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君赢浩瞠目结舌,刹那之间,连反应都不能反应。他想阻止他,但如何阻止,却又不知。
刘杳看罢圣旨,又望了望正在打闹的二人,眼神与他脸上的面具一样冰冷,他没有说话。
“刘,刘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赢浩的声音,不知为何稍显底气不足,倒是墨水心,在那之后,一脸平静地站出来,再一次面对他郑重唤道:“叶邵夕。”
“看来不论你如何努力,如何不想承认,却仍是改变不了你就是叶邵夕的事实。”
墨水心之后,没再往下说,而刘杳对于此,也不做任何反驳,就好似是默认一般。 三人之间不再有语言,直到很久之后,侍奉的宫人忽然前来禀告,说是纳兰王爷特邀他们明日同去上朝,听意思,就好像是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不去!”
墨水心对纳兰迟诺一直心怀偏见,很是不喜,听见纳兰迟诺相邀,他便很干脆地拒绝。
“哦?看来众位兴致不错,今日齐聚一堂,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
说话间,纳兰迟诺已从门口,从容走来。
“机会。什么机会?”纳兰迟诺一来,墨水心就没给他好脸色。
面对墨水心明显的敌意,纳兰迟诺倒也是不在意,他只是径直绕到君赢浩的身前,冲着站在一旁,很久都没有说话的刘杳微微一笑。
“据说,明日朝堂,皇上会与众臣商议西北三十城一事,众位如果有兴致的话,何不与本王一同前去?”
“不去!那是你们映碧的事,与我们才无关!对不对浩浩?”墨水心冷声拒绝。
可谁知,他刚拒绝,就听见身前的君赢浩很犹豫地出声问道:“可按理来说,朝堂举事,是你们映碧的国事,我等身为局外之人,又怎么会方便?”
“呵……怎么能说是局外之人呢?”
纳兰迟诺一笑,微微摇动着手中的折扇,在他们身前走过两遍。
“这西北三十城一事,本来就是煜羡和映碧之间的盟约,双方之间都反悔不得。而现在,映碧那群人想要通过朝堂举事,来擅自决定西北三十城的归属。试问王爷如今,身为煜羡使臣,肩负家国重任,又岂可如此坐以待毙,以至于最后错失良机?”
纳兰迟诺振振有词的这一番话,当真引得君赢浩低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更何况,听说皇上最近,有意要动双诀玉了……”
纳兰迟诺这时,又摇着扇子转到刘杳的身前,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地低头微微一笑,话中有话道:“据说朝上,也是一片气势汹汹的反对之声。”
“刘大人可知,这双诀玉便藏在映碧地宫之中。”
一听到映碧地宫四字,刘杳便轻轻一震,猛地望向纳兰迟诺,显然是被他所动摇。
“想必大家还不知,这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镇国紫玉。”
纳兰迟诺说罢,微微一个停顿,望着在场所有人,又一遍笃定问道:“如何?诸位,这样,就都应该有兴趣,陪我一同前去了吧?”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其实,世人所传说的镇国紫玉,并不如他们想当然的那般神奇。
说到底,它再珍贵,再稀有,却也不过是这奇珍万千的人世间,最算不得数的寥寥一枚玉罢了。
宁紫玉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对世人所传说的这块神乎其神,接近无所不能的古玉,不感半点兴趣。
“治病非得病,逆血还需血,阴阳双诀,六寸血。”
这一夜月下,宁紫玉又在望月亭中,回想那晚那个老御医和他说过的话。
“阴阳双诀……六寸血……”
那一晚,老御医对宁紫玉道:“古医书上说,要救刘公子一命,这阴阳双诀玉不可缺之……”
“你是说镇国紫玉?”宁紫玉沉默了一下。
“是。”
老大夫的声音明显抖了抖:“更何况刘公子身有寒症,如若能用镇国紫玉中的阳玉为其暖体,不但对逆血毒大有益处,还可对他纠缠多年的寒症亦有缓解。”
“恩。”宁紫玉用神情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不用有半点顾忌。
“刘公子身患寒症,阴玉不宜近身,只是恐怕……要救刘公子,恐怕是要一剑斩断阴阳紫玉,而从此世界之上,怕是不会再有阴阳玉,也难以再有……镇国紫玉了……”
老大夫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下去,而适时也正好有人打断了宁紫玉的回忆。
“陛下,郁丞相求见。”
宁紫玉下令宣郁紫觐见。
不多时,郁紫迈着小步踏进望月亭,喊了一声陛下,躬身叩拜,然后便开始沉默地望着宁紫玉的背影,不说话。
望月亭。
是这皇宫中观赏明月时的,最好位置。
望月亭,又唤望月台,坐落于高处。始建于隆庆二年三月,也就是当初那个人离开的半年之后。
当然,不仅是明月,一日中的每一分景致,在这望月亭中,也能看得最清晰。
不独欢,空为叹。夕阳欲落去,一望断销魂。
五年来,宁紫玉多少次沉默地站在这方寸的土地上;多少天,他为一个人,沉默地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黄昏;又有多少年,他站在这沉吟的暮色中,依然还是为那个人,又销磨尽了一寸一寸的光阴?无人算得清。
“皇上。”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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