不住夸道,“真会抓重点,这水平没准直接去考试都可以过。”
看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霍青喊了声进来,就有几个同样看场子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跟霍青汇报了一下最近台球室的收入情况,见霍青桌子上的资料,有个直接眼疾手快地把书给拎了起来,翻了几页之后,开玩笑地说:“霍哥,你还在看这玩意啊?有用吗?”
“别乱碰老子东西。”霍青咒骂了一句,从那人手中把书抢了回来,那人嬉皮笑脸地说:“霍哥你可真有耐心,我们兄弟几个可等着出一个大律师呢,到时候可得靠你把我们从局子里带出来!”
霍青脸色一沉,没应声,收拾书塞进包里,那人还不依不闹地说:“霍哥你倒是说话啊,话说你当律师之后能把你在警局里的那些案底给抹去吗?对了,有案底的人还能当律师吗?你说你这万一连当的资格都没有,学这些不白费了吗?你该不会还花那个冤枉钱去上夜校了吧?”
“去你妈的!”霍青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没等小弟把嘲讽的话说完就站起来一拳打在那小弟的脸上,猝不及防这一下把小弟打的的直接向后仰倒,撞在茶几上,连带着茶几都向后挪了几寸。
霍青气势汹汹地站着,一双眼睛里似是蕴藏着狂风骤雨,拳头被他握得嘎嘣响,一旁的人上来劝道:“霍哥别气,二皮说话一直没遮没拦的,你别跟他怄气,气坏了身体不好。”另一人也跟着搭腔,霍青怒瞪着二皮,低沉的嗓音说:“滚,别他妈让老子再看见你。”
二皮阴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往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霍青。
呸,什么玩意,他哪句话说错了?就霍青那出身还妄想当律师?做梦去吧!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自甘堕落不知上进,却又看不起别人上进,霍青不愿继续在泥潭里挣扎,渴望阳光,深陷泥潭的人却不愿意他接触阳光,硬拉着往继续往深处沉。
二皮就是这样的人。
当天晚上就有夜校的课,霍青把韩齐朗的笔记本复印了一份,晚上到教室的时候韩齐朗还没来,他坐在位子上玩手机刷微博等着韩齐朗,快到上课的点才看见韩齐朗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临坐下的时候还眼神询问了下霍青自己能不能坐。
霍青脸皮有点发烫,点了点头。
韩齐朗坐下,把书拿了出来,戴着眼镜像是还在念书的学生一样,一脸单纯阳光。
霍青把笔记本还回去,说:“谢谢啊,你的笔记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真难得看你夸我。”韩齐朗笑着说,他将一块巧克力拿出来放在霍青手心,“刚买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霍青脸皮更烫了,送人巧克力这玩意不应该是高中生才会做的吗?韩齐朗幼不幼稚啊……
心里虽这么想,但霍青还是把巧克力剥了,吃进嘴里,韩齐朗笑得更灿烂,他拉着霍青的手,说:“你知道dove的意思是什么吗?”
“什么意思?”霍青问道。
韩齐朗低低地笑了,他附在霍青耳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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