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楼澈只是随便找个什么话题,只为了吸引他的注意,然后营造一种相谈甚欢的假象,让他毫无戒备的喝下那杯成分不明的茶?
火炼没有忘记,接下来便是楼澈的惑术,当时他坠入的幻境是那般阴森可怖,即使已经记不清所见的场面,但是那种感觉还是深深的刻在了火炼的骨子里。火炼忍不住怀疑,自己会那么容易被惑术所迷,其中是否也有那杯茶的作用?
火炼的表情说明了很多事,未希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和白昕玥的猜测没有错。”从她的立场来看,当然极不情愿每句话都提到白昕玥,只是这三个字偏偏维持着她与火炼之间的平衡,未希十分敏锐的发现,正是因为她选了这么一个切入点,此时的火炼才愿意与她说话。
听她的叹息,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蠢事一般,火炼难免不悦,禁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只是一杯茶。应该是没有毒的,不然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未希只是反问,“你可知道楼澈是使用惑术的高手。”
“见识过了。”
“这是楼澈那一族的天赋,他们最擅长蛊惑人心,他们甚至可以借助一些物件来让别人看到幻觉。不过据我所知,楼澈因为血统不够纯粹,力量也没有达到巅峰。特别是遇到特殊的对象时,楼澈很难顺利施展惑术,需要借助一些外在的力量。我怀疑你喝的那杯茶里,大概事先放了一些具有迷幻作用的药物。”
借助物件让别人看到幻觉——这句话提醒了火炼,他当即想到了那一架屏风,上面绘制着正在受刑的女祭司,火炼还记得自己乍然看到屏风时,心头是如何震撼。画面上的海浪与狂风,简直像是活过来一般,一下一下几乎拍打到他的身上。莫非当时自己所有的感觉,都是受到惑术所致?
不过这里却有一个矛盾,在看到屏风的那一刻,他还没坐下来喝茶呢。
未希当然并不清楚那一日火炼的遭遇,她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盘告知,“若只是制造一些幻觉,楼澈应该不至于在茶水中动手脚,但如果要将一些特殊的幻觉根植在你的心中,他只怕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
“你是说,我已经被他操纵了?”对方的话已经挑的十分明白,倘若火炼再听不懂,那就真是傻子了。
未希既不否定,也不肯定,“总之你要小心一点。现在我们都已经来到楼澈的地盘,需要处处留神。特别是你,楼澈对我们大概没有什么兴趣,但你一直都是他追求的目标。”
火炼轻轻嗤笑一声,“按照你的说法,从现在开始我只能不吃不喝?”
“倒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第一次在茶水中下药容易,但如果相同的手段用的太多,难免暴露。楼澈不是那种做事不谨慎的人。你只要小心一点就是了,也不要轻易答允他任何请求。”未希不是没听出火炼的嘲讽,只好硬着头皮又补充一句,“小心楼澈也是白昕玥的意思。”
总有那么一句话能够轻易的突破心防,即使明知道未希是怀着十二分的故意才说出那个名字的,可是最终火炼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接受了她的建言。
顿了一会儿,未希有些呆不住了,既然火炼并不想与她说话,她也完成了此行目的,死乞白赖的继续流下去只会加深对方的厌恶。面容惨淡的笑了笑,未希就要退出去。
火炼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起来,你与楼澈做了同样一件事。”
未希一惊,冷不丁的听到这么句话,她实在没能明白。没头没脑的,她也无法去设想自己与楼澈究竟都做了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绞尽脑汁去揣测火炼说这话的用意,难道是在试探她?
未希想不通火炼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上位者控制属下的手段,而最令她惊骇的是,火炼使用这种手段居然驾轻就熟,他的措辞、语调、神态,任何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无懈可击。
火炼小小的卖了一下关子,但他很快就给出了解答,“你和楼澈都让我小心白昕玥。”
原来指的是这件事,未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甚至忍不住拍了拍胸脯,借此安抚她那一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这并不奇怪,妖兽与人类不可共存,白昕玥只是一介人类,你和他生活在一起,当然要处处小心。”
“只是这样?”火炼先是挑了挑眉,随即又挥了下手,示意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为何要小心白昕玥?绝非他是人类,他是妖兽这般简单的理由。未希肯定知晓别的什么,而且那件事应该极端重要。不过火炼也认定了未希会保守秘密,就算他用最厉害的手段去追问也不见得能得到谜底,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浪费那份力气?
“未希。”火炼忽然唤了她的名字,并非方才说话间的冷漠疏离,相反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味道。
被唤了名字的小女孩,浑身一震,那一瞬差一点热泪盈眶。
火炼略作思量,还是决定坦诚。“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楼澈这一边的。你们应该都知晓某些前尘往事,所以你们才会想方设法接近我。”
说这话的时候,火炼并没有与未希对视,他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仰了起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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