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手机出了问题, 容白问了一声:“李妈, 今年是零八年?”
李妈一边收拾卧室一边说:“你读书都读昏头啦!年份都记不得了。”
容白“哦”了一声。
看来他确实回到了大一的时候, 无数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容白下了床,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正年轻呢!还没有遇上江岩柏那个控制狂!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
谁想个江岩柏结婚,谁就结去吧,他是不奉陪了。
大一,他这时候才刚刚十八岁,他刚拿了驾照,父母就给他买了车,在学校旁边给他买了套房子,还让李妈专门过来照顾他。
“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李妈看着容白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洗漱,问了一句。
容白摇头:“不回来啦,您自己吃吧。”
李妈看着容白离开的背影,慈爱的笑了笑。
容白走进校门,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回过母校了,当时他和江岩柏事闹的挺大,他挺没脸的。也就没回来过,直到现在重新回到学校,他才发现自己对学校的记忆还是这么清晰。
就连校门口的那两座石狮子,现在看起来憨憨傻傻的,竟然也有些可爱。
“容白!”有人在拍他的肩。
容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发现打招呼的人是他的同窗。
成和是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家里条件比容白还要好些,老爸是跨国公司的老总,分分钟就是几千万的生意。
这人就有了富二代的通病,能进这所大学也不是靠自己本事考进来的,他爸原本想着送他出国,拿钱硬砸,进个世界排名更高的大学。
结果本人不乐意,认为出了国没有在国内自在,再说了,他那老爸肯定是要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就死磨硬泡,以绝食为代价,最后进了这所大学。
大概是因为容白是他身边为数不多和自己一样的纨绔子弟,两人臭味相投,上大学的时候很是惺惺相惜,竟然成了朋友,关系还不错。
不过后来容白和江岩柏的事情闹大之后,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绝交了。
虽然同性婚姻法案过了,可是在许多人眼里,无法传宗接代的同性恋情就是有病。
该去精神病院做治疗。
容白愣了愣,他有些局促,毕竟他早和成和解决了,好几年没有过联系,这会儿说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成和倒是不和容白见外,一把搂住了容白的肩膀,嬉皮笑脸,痞里痞气地说道:“昨天你走的早,不是我说,你要是再走晚一点,你就能告别自己的处男身份了。”
“咱们这几个关系好的,就你还是处,说出来都没人信。”成和咂咂嘴,十分不要脸地说,“要不今晚你跟我走,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容白对女人没兴趣,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性向,他把成和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打下来,骂了一句:“你就是脑袋摔在裤腰带上,脖子上长的是那玩意。”
成和也不生气,不跟容白一般见识,他小声说:“学校的图书馆不是有个投资人吗?听说今晚成绩好的学生都要过去开欢迎会,没人管我们,我带你去……嘿嘿嘿……”
图书馆的投资人?容白有些心慌,他一脚踹在成和的屁股上,问道:“投资人?谁啊,你知道名字吗?”
成和捂着屁股,他恶狠狠地说:“好啊,你踹我一脚,还打算问我问题,我才不告诉你!”
容白气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看着容白不理他,成和又犯贱了,围着容白走了几步,见容白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成和也不乐意了:“你还真不理我了?”
容白抬着头,就像没看见这活宝一样,自顾自地向前走。
“就是个暴发户,说是什么青年成功企业家,都三十了,还青年?中年还差不多。”成和边走边八卦,“好像姓江,什么柏来着。我上回还看见照片了,人模狗样的,说不定一肚子男盗女娼。”
成和又说:“你是不知道,听说他这回过来,那几个瞎了眼的班花院花,打扮得跟要上台领奖似的,也不嫌丢人。”
容白瞪了成和一眼,口气不太好地说:“闭嘴吧,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成和笑了一声:“你懂什么?你还小呢,这些事乱着呢!就说我爸吧,看着和我妈关系好,我读小学那阵,他就在外头乱搞了。有回我妈不在家,他还把人接到家里来,就在我隔壁那屋。声音可大了,我就是那天夜里成长了。”
“你也好意思说。”容白无语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妈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最近也找了个小白脸,天天全世界到处旅游。也就过年回来见我一面。有钱人家,这种事多正常啊!说不定你爸妈也就是瞒着你,背地里和我爸妈差不多。”成和一点不嫌丢人。
容白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骂道:“闭嘴吧!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成和笑嘻嘻地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作势要把嘴巴闭紧。
容白去宿舍拿了书,再往教学楼走,他毕业了那么多年,有时候也挺想念校园生活的——或者说是想念还没遇上江岩柏时候的生活。
每回和江岩柏冷战,他都觉得自己当年是瞎了眼,看中这人金玉其外。结了婚之后一大堆臭毛病。
现在一切归零,他觉得自己可以重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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