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总是到处生事,这下可长教训了?】
【呜呜~~不是我生事,明明是那头野狮子先咬我的。】小白貂委屈申辩道。
【野狮子?】白衣莫名,天界哪来什么野狮子,这白貂总是爱给别人乱取名【可是天织府门口看门的那头天狮?】想来,天界就这一头脾气比较暴躁的狮子。
【对!就是它!】小白貂用力点头。
【那狮子平白无故地咬你作甚?】
【我……】小白貂一下泄了气,蜷起身子盘成团,自觉理亏,小声嘟囔道【我……那日见天织府有件白裳,仙气飘飘煞是好看,就想着拿来给你穿……结果……】
【结果被那天狮发现,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白衣人接话道。
小白貂点了点头,转而又道【但……明明是他不对,他咬我咬得这么狠,你看,好疼~~~~呜呜~~~】说着又举起爪子大哭耍赖。
【哪里疼?】一听喊疼,白衣人的心又提了起来,对着爪子又查看一番。
【哪里都疼,等我伤好了,一定要狠狠咬回它!】小白貂撅着嘴,愤愤道。
【好。】白衣人汗颜,只能嘴上先应和着,心里却觉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先偷拿东西不对在先,现在倒把责任全怪在那天狮身上。
过了几日,便见伤好了的小白貂活蹦乱跳地蹿进屋,高兴道【臭神仙,你知不知道前几日那头天狮因为贪吃别人赏的肉掉了四颗大门牙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也不知是谁做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嘿嘿~~~~】
白衣人但笑不语,伸手将那白貂抱到膝上,抚上那受伤的爪子,轻声问【还疼么?】
【还疼么?】多么轻柔熟悉的声音,耳边呵气如兰。
孤鬼蓦然地睁开双眼,那袭白衣近在眼前,芳华胜雪,黑玉眸子里的关切担心显露无疑,恍如当年。
难以置信,孤鬼颤手抚上那近在咫尺的俊逸精致脸庞,掌上切实的触感告诉他,是真的,这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回来了。
他肯出现了。
他终于肯来看自己了。
【疼!】孤鬼委屈道,猛地向前扑去,一把搂住眼前之人,不住细细摩挲着对方脸庞,诚惶诚恐,轻轻问道,【是…你么?臭神仙……是你么?……是你么?……是你……对不对?臭神仙,是你对不对?!……】
因为不确定,因为怕是梦,孤鬼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问。
白忧绷直了身体,努力压制本能要推开一切靠近物体的冲动。
没有听到回答,孤鬼一遍遍执拗地不停问,是你么,是你么,是你对不对……
兴奋不已,却又如此小心翼翼,惶恐不安。
【臭神仙,是你对不对?】孤鬼不安地又问了遍。
【恩。】犹豫片刻后,白忧点了点头。
【就知道是你!】孤鬼仿佛要把人懒腰勒断般搂紧,满心激动【你来了!你果然来了!你一定是舍不得看我这副样子,对不对?你一定是舍不得,你心疼了对不对?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舍不得,呵呵~~~~】
孤鬼止不住地自言自语,口气里是前所未有的任性撒娇,还带着一丝责备,【这三千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不闻也不问的,你不知道,没有你,我过得一塌糊涂,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吹笛,也没有人给我讲故事。我……我过得一点也不好,臭神仙,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你……】
也不知那鬼到底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念念叨叨,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地不停说,不停叫“臭神仙”,不停……
字里行间的任性刁蛮不讲理透露出的那种凄苦脆弱,让黑夜也跟着黯然神伤起来。
白忧被这副模样的孤鬼震撼得不知作何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邪魅不羁的孤鬼竟是这般孩子气,任由血流满地不管不顾,抱着自己胡言乱语,蛮横委屈地诉说着深埋在心中的那些凄凉。
因为睡下后一直感到不安,所以便过来看看这鬼伤势,不料一进屋子却看到那鬼闭眼倚床,任由血流一地,连忙替他止了血,却听他口中一直念念有词。以为他没睡,便上前问了句话,却被那鬼猛地抱住,开始胡言乱语。
孤鬼将人紧紧锁住摁在胸前,不停地说不停地说,直到累了倦了才睡了去,但双手却还是紧收着,不敢丝毫松懈后,生怕一个不小心,醒来那人便没了。
这夜,孤鬼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那人又回来了,一切都没变,他们又回到天庭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梦里,孤鬼嘴角都带着笑,纯真无邪。
那笑容仿佛摄人心魄般不由叫白忧看怔了去,本是伸手替他理好额前发丝,却不自觉地抚上那笑容满溢的嘴角,而后是那薄唇。
感觉到唇上的异样,孤鬼本能地伸出舌舔了扫了下抿紧嘴。
霎时,白忧若触电般,惊得慌忙收回手。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三千年?
臭神仙?
莫非之前提到和自己一样喜欢杏花不喜欢杏子的人,便是孤鬼口中的臭神仙?
鬼,为什么会和神仙扯上关系?
想到这鬼从一开始对自己的种种奇怪表现,莫非是以为自己和那人有相像之故?
千万思绪转过心头,白忧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了,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写得好生难过……
第39章 第 39 章
清早,当栗色的眸子睁开,和怀中那黑玉清明的双目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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