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不以为怪,赶忙和方善水拱手揖礼道谢。
保镖小赵却困惑地皱眉,甚至下意识地侧耳去细听,当然就算刚刚真的有什么声音,这会也听不到了。
漆红大门吱呀呀沉声打开。
中年人和保镖跟随着方善水走进了青越观。
保镖是新人,第一次跟雇主到这种地方来。
不过这青越观却和他想象的大不一样,虽然不算破烂,但也没好到哪去,偌大的地方,却普普通通的,既没有神异,也不够气派,除了一股错乱了时空的清净韵味撑场子,其他实在显得寒酸了。
保镖失望,心说这观主在港城装神弄鬼多年,名气颇大,敛财肯定不少,怎不说将这道观修缮一二,做做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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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善水带人进门时,闭关了三日的方元清正在给神台前供奉的牌位上香,一个牌位一炷香,五层的神台上总共20多个牌位,20多个香炉,还有方元清刚刚烧上的20多炷香。
保镖小赵看到方元清时,真个是惊到了,虽然听老板说过这高人已近80高龄,只是鹤发童颜不显老态,但眼前这人看着明明四十都不到,除了灰白的头发和眼周眉心的一些细纹,哪有一点老人样,真真是神仙人物。
保镖小赵低头肃立,刚刚那一点不以为然的神态,也不敢再冒出来。
上完香,方元清招呼几人在两边的檀木椅上坐下。
中年人正要开口诉说,方元清就打断他道:“你的事我已知晓,这事是我预估出错。我现在修行有差,自身难保,倒是帮不了你什么。”
“这!元清大师……”中年人大急,站了起来。
方元清摆摆手,示意中年人不用慌:“这事不能急。我已经为你算过了,你且向东北方向去寻,一路遇到圆顶的大型建筑就向左转弯,不遇就随着大路直走,如此三日,在一坟场建筑停下,即可找到你儿子。不要急着把他带走,找人在那里看护着他,三月之后会出现转机。”
“三个月……”中年人有些犹豫,对这个时间显然不太满意。
方元清也明白中年人的顾虑,随即道:“如果你能找到其他高人,也许不需要我说的三个月。不过你要注意,附身在你儿子身上的阴人怨气极重,似乎与你儿子前世颇有渊源。如今阴人与你儿子纠缠过深,修为低些的不但奈何不了它,反而可能引起它的报复,找人方面你定当谨慎。就算找不到,也不用担心,这三月你儿子顶多只是受些磨难,并无性命之忧,三月之后自有转机出现。”
“对了大师,何为坟场建筑?”中年人问道。
“就是一些建在阴气重的地方的建筑,多为建在坟场刑场之地的学校,借学生阳气压制阴气,当然也偶有其他类建筑,你需打听一二。”方元清解答完,突然压抑不住了咳了两声。
原本在一旁安静站立的方善水见状,顿时担忧地两三步迈上前来,“师父,你怎么样?”
中年人这时也发现方元清的不对,短短几句话时间,方元清的面色竟枯败得如此厉害,中年人不禁关心道,“大师,你这是?”
方元清示意方善水不用担心,对问话的中年人淡然道:“无碍,不过是需要踏上一番旅程罢了。”
眼见方元清不想多说,中年人也不再追问,仔细记下方元清的交待后,不多打扰就告辞离开。
厅里没了旁人,方元清招招手让方善水走到眼前。
方元清仔仔细细地将方善水看了一遍,一时感慨万千,从小带到大,对他来说,方善水就是他的儿子,可惜如今他要抛下这孩子独行而去了。
方元清叹了口气,“徒儿,我大限已至,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方善水眼眶立刻红了,这段时间的不祥预感终于成真,但他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一贯冷漠的方善水,此时也难免像个孩子似的哽咽起来,“师父,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能救你?”
“修行之路,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丈深渊。”方元清摇头,随即对方善水说,“时间不多了,为师有三件事要嘱咐你。”
……
“如此三事,能做到吗?”
方善水哽咽应诺。
见方善水如此,方元清叹息道:“你这些年跟着为师走南闯北,积累甚多,生活倒是无虞,但性格却太孤僻。为师在时,你尚且有个人说话;若为师不在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倒叫为师好生担心。”
“为师方才为你卜了一卦,待守灵过后,你且往北去,在徽城落脚,我已经交待了一位老友照顾你,你……咳咳……”
方善水见状难受道:“师父,你歇一下,不要说话了,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师父年龄虽大,但其童颜鹤发,总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从小身体就极差的方善水,从没想过精神这么好的师父会走在自己前头。
方元清费力地点点头,摆摆手示意方善水先出去,“我先歇会,你去订火车票吧,酉时去我房前等我。”
方善水出了门后,方元清逐一将供台上的牌位看了一遍,供台最上方,是方氏一族的祖师爷牌位。
那牌位很奇特,材质不知是铁是木,通身泛着乌金色泽,底座竟雕着两头状似老虎的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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