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夕……”
林熠铭回过神来,猛地收紧十指,用力扣紧叶邵夕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上他,迫使那人的舌头与自己纠缠,直至双方都不能呼吸。
林熠铭虽然虚弱,但毕竟自上云阳山以来便未经情事,身体早已处于极度的需渴之中。所以,他每次只要稍一撩拨,便急欲奔腾着想要释放yù_wàng,很难再克制下去。
叶邵夕刚刚那一吻,虽然甚轻,淡淡不值一提,但对他来说,便如久旱逢甘霖的皲裂土地一般,其中急切之情,自然难以转述。
只见此刻,林熠铭正压在叶邵夕的身上,二人喘着粗气,衣衫半褪,毫无章法地急切拥吻,似乎恨不能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来才甘心。
脆弱的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再难承受两个成年男子身体交叠的重量。
“邵夕……呃……”
谁知林熠铭吻到一半,却突然被人点住穴道,无法再动弹。
“你做了什么?”
“邵夕,解开我的穴道!”
叶邵夕极其利落地披衣而起,十分冷静地帮他盖好薄被,道:“你箭伤未愈,好好休息。”
“这种情况,你要我怎么休息?!更何况你不也……!”
林熠铭正说到一半,忽然眼前一黑,被叶邵夕拂了睡穴,后半句话也模糊不清地淹没在喉咙中。
待他终于进入梦乡,叶邵夕这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推开门,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纳兰大人!?”
纳兰迟诺正深深望着他,双眸明明暗暗,表情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公子不是和我说,你和林公子,只是普通的知交?”
叶邵夕双眸一皱,冷道:“我和林公子的关系,还不用纳兰王爷来操心。”
“可这里是我的王府,叶公子与林公子做什么,是不是还是应该顾忌一些。”
“借过。”
叶邵夕也不理他,只冷淡地道了一声“借过”,就要与他错身离开。
可谁知,他刚错不离开的瞬间,身后那人忽然发动攻击,一阵掌风迅速袭来。叶邵夕心下一凛,侧身堪堪避过,回身也同样一掌击去,双方来了个硬碰硬。
纳兰迟诺见状,立即运起内力,以十成内力接下叶邵夕这一掌,冰勾腿向他下盘扫去。
叶邵夕见他招式凌厉,便生生收势后退数步,他侧身一转,借助两旁雕栏向上空一跃,翻身到了纳兰迟诺的背后,想要从后方取得先机。
可谁知,他刚要击出一掌,勾出一腿扫他下盘,却被纳兰迟诺轻松躲过。那人大剌剌地上前,一把便捏住叶邵夕的手腕,笑笑道:“不打了。我知道叶公子受了内伤,就算要分个高下,也不是现下这个时候。”
经过方才那几招,叶邵夕已知纳兰迟诺修为不低,更甚至是在自己之上。倘若他平日身子完好,定能与他过个数百招都不在话下。然而前些日子,他一人大战映碧百名军中勇士,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力所不及。如今再硬碰硬,无非是自寻死路。
“我知纳兰王爷此招不过是想试我内力如何,如今并未试出,又何必罢手?”
“叶公子,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就算我要试你,也不是现下这个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纳兰迟诺说罢,又道:“本王少时学武之时,便得了一套治疗内伤极好的内功,如若公子不嫌弃,本王可为公子运功疗伤。”
“不必。”
叶邵夕冷漠地拒绝,一说话,胸口便是一阵疼痛。
“以你现下内伤状况,若想要完好治好,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叶公子若执意拒绝我,那你接下来之事,如何去做。更何况,现下朝廷大力抓捕云阳嫌犯,你与林公子周公子虽是青白的,但二人身上都带着伤,不免被人误会。叶公子若还硬生生挺着,不肯让我给你医治,那你如何保护这二人?”
纳兰迟诺毛遂自荐,叶邵夕本来不肯,觉得无功不受禄,可后来他一再相劝,又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叶邵夕左思右想之下,便也应了。
二人来到隔壁房间,在床上盘膝坐好,准备运功疗伤,可纳兰迟诺却道:“叶公子,褪去衣衫,让我帮你查探一下伤势。”
叶邵夕皱眉。
“叶公子莫要误会,刚刚我与你比武之时已经发觉,你身上怕是不止前些日子所受的那些内伤,想必数年前,你与人比武之际,受过侵寒掌,而这伤势一直到现在还没调理好。”
叶邵夕神色一暗;“你如何知道?”
“我如何知道,叶公子不必多想。只是这侵寒掌虽然不至于性命不保,但却极难调理,数十年难以痊愈,是为毒掌。这以后,中掌之人不论如何修习武学,却是怎样都不会精进了。”
身中侵寒毒掌,是在四年前。
侵寒派字十数年前开始便已收归朝廷所用。
四年前,侵寒派掌门上云阳山挑衅,叶邵夕及兄弟几人合力大败侵寒掌门,却不幸中掌受伤。落下了这极难好的内伤。
他受伤一事,山上众兄弟都不知晓,他也不曾多提一句,所以众人都以为他无碍。再者,侵寒掌虽然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却在每月月初寒毒都要发作一次,实在让人痛苦不堪。除此之外,便如纳兰迟诺所说,中掌之人经脉受损,这以后,不论如何修习武学,却是极难有精进了。而这对江湖之人来说,无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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