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凛的课程被暂时停下了。他似乎并不是很想恢复,鼬问过了之后,默许了他这周的假期。不过他的语言学习的实在很糟糕,英语倒是还可以,日语因为家里常说,对话是没什么问题的,其他的就一塌糊涂了。
本来是要让他学习一点技艺的,不管是音乐还是美术,姑且不论成果,就当是陶冶情操了。但是凛的基础太薄弱,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祖父又不想迫他,因此就任由他自己慢慢考虑。鼬虽然带他进过几次琴房,但他对钢琴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和鼬一起坐着,乖乖地看鼬弹琴而已;至于鼬讲给他的东西,看他的样子大概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担心他的学习进程,但凛这些天实在开心,气色也好了很多,鼬也就随着他了。
凛对鼬越来越亲近,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生疏感。鼬印象中那个安静害羞的小男孩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满脸笑容,拉着自己能玩上一天的凛。虽然依然乖巧听话,但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就连照顾他起居的佣人都为此高兴不已。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和鼬坐在一起。看书也好,休息也罢,就连吃饭的位置,也挪到了鼬的旁边。有一次鼬陪他看一部儿童向的电影,他紧紧地挨着鼬,即使看得入迷,也时不时的往鼬身上靠一下。胆子也大了很多,还趁鼬没有注意时爬到了树上,只因为鼬没有同意让他晚上十点再睡。
他以前只是看着鼬进到三楼的书房,现在却会大着胆子粘着鼬一起进去。不过鼬在书房一般都有事要忙,他也很懂事,并不上去打扰,拿着自己的习题坐在一边琢磨,然后等鼬忙完了过来辅导他。
凛似乎已经明白,自己渐渐被这个家所接纳。祖父虽然不常见到,但对自己十分爱护;管家总是把他的事情考虑的很周到;佣人们不会像以前那个人一样对他无动于衷,他们细心妥善,做的饭菜也很好吃;而哥哥,就是自己可以随意撒娇的人,不管他再怎么任性,那个人都会包容他。
凛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但鼬终究没有恢复他的课程。他和祖父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学期就让凛正式入学,而家庭课程就改为每天下午放学后的两个小时。凛听鼬说要让他去学校,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知道那是鼬曾经上过的学校后,就只剩下好奇了。
三月下旬刚来到的时候,学校发过来了函件,告知冰帝学园的具体事宜,还附带了两套学校制服,学生手册和学生证明之类的,签证也办好了。学校本来会通过冰帝学园给交换生提供接机、食宿方面的服务,但鼬已经和学校说明会自行前往,只是需要与其他几名交换生一起报道而已。
东西送到的时候鼬正在侧厅给凛补习日语,让他的书写不至于那么惨不忍睹。田中管家带着包裹进来了,说是学校送过来的。鼬估计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也没放在心上,就让田中管家直接拿到房间去。
“是什么东西呢?”凛看着田中管家的背影兴奋地问。
鼬看了看他笔下鬼画符似的字,将他直起的快要伸出去的身子按下去,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去日本要用的东西。”
“啊……”凛的表情有些迷茫,“哥哥要去日本吗?”
鼬这才想起来,虽然是凛来到之后才决定的事,但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的原因,凛对他将要到日本交换留学并不知情。想到这里,他这才正色解释:“之前没有和你详细说明是哥哥的错。再过几天哥哥就要作为交换生到日本去上学,会有很长时间不在家里。”
凛还没有从这突然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他呆愣了很久,才讷讷地问鼬:“哥哥为什么要去日本?哥哥喜欢日本?”
鼬没有对他说明其中复杂的原因,也没有对他的问题直接肯定,只是说:“看了些资料,对那里稍微有些兴趣。”
凛有些激动:“既然不是非去不可,那哥哥就不要去了……”
“凛。”鼬打断他的话,“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凛哑口无言,他直直地看着鼬依旧平静的脸,又忍不住红了眼睛。鼬本以为他会直接哭闹,却见他将面前的书本推开,气愤地喊道:“我不要学了!我讨厌日本,也讨厌日语!”然后就跑开了。
鼬没有追上去,他捡起凛摔在地上的笔,深深地叹了口气。
晚饭的时候凛也没有下来,佣人说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出来。鼬顶着祖父和田中管家打趣的脸,默默无言。祖父笑着说凛的脾气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不少啊,鼬低头不语,放下餐具上楼了。
第二天,凛依然不肯下楼。祖父嘱咐佣人上楼好好照顾他,鼬在一旁听着,始终不开口询问。老人看着他消瘦的身影,低叹道:“你又是何必呢。”鼬没有回答,起身去了书房。
下午的时候,老人来到鼬的书房,一开门就见他坐在窗旁的椅子上,仰靠着椅背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开门声才缓过神来,站起身低声喊了一句“祖父”。
老人目光沉沉的看着鼬,问他:“就这样放着而不管?”
鼬知道他问的什么,平淡的回答道:“这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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