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他......
苏恪闭闭眼,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继而转念想到正事上来。
灵虚君神的元神之所以出现在地狱下头的深渊里也绝不是他闲得慌想要去那地方住住故而假死陷害自己,那下头和自己声音一模一样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不管有什么关联,司灼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些事,他想让自己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做个凡人,然后背着这永远刷不下的黑锅进入无限的轮回。
只是,司灼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是料到了他的精元到了我的体内会让我即使重生也能拥有法力和记忆呢,还是没有料到,这一切只是偶然,是所谓的天命呢?
苏恪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却是有些确定了,他确定司灼待自己并不是如表面那般,但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管是哪般都不能成为让自己背锅的理由。他一定要查出这背后有什么秘密,然后再去天上地下蹿一蹿,找个修补司灼精元的法子,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与他两清了。
“殿下,到了。”海东青飞入青丘地界,停在一隐秘的斜坡下。
苏恪深吸一口气,再一抬头,神色已于平常无异。他从海东青背上跳下来,嘱咐它道:“你待在这里别被人发现了,我去找白烷。”
海东青收了身体,抬起一双精黄的眼睛,担忧的问道:“这么危险就是来找那只灵狐?为什么呢?”
苏恪略略一笑,挑着眉道:“我有些小问题想问问它。”言讫,苏恪已一个闪身从海东青面前消失不见。
海东青抖着翅膀,将身体埋在草丛之中。
室内,狐后正在给几株才开的牡丹浇水,这些牡丹是六百年前苍梧凋零后她去采集回来的种子,是连苏殿下最后种下的,却还没来得及发芽开花连苏殿下就遭逢大难,苍梧也就凋零了。狐后心疼这些种子,故而将其带了回来,悉心培育了六百年才终于等到花开之日。
放下南瓜瓢,狐后坐在木桩上捶捶腰,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斜的步摇,叹道:“这些牡丹种子皆是上上之品,种子极其难得,想来当初殿下为了这些种子也走了不少地方,原本这牡丹花一开,凡间必定瑞气蒸腾,如今殿下这花神没了,这花也就落得个只能欣赏的份了。”说着,狐后不由得拿起绢布轻轻擦泪。
一旁的婢女见了,忙道:“狐后切莫说这样的话,昨日天帝下了严令发布各界,任何人都不许再谈论那位殿下。”说着,那婢女看着那些开的甚是美艳的牡丹花,可惜道:“这些花怕是也留不了多久了。”
狐后一听,诧道:“天帝的旨意我知道,嘴上不谈也无妨,只是这些花怎么留不得?”
那婢女脸色一白,垂头道:“狐帝说未免有什么错漏,这室内的花全都要搬离青丘。”
狐后听闻,怒的站起身骂道:“我看谁敢动这些花,这些花都是我从苍梧带下来的残种悉心培育出来的,是殿下最后留下的东西,我看谁敢动。”
婢女听闻,垂头不言。
狐后气的要去找狐帝理论,却见这些花的花枝忽然摆动了起来,花香顿时大增几倍。狐后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继而对那婢女吩咐道:“你看好这些花,若有人要来强行搬走,你便说这些花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话落,狐后便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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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自认自己对青丘的地形十分熟悉,许多秘境他曾经也去过,但找了许多地方却也没找到狐帝将白烷的元神放在了哪儿。
早知道方才在昆仑就该问问青书的,这样找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苏恪想着,却见这一片绿野之上开满了许多小野菊,他蹲下身抚摸着这些小野菊,喃喃道:“你们会不会知道?”话落,苏恪施法从这些花卉上一扫而过,继而高兴的站起身笑道:“原来在那儿!我怎么没想到。”
苏恪朝目的地奔去,这个地方是青丘的禁地,实际上也算不得是禁地,只是这迷榖藤的脾气委实古怪,所以旁人也不敢来招惹他,尤其是数千年前被苏恪挖了个洞后就愈发的脾气古怪。狐帝将白烷的元神和那灵狐尾放在此处倒也是个好主意。
苏恪到的时候,见那迷榖藤的枝桠比之当年似乎又密集不少,一条条交叉相错的挂着,倒像个门帘一般。只是这么多树藤挡在眼前,白烷在哪儿?
苏恪想着,却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垂头一看,只见一根绿油油的藤子朝他的双足缠绕而来,他立刻飞身跃起落到另一根树藤之上。
这迷榖藤可是万万年不会挪动一分一毫的,怎的自己运气就这么好,来两回就遇见他挪两回。这挪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挪,苏恪不过跳跃的一瞬间,他的树藤便又横七八落的朝苏恪攻来,大有要报苏恪当年挖他一个洞之仇。
苏恪翻了个跟斗落于树杈中央,笑道:“我运气不会这么好吧,居然又醒了。”
话落,那些个树藤便又朝他缠来,一层又一层。苏恪忍不住要施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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