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殿下你以后会后悔的,以后想让腿子给按摩都不给按!
徐锦文将手里的东西扔了, 摊开手, 抓了抓,他手艺明明这么这么好, 殿下怎么就突然将他赶出来了?
徐锦文这小脑袋瓜想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抹了一把脸,蹬掉了鞋子,就爬上了床榻,老老实实的开始了暖床生涯。
只是寝殿里本来就烧了炭炉,很暖和,徐锦文缩在锦被里,没多久, 迷迷瞪瞪的自己先睡着了。
而直到小半个时辰,周修尧才一身水汽地从后殿走了出来, 本来想唤小东西去沐浴,结果,踏进来一看, 徐锦文只露出个头顶,已经睡熟了。
周修尧怕他憋死了,将锦被往下拉了拉,徐锦文睡梦中少爷脾气,直接一爪子拍在了周修尧的手背上。
周修尧愣了下,也不恼,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笑意,徐锦文又拉上来,他拉下去。
这样几次之后,果然如同以前那性子一样,睡得太熟,但是怕麻烦,在睡梦中挣扎抵抗了几下之后,就自顾放弃了。
周修尧一直俯身瞧着少年露出的小脸,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对方可能是猫猫,明明,他们之间有很多地方是极为相似的,只是若非亲眼所见,他也绝不会相信这世间真的有这般邪乎的事情。
只是两年了,他很庆幸,对方又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否则……他甚至不敢回顾过往的这两年……
就在周修尧的视线一直落在徐锦文身上,怎么都看不够,觉得就这样盯着也能看到天亮时,殿外,极轻的传来小顺子不安的声音:“殿、殿下?”
若非有要事,小顺子是根本不敢前来打搅的,只是对方是宣公公,他不敢。
周修尧这才直起身,抬起手,落下了床幔,遮住了床榻内的光,这才走出了大殿。
周修尧并未询问小顺子,一般这时候他还敢前来打扰,除了荣宣,也没别人了。
小顺子跟着周修尧走出了内殿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周修尧走出去,果然看到荣宣正背对着他站着,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周修尧,眉头皱得极紧,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才快步走上来。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将那徐锦文留在身边?当初你将人留在玉心宫,我只当你是念着当初那猫崽子,看到一个这么蠢的,就想起来那小东西,所以才难得破例。可如今……你何时糊涂到这种程度?他是徐家的人!你竟然让他进了你的内殿?”
徐家是谁,徐家是徐妃是七皇子那边的,七皇子的心思,这些年周修尧能不知晓?
可对方竟然将徐家最小的孙子留在了身边也就罢了,竟然还留在了寝殿内?
内殿是什么地方,那是防护最薄弱的地方,他就不怕对方一刀弄死了他?
荣宣想不通,觉得这不像是周修尧能做出来的事。
“那又如何,徐家是徐家,他是他,孤早就打探过了,三房已经无人了,徐阁老怜惜他年幼才多疼惜了些,这些时日在玉心宫,你也看到了,他没这么大的野心。”周修尧淡淡开口,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别说对方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是有,又如何?
对方若是有,他就永远将人困在身边也就是了。
荣宣难以置信:“你怎么回事?你忘了你到底要什么了?他没有野心,不代表徐家没有,还是说,这些年在宫里,你还没有看清楚那些腌臜事?扮猪吃老虎,这种方法你没见过?”
周修尧淡漠地抬眼:“孤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将一把匕首放在身边,何时对方会捅你一刀你知道?”荣宣死死皱眉,他留在宫里近十年了,他绝对不允许主人的计划出现任何疏漏。
“那又如何?孤既然决定了,那么后果孤也承担得起。”周修尧深深看了荣宣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荣宣,你大概是忘了,孤才是主子,孤与你的主人是合作关系,不是附属,孤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深沉寒凉的嗓音,让荣宣一怔,抬眼,对上青年高大沉冷的目光,不过是两年,对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初见任他拿捏的崽子了,早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
“我这是为你好。”
“与其操心孤的事,不如派人好好去劝你的主子,听说他还没走?莫不是真的要留到三月?别以为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个月后周帝要去行宫途中微服私访,他若是动手,失败了,别以为孤会为他善后。”周修尧面无表情的开口。
荣宣愣了一下,皱眉:“你什么意思?周帝微服与主人有何关系?”
他先前去见了主人,主人是打算等玉妃的忌日过了再离开。
周修尧凉薄的目光扫了荣宣一眼:“九年前,你受对方所托前来宫中带孤离开,因为孤是那人心爱女人的儿子,对方当年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救了孤,孤也愿意给他便利。
可你不要忘了,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而你记忆里的主人,也是九年前的他。
十几年前,他因为周帝的关系被赶出京城,前往外地上任,遇到意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谁也没想到他命大,躲过一劫,逃回大周。
只是当年他拼了命回来找玉妃,却也是晚了。
可那已经是多年前了,如今他的身份……与十几年前他的身份相比。
荣宣,你离开他身边九年,这九年的时间,他的立场早就变了,你以为过去的那些仇恨、执念,加上如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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