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姓叶,映碧人。云阳县人氏,父母早猝。这些官府可都有记载。倒是昱王爷……好好的邃羽不待,来映碧是要做什么?”
慕昱风听罢这些,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过了片刻,才拱手一揖道:“私事而已,并无其他。”
叶邵夕明显不信,他早就听说过邃羽慕昱风如何如何狡诈阴险,城府极深,即便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也被他隐藏得很是自然,不露马脚。叶邵夕紧紧盯着慕昱风片刻,最后冷冰冰地警告道:“你若对不起柳含,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叶邵夕话毕的刹那,凌厉尖锐的长剑也随之出鞘,瞬间就架在了慕昱风的脖颈处。
柳含见状大惊失色,忙拽住叶邵夕的袖子前去乞求,叶邵夕却一直与慕昱风对峙,满眼冷漠。
慕昱风声色不动,过了半天,却忽然赞赏般的笑了。
“好快的剑!我字不会辜负柳含,叶大侠放心。”
“哦?你不再唤我什么王爷了?”
“君四王爷孤傲至极,别的我不了解,但至少,他不会为了一个民间妓子,与人大打出手。所以,你应该不是君四王爷。”
叶邵夕闻言,未置一词,却朝他微一点头,利落地转身走了。
叶邵夕回到寨里,却有人通知他去大堂,他来到大堂里,谁知却见到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叶邵夕整个人都僵了。
周亦率先上前与他打招呼:“叶兄弟,我们回来了。”
叶邵夕的眼神越过周亦,看向他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微笑地望着他。
叶邵夕顿时被烫着了一般,慌忙收回视线,问周亦道:“不是叫你们安心养伤,怎么过来了?”
“只有众兄弟孤身犯险,我与林公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便追上来了。另外,关于起事,我与林公子又有一个更好的计谋,要与大家商议。”
“哦?什么计谋?”
“是这样的。”周亦刚说罢。林熠铭便在一旁接话道:“刚刚梁庄主与我说了你们本来的计谋,但是我认为,不仅要取得紫玉,如若能抓住此番好机会,进攻柳阳行宫,顺便将那映碧太子与皇帝老儿一起抓了,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林熠铭此言一出,无数人议论纷纷,觉得有理的同时,也都不由有些担心,觉得太过冒险。
叶邵夕本是不愿与林熠铭讲话的,此时,却也不得不道:“如此,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要知道映碧皇室此番去柳阳行宫贺寿,不知要带多少亲卫兵,或许还会有军队的保护,只有我们云阳山只有几十人,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此战,自然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林熠铭说话的同时,眼神一直幽幽地紧盯着叶邵夕不放,他似笑非笑道:“还好家父早年,曾对柳阳行宫中的一位管事有过救命之恩,有他安排,我们便可以成功地乔装成行宫内的人,如此,想要刺杀皇帝老儿与宁紫玉二人,莫不是轻而易举。”
林熠铭此法虽险,得来的战利品却是极大的,梁千一时不由有些犹豫。
“诸位兄弟如何看?”梁千不由地发话了。
众人都觉得此招太险,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因此都不大赞成。
问道叶邵夕的时候,叶邵夕沉默了片刻,却只说了一句:“我信他。”
林熠铭听罢这句,忽而望向叶邵夕,却见叶邵夕并不望向自己。他只是独自一个人定定地望向梁千,眼神十分坚毅沉静,就好像在给众人力量,请求众人相信自己似的。
林熠铭心中突然说不出来是怎样一种感受。
就连一旁的周亦也不知为何,突然低下了头,不再敢看梁千和叶邵夕。
“叶兄弟为人,众位兄弟都看在眼里,既然叶兄弟如此为林公子打包票,我们便依林公子的话行事吧。如此,原来的计划取消,众人孤注一掷杀向太子行宫,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是!”
在场众人抱拳领命。
之后,众位在场元老就这个计划又详谈了一番,定好行事当天,各由叶邵夕和林熠铭分别领五十八位兄弟混进柳阳行宫,其余三十人,在柳阳宫外接应。
起事在月余之后,到了晚上,梁千特意大摆筵席,预祝各位兄弟旗开得胜。叶邵夕、周亦、毒娘子柳茵、高钧天、林熠铭等人都被分到了一桌,林熠铭和叶邵夕之间隔着几人落座。
这次筵席倒很是隆重,摆满了平日很难尝到的鲜美珍禽,佳酿美酒。叶邵夕这几日晚上并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略有些疲惫,只被敬了几杯酒,就头疼得厉害。
数人之外,林熠铭一边饮酒,一边若有若无地直盯着叶邵夕。
柳茵眼波如水地夹起一块肉,放到林熠铭的碟子里,娇道:“表哥,数月不见,表妹很是想你。”
林熠铭“嗯”了一声,倒是淡漠得很。
叶邵夕头疼得打紧,根本没听这些人讲了什么,梁千瞥过来,关心地问道:“叶兄弟,你怎么了?”
“无碍,这几日做了些怪梦,没休息好而已……”叶邵夕垂下眼睛。
“你若不舒服,自可先行离去,月余之后便要起事,你当保重好身体。”
叶邵夕应了,又强撑了一会儿,待到实在受不住,这才起身先行告辞。
他不愿待在那里,实则还有一个原因。
他只要一看到林熠铭,就忍不住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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