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趴在软榻上掰着手指头,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落雨声,伸了个懒腰。从她们回到王府已经三天了,曲牧亭在这三天里就没有见过昝琅一眼!起先她担心昝琅的伤势,却被康里告知老太医每日都会过来给太子换药,到后来她连个借口都找不到了。
昝琅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管曲牧亭什么时间段过去找她,永远只有康里笑眯眯的回话:殿下不在府里,殿下进宫了,殿下去衙门了……殿下就是不想见她而已!
曲牧亭翻身起来,她不能这么等下去,如果连面都见不到的话,她还怎么去争取?
“娘娘,外面还下着雨呢。”小苏扔下手上正在做的针线,拿着把伞就追了上去。这些天她看着娘娘找遍了各种理由,可殿下始终都是避而不见的状态,却才不到这两人到底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曲牧亭才走到廊厦外,正要往外走,就被小丫鬟一把拉住了:“娘娘好歹爱惜自己,这雨下的正大,怎么好就往外走?奴婢给娘娘撑伞。”
曲牧亭望着地上被砸出来的水泡,点起点落,廊下的芭蕉叶子都垂了头,似是不堪经受这般风雨,她接过了小苏手上的伞,有些茫然的问道:“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我,那该怎么办?”
“啊?”小苏听着太子妃不知所云的话,她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太子妃身上那种伤心的情绪,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
“回去吧,不用跟着。”曲牧亭说完,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
她不会放弃的,曲牧亭现在无比清楚的知道,她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昝琅而已,假如昝琅不能成为她支撑,那她要怎么样坚持下去?
昝琅捏着手上的书卷,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大雨,她没有什么事可以做,能做的事她都做完了,围猎时堆积的朝事她不眠不休的整理,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再频繁的想起那个人的那双眼。
而现在,那双带笑的容颜像是藏身在雨幕里一样,每一声落雨的声音都伴随着一个笑颜,不断的在昝琅的脑海里闪现。
康里敲门进来,见殿下垂手而立,与环境融为一体,竟然凭空多了几分萧索的味道。
“殿下,太子妃娘娘在主院外候着,说要见殿下。”康里不知道这两人在猎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殿下在躲着娘娘却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巨大的水泡在昝琅的面前破裂,发出了一声响,昝琅猛的一惊,思绪才慢慢的回来了。
“让她回去,就说孤进宫了。”
康里有些为难:“娘娘说,她就在那儿等着殿下,不管殿下是进宫也好,外出也罢,她会一直等着殿下回去为止。”
昝琅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连窗外的雨都不再往下落了,康里知道殿下如今正是为难的时候,小心的提议:“要不殿下还是去看看吧。娘娘自己一个人撑着伞在那儿站着,从老奴来报到这会儿,少说也得站有一个时辰了。这大雨的天,又有些倒寒,怕娘娘身子受不住呀。”
用力的握紧了手上的书卷,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昝琅转身把手上的书卷塞到康里怀里,从他手上夺过雨伞,推门而去。
康里看了看手上的女训,半天才叹了口气,踱步到廊下,揣着手望着层层雨幕,他活了这半辈子,经过了多少事,就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揣摩出这两人之间那似有若无的情愫。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风有些凉,曲牧亭揉了揉胳膊,她喜欢这里的衣服,十分的飘逸,尤其是被风吹起裙摆衣袖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翩然羽化的感觉,只是现在的她有些狼狈,绣鞋被打湿,裙摆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等的那个人却也迟迟不来。
而昝琅看着不远处的太子妃,裙摆垂在雨水里,虽说是撑着把伞,却也只是打住了头顶那一块儿而已,太子妃素来好美,就连雨伞也是精致的描摹了夏荷冬梅,只是那也只是个玩意而已,并不能为她遮挡这冰凉的雨水。
正在掂着裙角的曲牧亭察觉到头顶被阴影笼罩,抬头就看到了昝琅有些苍白的薄唇,她有些意外,朝昝琅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颜。
“回去吧。”昝琅撑着伞,半启薄唇,语气有些凉,有些淡。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呵,回去?好呀!作者君你出来,本宫要回去了,回去看我的落地窗水晶灯!哼!作者君:等到八星连成一线时,取上古神物置于时空纽带处,再辅以吧啦吧啦吧啦……曲牧亭:……没听懂。作者君:没听懂就对了,因为作者君的大纲里就没有这个设定太子:给作者君加鸡腿。作者君冷笑:哼,一个鸡腿就想收买作者君?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手拿鸡腿边啃边说)说吧,殿下想干嘛?作者君这就回去改大纲
还你自由
第七十七章还你自由
曲牧亭嘴角的笑淡了又淡, 不过最后还是勉强撑住了,她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索性放下了拎在手上的裙角, 抬头望着昝琅, 透过浓浓的水雾,她总觉得昝琅的表情有些悲伤。
是看到这样的自己,才觉得难过的吗?
所以, 昝琅你是在心疼我吗?
对于昝琅的想法,曲牧亭也揣摩了一番, 可到底还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昝琅从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这里不是她生活的现代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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