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接到请帖上之后瞄了两眼,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反正将军府每天他都去,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
没有请帖他照样进得去!!
拨了个通讯录,没几分钟就有人来接他了。虽然还没有明说,但路远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几个经常出入皇宫的贵族也都知晓了。
陆时年刚一下飞艇,就看见路远站在街道上茫然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又寂寞,他心尖一颤,立刻走过去打破那片萧索的氛围:“干什么呢?”
路远回过神来,唇角不自觉就爬上一抹笑意,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等你。”
陆时年仰头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一朵洁白无瑕,很的云,扁着嘴,手指戳上他的下巴,要挟着说:“你骗人,说,是不是在想哪个小妖精。”
路远搂过他的腰,让他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很享受能够这样跟他的小太子近距离接触:“如果你也是小妖精的话。”
“谁是小妖精了,我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陆时年甩脸不信他,掐着他胳膊上的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要听实话,就会说好听的,说,你刚刚看着那片云想到什么了?”
“好好好,我尊贵又可爱的太子殿下。”路远笑了笑:“不觉得很像你喜欢吃吗?”
陆时年忽然就笑了,踮着脚尖捏着他的鼻子:“你也想到了,我也觉得很像。路远,我忽然想了,你给我去买。”
路远撸下来他的手:“好好走路。昨天才吃了甜点,今天还是别吃甜的了,你是不想要牙了?”
陆时年一甩手,脚下走的飞快:“呵,现在还没娶进门呢,怎么就连点吃的都不给了。”
路远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天边那朵纯白,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最近将军府在变天,他还不想让他的小太子牵扯到他的这些糟心事里来。他的小太子不仅要在皇宫里无忧无虑,在他的身边更是只要开心放松。
一进小院子,陆时年第一时间去找那只小崽子,那只讨好了这么久依旧傲娇,每次只留给他一根高傲的尾巴的小猫。
“小宝贝,过来过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取名废,只要是小动物,宝贝张口就来,原本不是名字的,但路远看他喜欢,也就这样称呼小猫了,他一叫,小猫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每每想到这儿,陆时年都觉得心塞至极,这人绝壁的猫薄荷成精,压根不用怀疑。
小猫依旧走着猫步直接忽视了他,绕着路远的腿脚喵呜喵呜地伸展着懒腰,甚至还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去/舔/他的裤脚。
陆时年一把拽住路远,做了一个防护的姿势在路远的面前,怒目而视:“你个小猫崽子,我的人你都敢觊觎,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
小猫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路远,最后走到一边去晒太阳了。
陆时年浑身的毛温顺下来,拍拍手:“这还差不多。”
路远在后面哭笑不得:“好了,别闹了,要喝水还是喝茶?”
“不要不要,我要喝果汁。”陆时年跟在路远的身后蹦蹦跳跳,猛不丁地前面的人停住脚步,眼看着他来不及刹车就要撞上去,连忙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没有袭来,倒是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到眼皮上有温润的濡/湿感,眼珠子转了转,陆时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由着他抱,周围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半晌后,陆时年开口叫:“路远?”
“嗯?”
陆时年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路远的语气带着些许疲累:“小尧,我最近有点累,给我抱一抱好吗?”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其实他也会累,他也会心力交瘁,当初的受害者是他,可是他现在竟然还要帮着将这件事情完全压下来,甚至不能再让多的人知道。
他的父亲,他从小敬仰,视为终身信仰的父亲,在他被抛弃很多年之后重重地给了他沉闷的第二击,成功地击垮了他。
他的父亲为了补偿他,将整个将军府一天之内全部交给他搭理,面上是为了让他放心,其实是将这个烫手山芋完全扔给自己。他的父亲,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却在变相地用自己的行为逼/迫他,威胁他不要追究当年的事。
他真的累了,原来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死撑其实早就累了,只是他没遇上一个可以让他分享自己心事的人罢了,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路远也觉得自己活得终于像是个人了,一个有血有肉被人爱着能感受到爱,也能爱人的人了。
拥抱着怀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温软的身体,路远逐渐沉迷其中,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
“怎么啦,能跟我说说吗?”虽然抱过之后路远的心情明显明朗不少,但陆时年还是比较担心,额而且这么多世界以来一直都是这人帮他解决各种问题,现在反过来——他的心情充满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感,终于可以为某人做点事了,虽然可能他不需要。
只要他问,路远自然不会瞒他:“小时候被路其的母父陷害的事情,我父亲他、知道了。”
陆时年脸色一凛,这件事情是他捅出去的,当初得知路远这么多年来的苦全都是他那个继母一手造成的,陆时年差点砸了整个宫殿,资料在他手上转了一个圈就直接到了将军的手里,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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