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同情一下,好吗,过去,你一直想要人家当你的儿媳妇,今天翻脸不认账,伤人家的心”
“那个说不认账了,今天我也说李悦娣就是我的儿媳妇,为啥子不认账,我认账,既然他是我的儿媳妇,就该替我想想啥,你考上大学了,她不该高兴吗”
“爸,你真是胡搅蛮缠,人家还不是你的儿媳,你就让人家替你考虑问题,太早了吧”
“我找李悦娣说去,问他愿不愿意我这么做,不愿意,你们两个就散伙”
“爸,你,真是个老顽童,哪有你去找李悦娣说的道理呀,要找也是我找呀,你这样吧,放一场电影算了,别请电视台记者了”。
“那好,那就放电影,老子她奶奶的。哦,还有,给老子记到,还要考哈弗大学老子他妈的要冠军”
“爸,你怎么又说脏话了”
“哦,忘了改正改正,以后要说大菠萝蛇赶快去找我儿媳妇,快去”
孙策估计自己拗不过顽固的父亲,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的确应该让父亲骄傲一把,这是父亲的尊严,要放一场电影就放吧,自己好好给悦娣解释一下,悦娣也是可以理解的,父亲说得也没有错,他孙策考试了南城大学,悦娣妹妹本来也应该为这样的结果高兴才是,孙策带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飞跑到李悦娣的家中。
午后,电影放映队到达孙李村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紧接着便是一场扯天扯地的雷暴雨,天地间顿时昏黄阴暗,孙家常在家急得团团转,难道运气那么差吗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了,结果还来这么一桩难事,今天晚上的露天电影可能是就要泡汤了。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的生姜地前两天因为施肥封住了排水的沟渠,这会儿生姜很有可能被水淹没了,他顾不得这许多,叫上孙策,带上斗笠,披上蓑衣,冒着狂风暴雨赶到生姜地,这时的生姜地早已是一片汪洋,水位几乎淹到生姜苗子的一半高度,好在当时施肥时堵坝不高,否则,这一切都来不及了,孙策和父亲迅速扒开排水口,放出地里的洪水,就在这时,生姜地的东头出现了山崖坍塌,并快速和雨水一道形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泥石流,袭击了生姜地的相当大的一部分,孙家常看到自家生姜遭到这样的严重损失,瘫坐在雨水中,竟然放声的痛哭了起来,孙策拉起父亲,一边奋力挖开堵水坝,一边安慰着父亲。李悦娣和二哥李悦河也赶了过来,原来孙策被父亲叫回去的时候,正在和李悦娣说话,父亲叫他很急,孙策没有说家里有什么事就跑了出来,李悦娣感到不妙,叫上二哥,追了上来,暴雨越下越大,为了挽救生姜遭水淹,就必须迅速排干地里的积水,李悦娣四人分工挖沟排水,他们和时间赛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战,终于排干了整个地里的积水,四个人一起在雨水中用手扒开泥石流覆盖的姜苗,在暴雨的再次冲刷下生姜苗子再次显露出来,孙家常一颗吊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亏抢险及时,损失不大,否则他孙家常一年又白干了,好在李悦娣兄妹帮忙,要不然就完蛋了,孙家常看到雨中奋力扒开泥土的瘦弱的悦娣,撅着小小的屁股,腰身弓着犹如一个煮熟了的虾米,细细的胳膊不停的插进泥土之中,她的心中一阵酸楚,他对悦娣充满着谢意和爱怜,他突然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这个电影不能放了,李悦娣这个儿媳多好呀,为什么要伤害她呢,不放了,电影不放了。他们忙完活,天已经快要了,雨已经停了下来,残阳如血,染红了天边的云彩,老孙告诉李悦娣说不放电影了,李悦娣立即反对了起来:“叔叔,一点小困难,就怕了吗,为什么不放了呢”
“我不怕困难,我怕你”
“叔叔放心,哥哥考上大学,我也高兴,我们是同学,同学的好事,我能不高兴吗”
“你还是我儿媳妇呢,你爸爸两年前就答应了的”
“叔叔,又来了,你看你又说什么呢”
“这个事是定了的,不可反悔”
“那是我爸爸用的激将法,鼓励你种生姜的,不能当真的”。
“我可是当真的,孙策你狗东西表态”
“那还有什么态好表的,这事早就定了,二哥你觉得呢”孙策对李悦河说道。
李悦河老实巴交的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事,成了我高兴,不成了是天意”。
李悦娣说道:“好吧,二哥说的对,天意”。
孙家常说:“那可不能只看天意,事在人为,孙策你不能对不起媳妇”。
李悦娣羞赧的抱怨道:“叔叔,怎么还是媳妇媳妇的,真是媳妇的时候再这样说嘛”。
孙策说道:“耶,不好意思呀,爸爸,不能叫媳妇了。爸爸放心,我大学毕业就和他结婚,决不变心”。
孙家常:“好,就这样,媳妇,放心了吧,电影不放了”。
李悦娣说道:“别再叫媳妇了,电影还是放吧,你不是说我是你儿媳妇吗,哪有一家人不为一家人高兴的,放,坚决放”
孙家常说“儿媳妇说得对,儿媳妇说放,我就放,悦娣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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