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顾淼再不得宠,他也是顾府正儿八经的二公子,老夫人不敢大意,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了京城的顾老爷,请回了几名京城里不知是御医还是神医的大夫,即使如此听说病情还是逐渐加重,已经卧床不起了。
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因为顾二公子在外面太乱,染上了什么脏病,恐怕过不去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那天的动静到底也是不小的,竹园人少,但周围住了不少的婆子们,她们全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
这会又听说顾二公子病得如此严重,便有不少的风言风语传出来。
陆时年忽然想起来那日晚上自己闲来无聊,随便看到的一段视频。
还记得那天应该是老夫人身边的姑姑从顾二公子那院子过来,顺便过来看看顾大公子进来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在走廊前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诡异的对话。
“那天你听见没?”一个老婆子手里还握着扫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轻声说。
姑姑本来想立刻出去制止,只是看她们面色诡异,倒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联想到这段时间来顾府发生的这些事,留了一个心眼,转身躲到了朱红色的原著后面,手指扒着柱子只探出一个脑袋来。
“怎么没听见,声音那么大,这些主子们也真是不要脸面了呦,你说让我们这些老婆子该如何自处。”另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点头附和道,“那天刘家的跟我,我们俩就是去看看羊,结果你猜我们看见谁了?”
“谁呀?”
“就是二公子和二奶奶。”
“矮油喂,我倒是听出来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呢,怎么回事二奶奶?”
那穿着灰色长衫的婆子四下里看看,警醒地说:“你猜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小年轻寻个刺激?”旁边那婆子脸面上全是羞窘,“唉,现在的人哦........”
“不~是。”那灰色长衫就像是掌握了重大机密一般,唇角向上弯去,面上全是骄傲的神情。
“那你说是什么?”另一个急忙想知道,盯着她的嘴焦急询问。
“前段时间我遇见大夫人身边的翠柳了。”灰色长衫就知道她这可是独家消息,瞬间神奇不少,抬头挺胸地就连声音也忘性地拔高了不少。
“这跟大夫人有什么关系呀。”
“就说咱们是糊涂人,那天我碰见翠柳在厨房里胡椒面辣椒面各种各样调味全部兑在一起装进一个小布包里,我就好奇上前多说了两句,结果你猜那翠柳说什么?”
灰色长衫下巴一仰专门吊起了她的好奇心,急的身边人啐了一口:“要说就好好说,你这挨千刀的莫不是诓骗我,又是大夫人又是翠柳的,还嫌这会不够乱的吗?”
“可不就是跟大夫人有关。”见人着急了,这会立刻就说了,“那翠柳说这就是给大夫人做来防身用的。”
“呸,可见你这老不死的满嘴喷粪,大夫人经常在竹园里要什么防身。”
“大夫人那小脸长得你说~要什么~防身?”灰色长衫斜睨她一眼,语气变得轻挑。
对面那人立即面色大变,捂着嘴惊慌叫:“你是说二公子........”
说完立即闭上嘴,环视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可是听说那次大夫人被马车撞了就是因为拼死救了二公子,不过那只是咱们家大夫人对大公子一片深情,上街因为着急看花了眼,结果呀,啧啧啧.......”顿了半晌,灰色长衫叹了一口气又说,“谁知道这是给自己招来祸端了啊,二公子那样的人是随便好招惹的吗。”
旁边那人一脸恍然。
“你可当为什么顾二公子为什么娶了苏大小姐但是又不管,你不觉得那大小姐长相........”
“这话可不敢乱说。”
“乱说,我怎么敢乱说,那你说说二少爷是没有住的地方必须得要到这竹园边上来还是怎的,这里舒服?”讲八卦最忌讳别人不相信自己说的,那人拔高了语气试图说服她,“你可是不知道,那翠柳姑娘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听说啊........”
灰色长袍倾斜了身子右手覆上那人的耳朵自己凑了上去,“听说上次要不是大公子,少夫人就该吃亏了,少夫人身子本来就弱,也是多亏了咱们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可着劲得疼呢。”
“哎呦我的天哪,你的这张臭嘴真是会胡诌,这是我们随随便便能说的吗?”那人就像是忽然被烫到了脚,猛地退后,忽的面色一变,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灰色长袍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
那人哆哆嗦嗦手抓着扫把不松开。
“那日二公子嘴里叫的可不是我们少夫人的小名吗?二公子那哪里是中邪了,那是脑子糊涂了后来清醒又被吓破了魂,怕是完全治好是需要招魂呢。”
“矮油喂,这可不能胡说八道,快走快走,跟你在这里竟然说起这等闲话,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可是要不要活了。”那人白着脸又是一个哆嗦,浑身寒凉。
“呵呵,真没出息,瞧你吓得,这会公子跟少夫人都不出来,竹园里的丫头们知道的比我还多,听见了又如何。”
拿着扫把的那人还是一脸的灰白,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灰色长袍扁扁嘴,捋了捋自己的袖子蓦然也有些不放心,四下打量一眼没有看见任何人,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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