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凛,那杯酒确实是有问题的,再细细嗅来,这空气中似乎也隐约闻见奇异的香味,沈木略微沉吟就知道自己是被暗算了。
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只为一己私欲还是旁的什么。
更不知道为何昨晚还是一身着绿色工装宫女,今日醒来身边便睡着当今天子,看此情形昨晚上确实受了不少的委屈。
沈木身处边关,本就女子甚少,他对此事也几乎无欲,就连自读都甚少,昨日中药,即使不记得想是也憋了许久,再看看小皇帝此时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过了分。
再待想要掀开仅盖住的被单一角仔细查看一番,只见布娃娃一般的人却是眼皮微动,睫毛颤动似是即将要醒来的模样。
立时收回手,敛去面上的所有神情,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
陆时年不知道被强了的皇帝应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醒来突然对上沈木深沉的眼神时,他就已经蒙圈了,失去了最佳反应的时机。
这会就是想摆出悲愤的表情或是激亢的表情来,也有点尴尬了,更何况他现在的面部都是僵硬的,兴许暂时根本就调节不出表情。
这会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许久之后,陆时年终于反应过来,率先转了转眼珠子挪开视线,看着床榻上方大红色显得有些可笑的布蔓,声音倒是镇定至极:“将军,还请先行起身。”
沈木立即半爬起来,低头:“皇上恕罪。”
陆时年一哽,这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穿堂风吹过,身上凉飕飕的,可是即使现在能动,在沈木的注视下,陆时年就连拉开被子盖住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许是沈木察觉到气氛太过尴尬,主动出声:“皇上,昨晚上臣被人暗算,只是不知为何皇上会出现在此........”
昨晚上的屈辱此时一幕一幕地在陆时年的脸上闪现,面上划过悲伤、哀恸以及凌.辱的神情,陆时年咬了咬下嘴唇:“昨日酒席未散之时,朕有要事与将军相商,故换了衣服偷偷跟在将军身后.........”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直到没了声音。
沈木是个谨慎的人,视线在陆时年的脸上转过一圈之后发现床尾已经被撕扯的粉碎的內侍的服装,也能大概勾勒出昨日的光景来。
无非是宫女被吓走,自己中药,偏生小皇帝正巧过来,便充当自己的泄欲物。
沈木眼珠子一转,事情真有这么巧,可是转念一想,世上办法千千万,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法子,也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疑心。
原本他就是个不受拘束的,对小皇帝也没多少敬意,只是昨晚上这一出确实是自己的错误,这会面上不是惶恐,只是觉得抱歉。
眼睑下垂,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事,若是平常宫女,自己将她娶进门也罢,总之是对得起人家的清白,若是宦官也好,向皇帝讨了来赎出去,询问了心愿也可帮他满足。
只是这犯下罪责的对象却是当今天子,这可如何是好。
沈木面色凝重,失了语言。
陆时年冷着脸抿着嘴唇由着他打量够了,给了他心思百转千回的时间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还望将军先行起身,朕要更衣。”
这才想到小皇帝身上还是光的,立即起身又发现自己身上也是光的,饶是城墙厚的脸皮也红了,虽然小皇帝的目光没有看过来,沈木还是尴尬一瞬立即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匆匆穿戴好,背转过身子。
陆时年登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更是全身泛着疼,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又感觉到屁股后面还有不知名的液体流出来,也难怪,天蒙蒙亮的时候还有一次,怪道没干。
随手抓过一件布料擦了擦,展开的时候这才发现是自己仅存的亵裤,面上一囧,又在脚边翻翻找找半天,竟然是没有半点可以上身的衣物。
轻咳两声,便听见沈木立即接话:“皇上可是有事?”
极力按捺住内心复杂的情绪,陆时年又是咳了两声清嗓子,这才慢慢说:“劳烦沈将军跑一趟,帮朕弄来一套衣物。”
沈木陡然转身,正巧对上袒胸露乳坐着的陆时年,猝不及防被看个正着,陆时年眼底一阵慌乱,连忙伸手去拽旁边的被子,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青紫痕迹的胳膊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淡定些。
身形顿时僵住,收手也不是,顺势拽过被子也不是,就这样楞在原地。
两人僵持不过一息,沈木迅速又转过身去,伸手捂住口鼻低头匆匆说了一句:“臣去去就来。”
“等一下。”陆时年忽然叫住他。
沈木抬起的脚顿在空中,这会没有转身,只是声音听起来暗哑不堪:“皇上还有何吩咐。”
“还望将军避开些人。”
沈木一愣,点了点头便立即出去了。
陆时年赶紧躺下,要知道自己后面肯定是伤的严重了,这会火辣辣地疼,连忙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系统?”
半晌还是没有听见回音,不由得疑惑:“怎么了,死了?”
“还活着。”系统冷淡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陆时年几乎要喜极而泣,声音都在隐隐颤抖:“我的天哪,你终于有回应了,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倒是活着呢,我差点死了。”
“我看没事呀。”系统凉凉地说,“中气十足,生龙活虎。”
陆时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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