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手脚, 没有感到很明显的束缚感, 但看这间屋子的样子, 显然不是什么精心布置的酒店房间。
不过不可否认, 这里绝对是“精心布置”过的。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白色的墙壁、桌椅、柜子和床, 他审视自己的身体,发现居然连衣服都被换成了纯白的睡袍。
还远远不止这些——在这个地方, 找不到任何尖锐之处, 可能伤人的棱角全部被处理成了圆润的弧形, 连墙壁上都有着厚厚的海绵垫,哪怕是用尽全身力气撞上去,感觉大概都会像是跳进了柔软的床铺。
这准备够齐活的啊……
苏怀瑾有些警惕起来, 叶离不按套路出牌, 前世的时候, 他可没闹出这么大阵仗……
没错,根本不用任何证据, 他就能确定这件事是叶离做的。
当时那块味道不对的手帕从身后捂上来的时候,苏怀瑾其实是完全有能力挣脱并把那个偷袭者打成狗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来到这个世界, 要做的从来就不只是让宁安避免他的命运悲剧,事实上, 他是来报复叶离的。
既然是报复, 总得想办法不能让他好过。
这地方的布置的确相当精巧, 想来困住一个宁安是不成问题的,但要想困住他苏怀瑾,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小世界上虽然灵气稀薄,但终究还是有的,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苦练心法,就从对身边人的评估来看,连一直跟着林子文的那个贴身保镖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是在不动用枪械的前提下。
不过现在叶离大概还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好好利用起来的话,这样的信息不对等也是妥妥的优势。
苏怀瑾正在心里盘算着是先打断叶渣男的两条腿再悄mī_mī弄他个半身不遂好,还是像之前林子文说的那样彻底整垮他的商业帝国好,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讲真,在这么到处白得刺眼的地方,之前他还真没注意到那儿有扇门。
出乎意料,进来的人竟然不是叶离。
那是个长相相当温柔的女人——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和善的气息,虹膜的颜色相较亚洲人来说比较浅淡,呈现出一种暖暖的金棕色,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苏怀瑾抱着被子警惕地往后缩了一下,他全身的肌肉已经调整到了最适宜出手的状态,这女人若是想干什么的话,他有信心能在第一时间掐住对方的喉咙。
女人显然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看着像小猫一样无害而乖巧的青年单薄的身躯中蕴藏着多大的能量,她安抚地冲对方笑笑,把手里的托盘往上举举:“别怕,只是该吃药了。”
“……???”
大概是宁安这张脸一副懵逼的表情太过可爱,女人没忍住又笑了笑,动作轻巧地走到床边来,苏怀瑾看到她手中的托盘上有一个精致的小药碟,里面放了些白色的圆片,还有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水。
这和他原先预测的情况有点不太一样?
他维持着警惕的状态,一点都不配合:“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女人对他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她浅笑着回答道:“我叫凌韵,是您的主治医师——我们在s国的私人疗养院里,您放心吧,这里的所有设施都非常完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您早日康复的。”
“什么……可我、我没有生病……”
苏怀瑾得承认,这样不按套路走的情况让他无所适从。
他甚至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的一篇游记里翻出s国的信息——这是一个美丽而安宁的国度,以发达的医疗及文学水平闻名于世,也是相当大一部分人心中的疗养胜地。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儿的费用很昂贵呢,您爱人对您可真好,” 凌韵看着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给他端起那个有着漂亮花纹的杯子,“快吃药吧,待会儿水就凉了。”
苏怀瑾皱了皱眉头,就算他再不了解现在这个世界,也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练习着顶级心法的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如此,这药就一定对他有害无益。
“我说了我没病,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他向后缩着希望躲过这次投喂,一脸认真地解释,“瞧,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爱人……天呐,在我睡过去之前我还在x国,凌女士,您能借我个电话吗,我的朋友一定急疯了。”
然而凌韵只是用一种莫名惋惜的目光看着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诱哄道:“您可能是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记忆缺失,请相信我好吗,等您恢复健康之后,自然会把忘记的东西都想起来了。”
“我不要……!”苏怀瑾坚持道,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谁送我来的,让他来见我。”
“宁先生……”
“是我,”房间的门又开了,这次终于是叶离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三个五大三粗的保镖,“阿文,快吃药,不要任性。”
马丹就知道是这个变态!谁特么是阿文!谁特么任性了!你给劳资把脸伸过来,劳资保证不打死你!
也许是那一瞬间苏怀瑾身上的气质变化过于明显,凌韵被吓得倒退了半步,叶离的那三个保镖都纷纷戒备起来,对着他摆出防护的姿势。
——不过苏怀瑾并没真的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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