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抿抿嘴唇窝在沈木的怀里饶有兴致地看着。
见面之后李承哲差点没被齐安然的模样吓死,当场就软了,什么话伤人说什么话,最后陆时年的任务就在李承哲的谩骂声中完成了。
很简单,在某种程度上人心很坚韧,但是同样也很脆弱。
他认真完成任务起来自己都怕,看,这不是还附赠一个小彩蛋。
系统:“......”
“皇上,怎么还不睡?”原本以为他只是同平常一样,惊醒之后立即又会睡着,今天却是黑暗中坐了半晌,沈木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中午睡多了,这会不太困了。”饶是陆时年这样说,但是沈木还是将他揽在怀里,手心覆上他的眼睛,“皇上,明日还要上朝早起呢。”
陆时年小心地翻了一个白眼,眼睫毛扫在他的手心上翻得有些艰难。
做那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要上朝,有时候还要弄到后半夜,不过老子要走了,不跟你计较了。
这会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半晌之后才出声:“你睡了吗?”
“还没。”
“我们谈谈可好?”
“皇上想谈什么?”夜深人静,沈木的声音总是显得柔和,确实适合说话。
陆时年想了一下组织好语言这才敢开口:“沈木,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此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沈老将军是我朝开国功臣......”
“如何?”沈木的声音听着有些冰冷,只是陆时年知道这是肯定的,但是毕竟这大腿服务的还是很不错的,陆时年也不愿意耽搁他。
便继续向下说:“今日朕看了李大人呈上来的名帖,朕觉得户部尚书刑大人的yòu_nǚ就挺不错,配你.......”
“沈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我一分我便叫人了。”黑暗中陆时年的声音清亮,就像是一把穿肠剑狠狠刺进沈木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小皇帝口中的决绝是他之前闻所未闻的,狠狠压着小皇帝的肩膀厉声问:“是因为六王爷的威胁已消,皇上觉得用不到臣了吗?”
陆时年皱了皱眉毛,大兄弟,这不怪我呀。
虽说你昨日跟我分享了你如何如何弄死李承哲的计划,但是确实是因为今天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才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的,所以你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语气软和不少:“沈木,朕不是......”
话还没说完,唇上一痛,陆时年猛地推开沈木,自己还是有点人性的,都要走了确实该断的干干净净。
“沈木,大胆......”
沈木确实大胆,因为不仅做了,第二日的时候陆时年还没能去上朝,其实应该说以后的陆时年都没能去上朝。
因为他病了。
“系统,我万万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陆时年抿着嘴坐在床头沧桑地说,就差耳朵上夹一根烟了。
“我也没想到。”系统难得很配合他。
“你能告诉我一个确切能走的时间吗?”陆时年看着外面走近的人影,身子有些瑟缩,隐隐感觉有些屁股疼,关键其实还是肾不行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怎么感觉你最近都挺和软的。”陆时年问。
“可能是科教片看多了看谁都觉得是应该关照的未成年了。”系统急急忙忙说,“不跟你说了,我那还有一场如何教导未成年保护自己的讲座,我先走啦。”
陆时年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滋啦一声系统已经下线了。
妈的,骗人。
“皇上,您可否想清楚了。”沈木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底仍旧是慢慢情意,可是看在眼里陆时年却莫名地感觉有些战栗。
“沈木,我说过我.......”
“皇上,臣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在您口里听见任何不想听见的话。”
陆时年迅速闭上了嘴巴,谁知道这大兄弟不想听见什么,要是一个没把握好,那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皇上,你想知道齐安然现在怎么样了吗,当然还有李承哲?”
听到李承哲的名字,陆时年眼睛蓦地一亮,在对上沈木凌厉视线的时候脑袋冒出来一个声音,妈的,糟了。
果然,沈木猛地俯下身子,右手狠狠抓着他的衣服前襟:“皇上,您是早有打算啊。”
陆时年幽幽叹了一口气,手轻轻抚上沈木的脸蛋,声音虚弱:“将军,抱歉,终究是我利用了你。”
“什么时候发现的?”沈木一把抓住他的手,阴沉着声音问。
“在父皇去世的那一年。”陆时年眼神缥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接着说,“父皇素日里身体硬朗,并无大的病痛,若说是突发暴疾我是不信的,所以我用两个云游四海的江湖郎中偷天换日了两个宫中的太医,那郎中说本是慢性病不至于要了命,也难怪太医没有检查出来,平日里我们自己都会经常吃的,谁成想那会是有毒的呢,可是偏生那天父皇早上在我这里用了膳,又恰好是别国进贡.......”
陆时年的语气平淡,已然没有了那日的忧伤,甚至还带了点解脱。
沈木紧紧攥着他的手:“你也吃了?”
“自然是的,只是我服用的毒剂量甚少,也只是出了个苗头瞧出了问题,只是到底不中用了,还能好赖活个几年罢了。”陆时年抿了抿唇,这也是为什么李承铉会每月定时叫徐青去自己那里的原因,江湖郎中临走之前将自己所知全告诉了徐青,但是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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